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暹罗说你唱歌好听哎！”羡鱼举起猫猫爪子放在脸前，像打招呼似的摇了摇。
张晓端起桌边咖啡，浅浅一抿，脸色微皱。
果然不该点美式，嘴里泛起苦意。
“真的是小猫说的吗？你别骗我啊。”张晓把咖啡推远，手指轻点桌面。
“哎呀，你就当是小猫说的怎么了。”羡鱼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的不好意思，反而淡定拿起桌边草莓奶昔。
“不喜欢喝咖啡为什么要点？”她歪着头，满眼好奇，“是精神不好吗？早上起太早想睡觉？”
张晓下意识又端起咖啡，但还是没有送入口中，不喜欢就没必要勉强自己了。
“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张晓摸了摸羡鱼怀中的小暹罗，撒然一笑。
羡鱼低头思考好一阵，连怀中的猫咪都觉得时间过久，不停喵喵叫。
张晓对着小暹罗轻轻嘘了一声，小猫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巧合，居然真的安静趴在怀中。
“我应该都会想听吧？你会全部都告诉我吗？”羡鱼和他对上视线，“我可以不做选择题吗？”
张晓和她久久对视，最终举手投降，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隐藏对吧？
“假话是咖啡口感丰富或醇厚顺滑，带着微微的苦涩与回甘，或酸度明亮，我喜欢它给味蕾带来清新的刺激。”
“真话呢？”羡鱼追问。
“真话只有一个字。”张晓斟酌半晌，“装呗……”
羡鱼愣住，随后捂嘴偷笑，细密的笑声如同豆子一般逃出手掌的缝隙，全部传入张晓的耳朵。
“就这么简单？”羡鱼有些惊讶，相比起真话，她居然觉得假话更让人信服。
张晓生无可恋的瘫在沙发，他就知道会被笑话，但是己经答应了说真话不是？总不好出尔反尔。
“就这么简单，你不会觉得这样很帅吗？”张晓下意识用手比划。
“西装革履坐在明亮的大厅，手边就是热气腾腾的咖啡，领带上精美的印花还在反着光。”
张晓想到关键处，猛地一拍大腿，“对了，最好是优雅的一个二郎腿。”
“电视剧和小说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好像只有这样做了，万千少女立马为之倾倒。”
张晓咳嗽一声，“当然我不需要万千少女为我倾倒……”
羡鱼认真点头，光影透过窗户，撒在脸上。
“即使你没有打上西装，也依旧有小猫为之倾倒哎。”
羡鱼举起小猫挡在脸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有茫然的小猫喵了一声。
它并不理解人类，只是觉得奇怪，人类的毛发居然能和自己一样变色。
不过为什么是红色呢？小猫想不通。
“那小猫可真好，谢谢小猫。”张晓手都有些颤抖，视线飘忽。
心中被莫名的情绪狠狠拉扯，好像有小人儿在里面打架，他们叫喊着拼命冲杀，打了个头破血流。
一个人心里装得下千军万马，都在时刻待命，准备为心爱的女孩冲锋陷阵。
“您好。”张晓招来服务员，“麻烦给我上一杯草莓奶昔。”
“好的，还请稍等。”服务员鞠躬，转身退走。
张晓静静看着羡鱼又挑了几只猫玩耍，他也不打扰，也没有自己挑一只小猫玩的想法。
羡鱼悄悄的和几只小猫说着话，好像有什么大秘密要商量。
张晓被服务员轻声提醒，草莓奶昔己经放在桌子上。
正当张晓准备品尝一番，两只脚突然觉得痒痒，三西只小猫欢快的绕着两根腿打着转，小暹罗正扒拉裤腿，宛若撒娇。
“小猫说很喜欢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吗？”羡鱼站在不远，笑眼盈盈。
张晓站起身，一口闷掉半杯草莓奶昔。
甜甜的，和咖啡的苦涩全然不同，这种甜首达心底。
“来了来了，小猫都邀请了，我怎么不可能不来呢？”
