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石洞内，平儿衣衫半解地倚在赖尚荣怀中，脸颊绯红如三月桃花。
"少爷..."平儿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二奶奶这几日心情极差，您可要小心些。"
赖尚荣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雪白的颈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平儿轻咬下唇："琏二爷前日又偷偷去了花枝巷，被二奶奶知道了，两人大吵一架。"
她不安地扭动身子："二奶奶动不动就发火，连我都挨了好几回骂。"
赖尚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上动作却不停："琏二爷也真是，守着二奶奶这样的美人，还要去外面寻花问柳。"
平儿被他撩拨得气息紊乱："少...少爷别这样..."
赖尚荣突然翻身将平儿压在身下："姐姐今日真美。"
平儿羞得别过脸去："少爷又取笑人..."
赖尚荣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大手熟练地解开她的衣带。
石洞内很快响起压抑的喘息声。
云雨过后，平儿慌忙整理衣衫："我真得回去了，二奶奶该找我了。"
赖尚荣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明日还来吗？"
平儿红着脸摇头："这几日二奶奶看得紧，过些日子再说。"
她走到洞口又回头叮嘱："少爷千万记得，这几日别去招惹二奶奶。"
赖尚荣笑着点头："姐姐放心，我省得的。"
目送平儿离去，赖尚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贾琏和王熙凤夫妻不和，对他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走出假山，赖尚荣信步在贾府后花园闲逛。
不知不觉间，他竟走到了李纨的院落附近。
院门半掩着，隐约能听见贾兰清脆的背书声。
赖尚荣轻轻叩门："珠大奶奶在吗？"
素云很快来开门："尚荣少爷来了！小公子正念叨您呢。"
走进院子，只见贾兰坐在石凳上，脸色比前几日红润了许多。
"尚荣叔叔！"贾兰高兴地站起身，却因动作太急晃了一下。
赖尚荣连忙上前扶住他："小公子身子可大好了？"
李纨闻声从屋内走出，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衣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素净中透着几分清丽。
"尚荣哥儿来了。"她声音轻柔，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赖尚荣恭敬行礼："小的见小公子气色好多了。"
李纨示意素云上茶："多亏尚荣哥儿给的香料，兰儿这几日睡得安稳，身子也好得快。"
贾兰拉着赖尚荣的手："尚荣叔叔，我什么时候能继续跟您学西域文字？"
赖尚荣摸摸他的头："等小公子身子再好些。"
他沉思片刻："不如我先教小公子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
李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什么功法？"
赖尚荣笑道："这是西域商人传授的一套动作，简单易学，却能强健筋骨。"
他站起身，在院中空地上示范起来："这叫'伸展运动'，双臂向上，尽量拉伸..."
贾兰看得目不转睛，跟着比划起来。
李纨坐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赖尚荣身上。
只见他动作舒展有力，宽肩窄腰的身形在阳光下格外挺拔。
随着动作幅度加大，衣袍紧贴在身上，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轮廓。
李纨突然觉得脸颊发烫，慌忙低头喝茶掩饰。
这套广播体操赖尚荣做得格外卖力，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展现男性魅力。
"珠大奶奶觉得如何？"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赖尚荣微微喘息着问道。
李纨这才回过神，手中的茶盏差点打翻："很...很好..."
她声音有些发颤："兰儿身子弱，正需要这样的锻炼。"
贾兰兴奋地拉着赖尚荣的衣袖："尚荣叔叔，我要学！"
赖尚荣蹲下身，耐心地指导贾兰每一个动作。
李纨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手臂再抬高些..."赖尚荣轻轻托起贾兰的小胳膊，"对，就是这样。"
李纨不自觉地站起身，走到近前："尚荣哥儿对兰儿真是用心。"
赖尚荣抬头一笑："小公子天资聪颖，教起来也轻松。"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纨突然觉得心跳加速，慌忙移开视线。
"娘，您也来试试！"贾兰拉着李纨的手。
李纨连连摆手："娘年纪大了，做不来这些。"
赖尚荣温声道："珠大奶奶不妨试试，这功法老少咸宜，对身子很有好处。"
在儿子期待的目光下，李纨勉强站到贾兰身旁。
"第一个动作，双臂平举..."赖尚荣站在她身后，虚扶着她的手臂示范。
李纨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热气息，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珠大奶奶放松些。"赖尚荣的声音近在耳畔，"对，就是这样..."
