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好几次，我在段评里给兄弟们发图，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的图大家总是看不到，试过几次都是如此。以后不尝试发图了，搞不懂洋柿子的系统。】
【前文有“图→”字样的地方，我都在后面发了图的，都不显示。特此说明。大家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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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波一声不吭，给自已续上一支中南海，捋思路。
B方案里，无须支付账号起号费和年度运营费用，每年就按少支付600万计算。
但需要给他总代资格，授权他在抖音上销售自家产品。
无奸不商。
说明他有信心通过销售商品挣到至少600万。
否则他提B方案就没有意义。
搞电商销售是很麻烦的事，需要打造一个电商团队，光人工成本一年都要近百万，从运营到技术到客服到仓储物流，一环都不能缺。
这么高的成本，多这么多事，如果挣不到600万，就不如只给一个A选项，稳打稳的挣600万代运营费，多靠谱？
所图乃大啊......
但王凌波就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有信心在抖音上靠商品挣这么多钱的呢？
他抛出自已的疑问：“据我所知，抖音没有电商业务吧？”
司雨马上回答道：“现在是没有，但年后会有。”
“王总，”司雨直直盯着王凌波说，“我今天来，是初步和您接触一下，无需马上做选择。”
“抖音的电商业务，预计在五、六月份才开，您有足够多的时间考虑。”
“如果您能给我抖音渠道总代资格，我有信心卖爆春水堂，给贵司多一条稳定的销售渠道。”
“如果您对B方案没兴趣，想选A方案也可以，随时能签合同。”
“我可以给您透露一个信息：抖音春节期间会大规模投流做宣传，平台用户数会暴增，春水堂账号到正月十五，预计能涨粉到600万。”
到正月十五还有整整一个月。
相当于一个月粉丝翻一倍。
这个数据让王凌波心里猛然一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春水堂粉丝大涨，能大大增强自家品牌影响力。
忧的是粉丝数越多，代运营费用越高，直接朝着一年600万奔去。
王凌波思索了片刻，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这么肯定抖音要上电商业务？你这么有信心在新平台的新业务上，卖爆春水堂？”
司雨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天花板，高深莫测的说：“我上面有人，有非常确定的信息来源，抖音在5月底绝对会开电商业务。”
王凌波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成立M公司专门搞抖音的业务，还如此专业老道，原来在平台方有资源，说不定家里的长辈就是字符的高管。
再往深一点想，说不定他是某高管的白手套也说不定。
高管让自家子侄辈成立M公司做抖音业务，高管立足平台给资源、给信息、给扶持，M公司挣到钱后再反过来利益输送。
很常规的套路。
春水堂公司好几个省的总代都是公司董事的亲戚，一模一样的套路。
想清楚这点后，王凌波再问：“抖音即使开电商，也是尝试的新业务，那能卖多少？”
司雨笑着很坦白的说：“说实话，我有信心一年挣到600万，保证不亏本，但上限在哪里我判断不出。”
他说的不亏本，是相对A方案而言。
A方案能挣600万，他通过B方案也挣到600万就持平。
低于600万就不如选A，就是亏本。
王凌波很欣赏司雨的坦诚。
他没有畏畏缩缩藏着掖着，直接就说有信心一年挣600万，相当敞亮。
王凌波小口喝着枸杞水思索着，司雨没有打扰他，干净的坐等。
王凌波算盘半天，怎么都感觉B方案划算。
不需要支付每年600万的代运营费用，他免费运作春水堂账号做品牌宣传，还能多一条销售渠道，增加产品销售。
但是，有这么好的事吗？
开源的同时还能节流？
就司雨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雷锋啊？
王凌波找到了问题的核心：供货价！
司雨反复强调要“最低最低”的供货价，那这个最低可没有标准。
他舍弃每年几百万的运营费，就是为了拿到总代资格和最低供货价，靠低进高出把几百万挣回来。
那最低是多低呢？
王凌波要探探司雨的底，看他有没有思路，是按省级总代的供货价走还是别的方案。
“我们的产品有三级供货价，区域总代、省代和地市代，你所要求的供货价是指哪级？”王凌波问道。
话是这么问的，王凌波心里已有答案：司雨肯定要回答“区域总代”。
结果司雨没按他的想法走，给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答案：
“我们不按传统代理价格走，按你们猫淘电商的售价来，猫淘电商的产品售价，打六折，就是给我的供货价。”
我尼么......
