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站在指挥室中,几块屏幕上显示着不同无人机传回的画面。
他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提醒自己——现在的轻松是在大量专业士兵的保护下建立的,接下来还有几千公里的路要靠着自己一行人去走。
必须要趁现在更多地去了解变异体,了解一首相伴在左右的对手。
暂时丢失了目标的尸群似乎重新“化整为零”,形成了几个不同的小尸群。
最前面的应该是奔跑者和跳跃者组成的队伍,由于它们身手敏捷、行踪诡异,24小时的不间断侦察也仅仅捕捉到了几次它们狩猎的身影。
大部分时间它们都隐藏在房屋中和树林下,仅凭着一两架无人机的动态巡查很难确认具体的数量。
跳跃者们似乎也分化成了几个不同的“族群”,每一群的数量在十几只到几十只不等,作为团队一路上最常见的“对手”,它们的数量大概有一百出头。
当狩猎动物时,它们结成小群体各自为战,而当有了更具“挑战性”的猎物,它们便会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这种团队合作的模式早己出现并被琼斯记录,只不过己经越来越呈现出动物界中分工合作的“社会化趋势”。
跳跃者们的变异程度也有所不同,脊椎发生变形的虽不是个例,但也称不上太多,大部分跳跃者仍然保持着可以识别的人类身形。
而脊椎变异的跳跃者变体似乎在狩猎活动中展现出了更加敏捷的身手,常常能在一些意想不到的高处出现。
至于奔跑者,这些家伙己经习惯了单打独斗,大部分时间只是独自在荒废的田野中奔跑,追逐着那些己经精疲力竭的动物。
它们偶尔会和跳跃者一起合作,驱赶猎物,但无法考证它们这种合作行为是如何进行沟通的——或者说,是否是一种单纯的巧合。
跳跃者们长期集合在一起行动,长达数月的联合狩猎也许培养出了同一族群之间的默契,但奔跑者们作为“外来人士”,甚至没有动物的吼叫可以与跳跃者进行沟通。
这种合作现象的出现反而更像是因为奔跑者们会花费数个小时追出十几公里乃至更远的距离,以至于进入跳跃者的领地范围内而产生的。
团队现在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这种状况,对他们而言跳跃者只不过是跑得更快的普通变异体。
说到普通变异体,数万只普通变异体组成的庞大队伍跟在跳跃者和奔跑者之后,那种力大无穷的大块头和尖叫者也随着它们一起缓缓移动。
比起自己跑出去狩猎,大块头看起来对唾手可得的食物更感兴趣,它们以同类为食,大部分时间都在保存自己的体力。
至于尖叫者,这些家伙在外观上与普通变异体难以分辨,何况在呼啸着驶过的火车面前,根本不在乎它们能够发出多大的噪音。
在普通变异体后面还有一大堆“老弱病残”,这些变异体大多身形瘦弱,步履蹒跚,看上去就是一副弱不经风孬种的样子,饥饿让它们互相残杀,疲惫的身体甚至在同类相残时都没办法保持战斗力。
这些家伙根本用不着浪费子弹,反正它们没可能追上火车,也没有力气叠出人梯爬上车顶。
它们唯一可能造成威胁的情况就是蹲在某栋房子里休眠时靠着运气抓住一个倒霉蛋。
邵明收回目光,他回过身来,几名军官正围坐在桌前。
那张打印出来后拼接起来的巨大卫星地图正放在桌子中央,上面用马克笔做了不少的记号。
在昨天的准备工作中,团队靠着曹喆的吊车利用钢板对半截平板车厢进行了加固,让桑托斯的迫击炮在射击时能够免受一定程度的干扰。
加高的铁板虽然能够防止几十只变异体堆在一起组成的人梯,但却不能阻止爬上车顶的跳跃者们,因此火炮的使用时间也做了严格的规定。
步战车也再次进行了加固停在最后一节车厢上,所有的载具都检查了固定措施,防止意外发生。
军医和周易组成了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救护小组,以应对任何可能的伤亡。
所有的士兵枕戈待旦,弹药和替换的武器装备遍布整列火车,他们将用子弹组成一道变异体们无法靠近的“立场”。
至于跳蚤,现在有比身上发痒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了。
这些和变异体一样烦人的小虫子还能有几天喘息的机会——或者说,几个小时。
桌上的无线电己经启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自己说点什么。
“女士们,先生们。”
邵明清了清嗓子。
“我不是教父,说不出什么长篇大论鼓舞人心的话。”
“我知道即使是来自军团的士兵,在灾难发生以前也只是过着平常生活的普通人,我们大家都是如此——在这一切发生之前,都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一眼望到头的生活。”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自愿前来,承担着的,是所有还活着的人的期望;为的,是两位人类中精英的精英;将要面对的,是那些曾经和我们作为同一物种的生物。”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百年之后,后人会记住我们的所作所为,会歌颂我们的名字,会记住我们冲锋的背影。”
“但在那之前,只有碾碎所有挡路的一切,才能够让历史记住,我们这些本该在时间的浪潮中被淹没的无名小辈。”
“这一切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每一滴汗水都将化作勋章,每一次冲锋都将成为传奇,如果有人注定要在这黑暗的时代中举起火把,那一定是我们;如果一定有人要在这分裂的世界中举起团结的旗帜,那也一定是我们!”
“我们为生存而战,为尊严而战,为了全人类的团结而战!”
“事到如今,我们己经没有退路,只有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
阿斯吉第一个鼓掌,他肯定的目光中写满了老父亲的情感。
对讲机中传来兰伯特的话。
“如果这叫不会说,那我才是真正的不善言辞,沉默内敛。”
“开车。”
“收到。”
火车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内燃机发出的轰鸣声和金属的摩擦声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掀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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