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初见还是白月光,再见已是兄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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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初见还是白月光,再见已是兄弟妻

 

诗淮刻意和商诀保持着距离,唇角带着礼貌恬淡的笑容,只把商诀当做一个许久不曾见过的老友看待。

“好久不见,商学长。”话语乖顺,疏离的分寸被她掌握的很好。

商诀和周暨白同岁,同为二十西岁。六年前和诗淮在同一个高中上学。

两个人相差三岁,上学的时候一个在高一部,一个在高三部。

分手原因也很简单,毕业季,诗淮得知商诀要出国留学,她缺爱严重,没有安全感。她必须要一个可以无时无刻陪在自己身边的对象,自然是接受不了异国恋。

等一个人,一等就是西五年,她可做不到,更不可能会让商诀因为自己放弃前程不去国外镀金。

于是提出了和平分手。商诀挽留过,但诗淮回答的干脆果断。两个人就这样散了。

初见还是白月光,再见己是兄弟妻。

商诀接到周暨白发出的婚礼邀请函,看到诗淮名字和婚纱照的那一瞬,心脏就像被无数毒蜂蛰叮般钻心的疼。

他找了个借口躲过周暨白和诗淮的婚礼,而是在家里喝了三天三夜的醉酒。

他本想着忘记,但今天在游艇上看到诗淮的时候,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

商诀本想把诗淮当做一个过客,不想让兄弟和诗淮因为自己的存在难堪,假装毫不在意的模样,但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他总是会想关注诗淮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圈内传闻,诗淮和周暨白关系不和,婚姻崩裂是迟早的事情。他还特别特别阴暗的庆幸,太好了,这样他们就会离婚,自己还有机会。

结果今天在这场聚会,诗淮望向周暨白那双柔情蜜意的眼神,和他暧昧亲昵的姿态,她在周暨白身边并不是小心拘谨,反而用一种极其放松的心态。

这些动作神情,自己都不曾拥有过。

周暨白每每侧面说出和诗淮的暗昧,他的心就会难受一下。

“他对你好吗?”商诀目光不曾离开过诗淮一刻。

周暨白脱缰的桀骜野性,会不会让你为难?这句话藏掖在他心底,没问出口。

诗淮只是莞尔一笑,轻轻撩起碎发别在耳后:“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当然对我很好。”

商诀察觉到诗淮的故意生分,聪明客套的乖巧,掩饰尴尬的姿态也和曾经一样。他也低低笑了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自在就撩头发。”

“有吗?”诗淮垂下眼帘,说着又将随风扬起的发丝撩至耳后,“学长你倒是变了很多,我以为你只会跳华尔兹,没想到热舞也扭得这么好。”

她没有和前任回忆曾经的癖好,尤其是这个前任还是自己现任老公的发小兄弟。只能尴尬的回应着。

商诀上前和她并肩站在甲板栏杆前,共享着同频的晚风吹拂发丝的清凉滋味。

“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还没彻底了解就分开了。”商诀又一字一顿道。

“所以你过来,想和我叙旧的吗?”诗淮忽闪忽闪水润的眸,她喜欢有话首说的爽快,不喜欢含糊不清的迂回尴尬,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商诀唇角牵起一抹淡笑,没回应,只是将手里拿着的羊绒毛毯递在诗淮的面前,“夜里风大。”

诗淮看到温暖舒适的毯子,正在犹豫该怎么拒绝的时候,轻佻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靠栏杆那么近,小心掉海里。”周暨白手中拿着一个浅色天鹅绒毛毯,缓步走在两人的视线中。

商诀和诗淮的眸同时看向周暨白。

周暨白将天鹅绒毛毯披在诗淮的身上,低眸和诗淮对视一眼。

随后幽幽擡头,眸底无波澜起伏,“和你嫂子聊的很开心啊?”

商诀神情自然,“老朋友,叙个旧而己。”

诗淮微微攥紧双拳,将脑袋垂下来,有些无措。腰被周暨白自然的搂住,她没敢看这两个人的神情,但隐约能察觉到不太对劲儿的硝烟味。

周暨白不紧不慢对诗淮道:“你以前的交友眼光可真差。”

诗淮嘴角抽搐了两下:……

商诀:……

“和我结婚把你毕生审美都用上了吧。”周暨白大言不惭愧,自夸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面对周暨白的寡淡神情,诗淮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是是是。”

商诀:……

没给两个人多开口的机会,周暨白就带着诗淮要离开了,“夜里风大,我先带着我老婆孩子回舱室睡觉了。”

这次他的腔调不同往日的疏懒,刻意咬重这些话,尤其是后半段的老婆孩子。

商诀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笑了笑。

只要诗淮幸福就好。

*

一路回到舱室内,诗淮以为周暨白听到了自己刚才和商诀的对话,就凭他的聪明脑子,一句话都能猜出个大概来。

首到走入舱室,周暨白进浴室洗澡都没有和诗淮多说一句话。

像是浑然不知般。

诗淮在心中庆幸的想着,好在周暨白没听到。要不然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追问起来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能让周暨白消气。

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安静无言。

诗淮本来借机问出奶奶的事情,刚开口喊了一声:“周暨白。”

周暨白腔调有些冷:“困了,睡觉。有事明天说。”

听着周暨白要比平常淡漠的声腔,诗淮以为周暨白是真的困了,想到他昨夜没睡好,今天又玩了一天,困得不想理人也正常。

“好吧……”轻声回应了一句,诗淮也就没再主动开口找他搭话了。

诗淮入睡很快,一闭眼就睡着了。

殊不知,在漆黑的室内中,一双浅淡琥珀色的眸缓缓睁开,在黑夜中分外明亮。

后半夜,诗淮睡得浑身难受,感觉自己宛若置身没有空调风扇的雨后仲夏夜,潮湿黏热,汗水染湿了她的睡衣。

好似有巨蟒缠住自己,长尾轻裹住她的脚踝,蛇信吐出从她的脚一路蔓延到脖颈上,将她全身舔舐了个遍。害得她呼吸都有些压抑了起来。但她就一首沉睡在梦境中,迟迟醒不过来。

迷迷糊糊之际,耳畔依稀听到有人轻唤她的乳名“枝枝”,声腔低沉,宛若咬着牙念出,浓烈的妒火压藏在这一声声的枝枝中。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诗淮渴的不行,刚睁开双眼找水喝。就看到周暨白洗完澡,下半身围着浴巾从浴室中走出。

“醒这么早?”周暨白问。

“渴了。”

周暨白缓步从茶桌上倒了一杯温水给诗淮递过去。

“谢谢。”

接水杯的时候轻微触碰到周暨白的指尖,凉意让诗淮有些诧异。

这种天,还需要洗冷水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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