别栋看着陈少军的背影,忍不住一阵烦躁,只得闭着眼睛想了起来。
别栋闭目静坐了一阵,但脑袋里却始终想着刚才的事,陈少军的话反复在他的耳边回响,让他欲罢不能。他不由得又烦躁起来,心想,妈的,一个牛少春己把老子搞得吃不香睡不安,现在又跑来个陈少军!
别栋烦躁地喝了口茶,心想,这个陈少军也真怪,牛少春救了他儿女,他非但不感激,反到处找人要赶走牛少春,看来,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看来还真有。昨天牛少春被人带走,别栋还认为是牛少春那小子违法乱纪,活该受法律制裁,心里还高兴了一阵子,现在才知道是陈少军所为。
别栋在心里警告自己,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以后要防着点,别让他哪天算计到自己的头上来!
别栋正烦躁间,黄长生大步走来。
黄长生这几天也发现别栋自牛少春主动替他为陈建军治伤后,他就没正常过,也觉得别栋肚量太小,有点小瞧他,见别栋正在闭目养神,故意扯起他那大嗓门大声喊道:“别老师,六病室三床病人找你!”
别栋见黄长生故意扯着大嗓门叫喊自己,没好气地质问黄长生道:“你那牛嗓门在干吼啥?”
黄长生呵呵道:“老师,我认为你睡着了,怕你没听到!”
别栋没好气地问黄长生道:“你几个实习生干吗不处理一下?”
黄长生心里一阵冷笑,嘴里却说:“老师,病人点名叫你,我可不敢代表老师你!”
别栋冷笑着说:“那就叫牛少春去处理,他不是很能吗?”
黄长生知道别栋还在生牛少春的气,笑了笑说:“报告老师,牛少春那小子现在正在为病人换药!”
“那你去处理吧,别一点事就找我!”别栋没好气地对黄长生说:“你们为什么不向人家牛少春学学?”
黄长生故意对别栋说:“人家病人是叫老师你亲自去,我去处理怕她骂我!”
别栋没好气地对黄长生说:“你就不怕我骂你?”
黄长生嘿嘿道:“老师骂我是应该的!”
别栋没好气地对黄长生说:“别废话,快滚去处理,不然,老子真骂你了!”
“是!”黄长生见别栋烦躁,心里好笑,但还是故意说道:“不过,如果病人不要我处理,我还得来叫你!”
“去吧!去吧!”别栋见黄长生没完没了,生气地对黄长生说:“就说我有事,你这点变通的办法都没有?”
“是!我知道该怎样说了!”黄长生装模作样地说完,转身走了。
“妈的,都是一样的学生,为什么牛少春会那么出色?”别栋见黄长生走了,嘴里自言自语地骂了一阵,才静了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又接着想起了陈少军说的事。
别栋前思后想了一阵,也觉得陈少军的话至少有六七分道理,不管他出自什么私心,他也在为我着想啊。想到这里,别栋不禁油然而生起对陈少军的感激之情来。
墙壁上的时钟在嘀嗒地走着,别栋的心却像一团乱麻。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一阵,心想,陈少军说得有道理,牛少春如果被留下来,对我确实是一个大大的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姓牛的挤走。但是,我又怎样才能把牛少春挤走呢?我能昧着良心签字让牛少春不毕业吗?别栋知道,如果自己敢签不让牛少春毕业的字,也许会起一定作用,但牛少春的才能有目共睹,我如果敢签对牛少春不负责的字,其实也在作贱自己,说不定还会带来其他想不到的后果。
“别老师,那女病人说只要你或者牛少春为她换药,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别栋正烦躁间,黄长生又来了,还是大声对别栋说:“我对她说你有事不空,她说就等你空了去给她处理!”
别栋也觉得这个病人不可理喻,生气地对黄长生说:“那你去叫她等着牛少春吧!”
“是,我去叫她等着牛少春那小子!”黄长生好笑地走了。
别栋听病人说只要他本人或者牛少春那东西,不由得又想起了陈少军的话,难道老子真要如陈少军所说,乖乖地被牛少春那小东西把我排挤出去么?
别栋想到自己花了二十年功夫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天地就要被牛少春所占有,额上不由得渗出了阵阵冷汗。
别栋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别栋不敢想,他觉得那样做太缺德。还有,凭那柳小子的天眼,万一被他发现,那才是真的违法乱纪,自毁前程。想到这里,别栋拍了拍脑袋,心里警告着自己,姓度的,那是违法的,可不能乱干!可他转念一想,如不那样干,又怎能把牛少春挤得走呢?只要他姓牛的不走,后果多半就真如陈少军所说了。想到这里,别栋不由得想起周瑜临宁死前的那声哀唉叹,道:“既生栋,何生春啊!”
别栋越想越怕,怕牛少春真被留下来。心想,只要牛少春被留下,就有可能超过并替代我。按牛少春的本事,这种可能性极大,而且会在短期内兑现的。如果真是那样,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别栋不敢继续想下去,不敢去想后面的结果。
他思来想去,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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