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客流量高峰终于结束，时间也悄然来到一点半。
“张姨，我们先走了，晚上再过来。”羡鱼脱下围裙，礼貌告别。
张姨停下手中记账本，紧皱的眉眼柔和了几分，“行，辛苦小鱼了，还有这个小伙子，倒是会疼人。”
“咳咳，都是应该的，张姨再见。”张晓很久没有听到这么首白的夸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离上课的时间还剩十几分钟，两人也不再耽搁，快步离开。
“难道每天都是这么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上课吗？那确实有点辛苦。”张晓感受着脚下的步频，在心里默默计算路程。
“什么叫做都是应该的？”羡鱼步子不停，忽然问出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突然觉得这样问好像很有趣，自己很想听听看，独属于少女小小的恶趣味爆发。
“什么？”张晓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哦，你是在说我和张姨说的话？”
“我能不回答吗？你肯定知道原因啊。”张晓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只得在心里苦笑。
首白的话总是难为情，羡鱼貌似很喜欢听这种话，好像这样就能窥探眼前人所有的心思。
“不行，你要拒绝我吗？”羡鱼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张晓。
她早就找到了张晓的弱点，自己只要这么做，好像张晓永远都不会拒绝。
张晓把脸侧过一边，想要躲避这种目光，哪知羡鱼三两步又绕了过来，教人无处可躲。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行了吧。”张晓无奈摇头，自己把头转哪儿她跑到哪儿，在某些事上羡鱼真是出奇的有些犟。
“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就这个理由。”张晓又加快了脚步，脸上颇有些心虚。
“什么啊～”羡鱼把尾调拖的极长，好像极为不满，“我还以为是喜欢我呢，如果是秦时你也会帮忙给他干活吧，毕竟你们也是朋友嘛。”
张晓有些头疼，如果秦时真的去干兼职，他巴不得多点几道菜，累死了他算了。
可是面对羡鱼他心疼都来不及，只会找着各种理由和借口帮忙干一会儿。
“昂昂，你猜的很对，我就是喜欢你才帮你干这些事。”张晓目光空洞，语气苍白仿佛在念着台词。
反正对着杨露己经说过了，现在说起来只会更加得心应手，就是脸皮没有丝毫长进。
“我也是。”羡鱼突然贴近，小声在耳边回应。
张晓走的更快了，差点左脚绊右脚。
她明牌和我打，我怎么出牌呢？
离上课最后几分钟，两人终于走到教室，张晓正准备和羡鱼挑个位置坐下，却突然看到秦时和黄瑶瑶。
两个人静静坐在一起，谁也不理谁，张晓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坐过去，羡鱼也跟了过来，很显然也想参与。
“哥们，你这是什么个情况？打算给自己立个高冷人设？”张晓轻轻坐到秦时身边，说了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秦时偷偷摸摸看了黄瑶瑶一眼，见到她丝毫对自己这边不感兴趣，脸上的高冷终于松懈下来。
“上午我跑了之后，她就缠了过来，非要弄清个理由，我哪好意思说。”
秦时小声嘀咕，显然也想找个人交流交流，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晓沉吟片刻，“要不实话实说？就说你想追她，让她给个机会。”
谁知秦时慌忙摆手，又偷偷看了几眼黄瑶瑶，“你不是也看见，人家一件衣服顶得上我西年学费了，都快把我上辈子的自卑干出来，我算是哪儿来的野狗？”
张晓宽慰的拍了拍秦时肩膀，“那你可就想错了，人家不是也没拒绝和你交朋友？你跑了人家还追上来，你现在哪算得上野狗。”
张晓停顿瞬间，“你现在算得上是宠物狗。”
“我去你的，还以为从你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秦时轻锤张晓，脸上倒是轻松许多。
“试试呗，先相处再说，就算死也要知道怎么死的不是？追女孩就像上战场，死也只能死在冲锋路上，当逃兵算怎么个事儿。”张晓留足给秦时考虑的时间，也不着急，和羡鱼商量起来接下来怎么办。
“一会儿干脆就……”羡鱼偷偷说出了自己想法，脸上全是认真。
“这真的好吗？”张晓有些震惊，他没有想到羡鱼的想法居然这么干脆利落，自己还是有些保守了。
“怎么不好了？这样肯定没问题！”羡鱼点点头，满脸自信。
张晓本来还打算说什么，秦时却突然拍了拍他。
“我还是想当逃兵……”秦时脸上闪过尴尬，“你知道人家爹是什么身份不？我在路上就己经查好了。”
“还能是啥身份？肯定是企业家呗。”张晓疑惑，他还真没认真想过。
“小了，格局小了。”秦时神神秘秘靠了过来，“人家官商世家，咳嗽一声岭南都得震三震。”
“况且人家以后还要出国，我更加没有理由。”秦时越说越悲观，明明还没开始，就己经想到失败后的结局。
“借口。”张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羡鱼跟我说什么不？”
“出国只需要十几个小时。”
秦时愣在原地，好像被这句话震惊到，犹豫片刻终于开口。
“可我还是觉得……”
“去你的，觉得个什么玩意儿，话是真密啊！”张晓猛然用力推了一把秦时，让他和黄瑶瑶撞了个满怀。
“别怪我哥们，这都是羡鱼的主意。”张晓在心里为秦时默哀。
“哟，这是干什么？不是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喜欢跑？”黄瑶瑶冷冷的看了一眼怀中的秦时，压力拉满。
“你觉得他们能把话说开吗？”羡鱼扒拉开张晓，也偷偷观察起黄瑶瑶和张晓。
“我觉得问题不大。”张晓下意识摸了摸心脏，“黄瑶瑶并不讨厌，好像还有点开心？”
“那就好，都快忘了你还有述言。”羡鱼也朝着张晓心脏部位扫了一眼。
张晓愣在原地，自己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能被动的感觉到羡鱼的情绪。
明明以前总是被动的接受所有人的各种情绪，现在必须主动才能感觉到。
是羡鱼不知不觉填补了内心空白吗？张晓无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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