王凌波第一反应就是想骂人！
司雨的意思，就是在猫淘电商的售价上乘以60%，就是给他的供货价！
相当于要给他预留40%的利润空间！
说了半天，原来落脚点在这里！
舍弃每年几百万运营费，就是为了拿到40%的利润！
如果给他40%的利润率，他卖1500万的货就能挣到600万，就能持平A方案。
但是，怎么可能呢？
王凌波很清楚自家的产品利润。
电商销售的毛利润只有45%。
线下渠道的毛利润高一点，在60%。
司雨要求的供货价，比给区域总代的价格还要低10%！
相比于自家的电商渠道，只留了5%的利润空间！
无商不奸！无商不奸！无商不奸！
怪不得不要600万的运营费，还免费为春水堂在抖音上做品宣，原来想挖一锹狠的！
王凌波瞬间觉得司雨不敞亮了。
看似长的浓眉大眼，实则阴险狡诈至极！
不过他很好奇，司雨是怎么把自家的产品利润率摸的这么清楚，卡着电商渠道45%的毛利润要40%的利润空间？
刚好留了5%的利润，给了点心理安慰。
难道，有内鬼？
如果没有内鬼，没有内部人向他透露自家的供货价，他没可能卡着门槛要40%的利润！
想到这儿，王凌波看向司雨的眼神瞬间阴森起来，斜斜盯着他，看的司雨心里直发毛。
他其实冤枉司雨了。
司雨根本不知道春水堂的利润空间有多高。
他是根据短视频带货的常规利润率反推的40%这个利润空间。
短视频带货，根据供应链管理水平和议价能力的高低，利润率一般在18%-30%浮动。
司雨想的，我费这么大功夫拿个总代资格，免费为你们运营账号，在最高利润率上面再多给我十个点不过分吧？
我就这么点要求，你总要满足我吧？
他就在30%的利润空间上限上面，再加了十个点，就得出了40%这个数字。
好巧不巧的，他这种计算方法刚好卡在春水堂的利润门槛上。
不得不说，他的计算方法很巧妙。
付出那么多，就是为了拿到更低的供货价，获得更高的利润空间。
短视频常规带货，挣18-30%。
他不要春水堂的运营费，挣40%，就是想通过多的利润把运营费挣回来。
羊毛总是出在羊身上。
就看是按年支付还是通过商品打折变相支付。
司雨被王凌波瞅的瘆得慌，以为他是嫌自已狮子大开口，砍价砍的太狠，连忙解释：
“王总啊~多条销售渠道总是好的，我每年说不定能帮你们多卖几千万的产品呢！”
这话说的王凌波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吧？几千万？
他连600万的运营费都不要，就是为了拿到最低供货价，他肯定是希望卖的越多越好！
打底1300万销售额往上跑！否则他就算亏本！
万一他卖到了1500万，1800万，2000万+呢？
那可是实打实的销售业绩！
5%的利润也是利润！
而且，他在创造销售创造利润的同时，还做了品牌宣传和推广！
这些品牌宣传推广价值600万！
所以B方案不能单单只算5%的利润，自家得到的，其实是免去了600万的运营费再加5%的利润！
王凌波悟了过来，心里舒服多了，收回审视的眼神，玩味的问道：
“你希望我们选择哪种？”
司雨坦率的回答：
“我希望你们选B，这种方案虽然我的收益不确定，但我有可能获得更高的收益。对你们来说，你们既有了抖音的宣传阵地，又多了销售渠道，两全其美。”
说着，司雨脸上泛起古怪的笑容：
“选B，你好，我也好。”
你好我也好，汇仁肾宝。
做大人产品的王凌波当然对这句补肾产品的经典台词非常熟悉，脸上流露出会心的笑容，发出愉快的轻笑。
司雨和吴江华也同时笑起来，氛围从剑拔弩张的商务交流变的温和许多。
