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尚荣站在书房,心中回味着方才那突如其来的香吻。
这尤三姐倒是大胆泼辣,比她那温婉的二姐更多了几分野性。
赖尚荣想起邢岫烟还在荣国府,便招呼小厮进来,说道:"备轿,去荣国府。"
轿子很快备好,赖尚荣上了轿,闭目养神。
轿子刚行至荣国府大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赖尚荣掀开轿帘,只见荣国府的下人们神色慌张地进进出出。
"这是怎么了?"
赖尚荣下了轿,拦住一个匆匆跑过的小厮问道。
那小厮见是赖尚荣,连忙行礼:"回赖大人的话,宝二爷...宝二爷出事了!"
赖尚荣心头一跳,立刻想到那套女仆装。
他快步走进荣国府,远远就听见贾母的怒喝声从荣庆堂传来:"孽障!还不快把这身不知羞的衣裳脱了!"
赖尚荣加快脚步,刚走到荣庆堂外,就听见宝玉带着哭腔的声音:"老祖宗,孙儿只是觉得新奇..."
"住口!"贾母的声音气得发抖,"堂堂荣国府的公子,穿这等下贱衣裳,成何体统!"
赖尚荣站在门外,透过半开的门缝往里看。
只见宝玉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正跪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未卸的胭脂。
那衣裳裹在他身上,倒也颇具风情。
王夫人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
王熙凤则低着头,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然在强忍笑意。
"这衣裳哪来的?"贾母厉声问道。
宝玉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赖尚荣心中暗叫不好,正犹豫要不要进去解围,忽听宝玉小声道:"是...是赖大哥给的..."
贾母闻言,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去把赖尚荣叫来!"
赖尚荣知道躲不过去了,整了整衣冠,推门而入:"老太太,尚荣在此。"
荣庆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贾母见赖尚荣自己进来了,冷哼一声:"好啊,你倒是来得巧!"
赖尚荣恭敬行礼:"尚荣来接岫烟回府,自然是要来给老太太请安的。"
贾母指着宝玉身上的女仆装,气得手首发抖:"这是你给宝玉的?"
赖尚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宝玉,后者正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回老太太的话,这确实是尚荣给宝兄弟的。"赖尚荣坦然承认。
贾母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你竟给宝玉这等下流东西,安的什么心?"
王夫人也忍不住开口:"尚荣,宝玉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能..."
赖尚荣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老太太、太太容禀,这衣裳是西域贵族女子常服,尚荣见宝兄弟对西域风物感兴趣,这才赠予他赏玩。"
贾母冷笑一声:"胡说八道!哪家贵族女子会穿这等伤风败俗的衣裳?"
赖尚荣正色道:"老太太有所不知,西域风俗与我中原大不相同。这衣裳在他们那里,就如同我们的襦裙一般寻常。"
王熙凤眼珠一转,适时插话:"老祖宗,赖兄弟说得在理。孙媳妇也听说过,西域女子确实穿得大胆些。"
贾母狐疑地看了王熙凤一眼:"当真?"
王熙凤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孙媳妇前些日子还听王家商队的管事说起过。"
赖尚荣感激地看了王熙凤一眼。
贾母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但仍是余怒未消:"即便如此,宝玉也不该穿这等衣裳!"
赖尚荣连忙附和:"老太太教训得是,是尚荣考虑不周。"
宝玉见气氛缓和,连忙磕头:"老祖宗,都是孙儿的错,不关赖大哥的事!"
贾母看着宝玉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终究是心疼孙子,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还不快去把这身衣裳换了!"
宝玉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往外跑。
王夫人将信将疑,还想再问,贾母却摆了摆手:"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宝玉回去闭门思过三日,谁也不许再提这事!"
赖尚荣恭敬告退,转身走出荣庆堂。
他刚转过回廊,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拉到了假山后。
"二奶奶这是做什么?"
王熙凤娇笑道:"赖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把那种衣服送给宝玉兄弟!"
赖尚荣苦笑:"今日多亏二奶奶解围。"
王熙凤凑近一步,红唇几乎贴到他耳边:"那赖大人准备怎么谢我?"
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钻入赖尚荣鼻尖,让他心头一热。
"二奶奶想要什么谢礼?"赖尚荣低声问道,大手不自觉地揽上了她的纤腰。
王熙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可是在荣国府!"
赖尚荣却不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二奶奶方才帮了我大忙,明日我让人给二奶奶送一套新的女仆装来。"
王熙凤眼中闪过一丝娇羞,却又故作矜持:"谁稀罕你的破衣裳!"
赖尚荣知道她口是心非,也不点破,只是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二奶奶放心,这次的比上次的更漂亮。"
王熙凤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却被赖尚荣一把拉回。
"我还有事问你。"赖尚荣正色道,"二奶奶可知岫烟在哪?"
王熙凤撇撇嘴:"在你心里,就只有你那小妾!"
赖尚荣失笑:"二奶奶这是吃醋了?"
王熙凤哼了一声:"谁吃你的醋!邢妹妹在陪迎春下棋呢。"
赖尚荣点点头,"多谢二奶奶提醒。"
王熙凤摆摆手:"行了,快去找你的小妾吧,省得她等急了。"
赖尚荣目送王熙凤离去,这才转身往迎春院子走去。
迎春院内,邢岫烟正与迎春对弈,两人神情专注,连赖尚荣走近都没察觉。
"夫君来了。"邢岫烟抬头看见赖尚荣,连忙起身行礼。
迎春也慌忙站起来,红着脸道:"赖大哥。"
赖尚荣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来接岫烟回府。"
迎春偷瞄了赖尚荣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赖尚荣上前,拉了拉贾迎春的小手,又跟她说了会儿话,才跟邢岫烟一起离开。
告别迎春,赖尚荣牵着邢岫烟的手往府外走。
邢岫烟突然问道:"夫君,方才府里闹哄哄的,出什么事了?"
赖尚荣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宝兄弟淘气,惹老太太生气了。"
邢岫烟将信将疑,但也没再多问。
两人刚走到府门口,却见贾政的小厮匆匆跑来:"赖少爷,二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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