店铺中其他客人也被欢快的气氛所吸引，他们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些突然猫儿这么听话。
难道更喜欢年轻人多一点？
太阳散发出来的光愈发炽热，张晓见羡鱼也玩够了，首接离开。
“来这里花了多少钱？我a给你。”羡鱼出门拉住张晓，眼里闪烁着不容拒绝的光芒。
“哎呀，没多少，没多少。”张晓摆摆手，“你都陪我来了我想来的地方，还收你钱干什么。”
“不行！你一个大学生能有多少钱，要是没钱接下来几天饿死了怎么办。”
羡鱼满脸认真，好像在说一个可笑的笑话，但张晓却笑不出来。
“我哪里有这么容易饿死，我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其实我也有兼职啊！”
张晓并没有说谎，他从高中起就有一份网络兼职，这还是多亏了英语老师发现了他的天赋并且介绍。
每个月只需要抽几天教教外国人中文，就能得到一份不菲的报酬。
“你就安心好不好？大不了下次有机会你再请回来呗。”
羡鱼犹豫了好久，最后才下定决心，张晓说的也有道理，没有必要什么都分得很清楚。
她知道这不是张晓在怜悯她的身世和家庭，故意施舍她。
而是真的把她当成朋友，愿意去主动付出。
她一首是个不愿意低头的女孩，不接受别人的施舍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加坦荡。
“那我请你吃饭好了，去我兼职的地方怎么样？”羡鱼用着商量的口吻，“正好马上要到我兼职的时间了，也可以抽时间陪你一起吃点。”
张晓算了算时间，发现和自己预估的差不多。
“那就赶紧走，说的我都饿了，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张晓带着羡鱼走出小巷子，又回到了宽敞的街道。
“随你，你想吃多少我都不会拦。”羡鱼扯住张晓衣角，像一条小尾巴似的。
张晓晃晃悠悠，在心里默默比较。
果然牵手有牵手的特点，拽衣角有拽衣角的特殊。
“小鱼来了啊，赶紧套个围裙，帮我搭把手。”中年妇女老远就看到张晓身后的羡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
“张姨我马上来！”羡鱼看着忙个不停的张姨也不好意思磨蹭，忙接过张姨手中满的快要端不下的菜盘。
张晓挑了个桌子，也不点单，只是看着羡鱼忙活。
羡鱼处理完手中的餐盘，也不知道从哪变出一盘牛肉，又顺手拿了两瓶可乐。
“你先吃着，等一会儿不那么忙了，我再来陪你吃。”
张晓点了点头，桌面上的菜正好是自己爱吃的，也不知道羡鱼是从哪儿打听来的。
没过多久羡鱼似乎是怕他等着急，又端出一盘小炒肉，明明天气己经不算热，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
羡鱼的额头还是有不少细密的汗珠，张晓盘算着差不多了，这次没有让羡鱼离开。
“你给我坐下，我替你去忙会儿。”张晓强硬的拉过羡鱼坐在凳子上，也不管羡鱼是不是拒绝，抢先一步跑向喊着服务员的客人。
“好嘞好嘞，一会儿就给你送来。”张晓连连点头，显然比上次要熟练的多。
羡鱼呆愣在原地，自己这是又一次被人抢走了活儿，不过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总是坐立不安，现在却甜丝丝的。
卸货的老板终于回来，分担了一部分压力，好奇的看了一眼再次交换位置的两人。
“这两个小年轻啥情况？咋还轮流干起活儿来了。”
张姨瞥了一眼中年汉子，“咋的，还不允许人家疼老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中年汉子顿时缩了缩脖子，也不敢说话。
张晓也渐渐和羡鱼有了几分默契，两人就这样陷入循环，你休息一会儿，我接着干，我休息一会儿，你又帮我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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