司雨拿起桌子上的中南海，给王凌波上烟、上火，补充说道：
“我今天来是打个前站，认个门，无论咱们以后是否合作，怎么合作，先交个朋友。”
“电商的事，您可以先观望一下，看春节后抖音的走势如何。”
“春水堂的账号名我先用着，我不会拿贵司的品牌做文章，不会做有损品牌名誉的事情，只会给品牌拉流量，增加影响力。”
是这个理。
司雨用春水堂当账号名，对李逵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王凌波早就认识到这一点，所以当初交代吴江华不要因为司雨侵权的事情和他交恶，要温和交流。
王凌波轻轻点头，算是默许司雨用春水堂当账号名，幽幽说道：
“我还是不像你一样看好抖音的电商，而且你的报价逻辑有问题。”
此时应该捧哏。
司雨很自觉的立马跟上问道：“哪里有问题？”
“你一个粉丝一块钱的定价有问题，太贵，没这种搞法。”
司雨一时沉默了。
他的定价确实贵，但也确实值。
但这事这个时候说不清楚，因为抖音还没发展起来，品牌方还没有认识到抖音的宣传价值。
所以司雨解释道：
“王总，其实我并没有计划这么早和您交流具体合作方案的，我原计划在正月十五之后和您交流的，恰好我来大京了，就上门来顺便提了一嘴。”
“您既然想在抖音上做广告，就是看中它的宣传价值，但它的潜力，远远大于您的判断。”
“您这么早就在抖音上布局宣推，的确是高瞻远瞩，必须要给您点赞。”
司雨不露声色的拍了一记马屁。
其实也不算马屁，实事求是而已。
如今的抖音还是不入流的小平台，能在现在的时间点想在抖音上做广告的品牌商，都是眼光敏锐、市场嗅觉灵敏的货，普通品牌根本想不到。
司雨小拍一记后，没等王凌波有反应，马上接着阐述：
“我的定价贵不贵，和抖音平台的宣传能力密切相关。过完春节，您就能看明白抖音的潜力了，到时候我再来和您聊合作。”
"我今天说的是总体思路，如果真要合作，还有许多细节需要沟通，届时咱们慢慢聊，慢慢商量。"
说着，司雨开了个玩笑：
“如果您铁了心的要选A方案，那咱们可以马上谈合同。”
王凌波笑了，摇头说，“就按你说的，咱们春节后再聊。”
“好的好的，”司雨满口答应，他可没想马上拿下合同。
无论春水堂选择哪种方案，都是极其慎重的事情，品牌商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几百万的大合同，肯定要慎重。
如果选择B方案，就要新增一家总代理商，他家是上市公司，新增总代的合同要过董事会多轮讨论，流程会更复杂。
司雨早就做好了和春水堂打持久战的准备，今天只是第一战。
确定后年后继续聊的调子后，司雨说回了电商：
“王总，您对抖音电商没信心是正常的，现在还太早了。但我们提前布局总是好的。两、三年后，抖音电商说不定会成为电商的第四极。我们作为吃抖音电商螃蟹的先行者，肯定能吃一波红利。”
电商的第四极？王凌波心里泛起了嘀咕，狗东，猫淘，还有谁？
“你说电商四极指的哪几家？”
“狗东，猫淘，和砍多多啊，等抖音起来，就是四家了，”司雨回答。
“砍多多也算？”王凌波淡然摇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看不起砍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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