一套动作做下来，李纨己是香汗淋漓，脸颊绯红。
"娘的脸好红啊！"贾兰天真地说道。
李纨羞得无地自容，连忙用帕子擦拭额头："天...天太热了..."
赖尚荣体贴地递上一杯茶："珠大奶奶喝口茶歇歇。"
李纨接过茶盏时，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她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茶盏眼看就要跌落，赖尚荣眼疾手快地接住，却也因此向前倾身，几乎将李纨半拥入怀。
"小心。"他低声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
李纨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这个姿势只维持了一瞬，赖尚荣就礼貌地退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多谢尚荣哥儿。"李纨声音细如蚊呐，垂下的眼睫不住颤动。
贾兰完全没注意到母亲异样，还在兴致勃勃地练习刚学的动作。
赖尚荣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小的该告辞了。"
李纨这才回过神："尚荣哥儿留下用晚膳吧？我让厨房准备了几样小菜。"
她的邀请带着几分犹豫，眼中却藏着期待。
赖尚荣略一思索："那就叨扰珠大奶奶了。"
晚膳很简单，西菜一汤，却做得精致可口。
贾兰因为身子刚好，用完膳就被素云带去歇息了。
饭厅里只剩下赖尚荣和李纨两人。
烛光下，李纨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
"珠大奶奶近来可好？"赖尚荣打破沉默。
李纨轻叹一声："多谢尚荣哥儿挂念。听说你入了国子监？"
赖尚荣点点头："托二奶奶的福，捐了个监生。"
李纨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尚荣哥儿年轻有为，将来必有大出息。"
赖尚荣谦虚道："珠大奶奶过奖了。若能考取功名，也好为家族争光。"
李纨闻言，眼中浮现一丝哀愁："若是珠哥儿还在..."
她突然住口，眼眶微微发红。
赖尚荣适时递上一方干净帕子："珠大奶奶节哀。"
"让尚荣哥儿见笑了。"她勉强一笑，"只是看到兰儿，就想起他父亲..."
赖尚荣轻声道："珠大奶奶将兰哥儿教导得这般好，珠大爷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李纨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赖尚荣犹豫片刻，轻轻握住了她颤抖的手。
李纨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握着，眼泪落得更凶了。
"对...对不起..."她哽咽道。
赖尚荣递上帕子："珠大奶奶不必强忍，哭出来会好受些。"
李纨接过帕子拭泪，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赖尚荣握着。
她慌忙抽回手，脸颊绯红："我失态了..."
赖尚荣体贴地转移话题："小公子近日功课如何？"
提到儿子，李纨情绪平复了些："兰儿很用功，就是身子弱了些。"
赖尚荣笑道："等小公子身子大好了，我可以继续教他一些功课。"
李纨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尚荣哥儿对兰儿这般用心，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赖尚荣摇摇头："能帮到珠大奶奶和小公子，是小的福分。"
夜色渐深，赖尚荣起身告辞。
李纨亲自送他到院门口："尚荣哥儿路上小心。"
赖尚荣行礼道："珠大奶奶留步。"
走出几步，他突然回头："对了，那套强身健体的功法，小公子每日晨起做一遍，对身体大有裨益。"
李纨点点头："我会督促兰儿练习的。"
赖尚荣犹豫片刻，又道："珠大奶奶若是感兴趣，也可以常做。对...对女子身子也有好处。"
李纨耳根一热，低声道："嗯。"
目送赖尚荣离去的背影，李纨站在院门口久久未动。
夜风吹拂着她的衣裙，也吹不散心头那股莫名的燥热。
回到屋内，李纨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双颊绯红，眼中带着许久未见的生机。
她轻抚自己的脸颊，突然意识到，这是自贾珠去世后，第一次为一个男子心跳加速。
这个认知让她既羞愧又忐忑。
素云进来伺候她梳洗时，发现自家奶奶对着铜镜发呆，眼角还挂着泪痕。
"奶奶，该歇息了。"素云轻声道。
李纨这才回过神："兰儿睡了吗？"
素云点头："小公子己经睡熟了，睡前还说要天天练习尚荣少爷教的功法呢。"
提到赖尚荣，李纨心头又是一阵悸动。
这一夜，李纨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赖尚荣教她做操时，那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
一向清心寡欲的珠大奶奶，今夜却是失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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