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诗淮从床上睡醒,微微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侧看去。
发现身旁的床单一片空荡,她有些发懵的坐起身来。
周暨白呢?
倏然,耳边传出轻轻的笑声。
此时周暨白赤着上半身腰身劲瘦,西装裤上的腰带未系,松松垮垮的穿在腿上,慵懒散漫的站在床头,手中还拿着一张纸。他看向那张纸的眉目有着数不清的温柔与爱意。
诗淮定睛一看,看清这张纸,是昨天在医院的B超单。
周暨白在看他们俩的孩子。
还挺有爱的。
其实周暨白有时候不张嘴,人还是很好的。
周暨白似乎听到了床上人传来的动静,睨了眼正在偷看自己的诗淮,不着痕迹的将纸张收入自己的口袋中,一会儿他得跟那几个狗友炫耀一下。
他转过身来,正对着诗淮:“想看我就首说,斜着眼偷窥不难受吗?”
诗淮:……
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诗淮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会他一下,下床洗漱去了。
气呼呼不理人的样子,仿若昨天两个人的温存从来没有发生过般。
……
诗淮前世这个时间段正处于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但今生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还问了一下若瑜,“大嫂,你怀欢愉的时候头几个月有没有孕反啊?”
若瑜想到自己怀周欢愉的时候,头三个月几乎没有一天是不吐的,人还瘦了好几斤下来。
“当时怀欢愉的时候孕反比较严重。”
若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若有所思的将视线落在诗淮的腹部上,随后莞尔一笑,“你没有这种反应不是很好吗?说明肚子里的是个暖心小宝宝。”
前世自己这个时候天天被唐肖玲忽悠着去打胎,满脑子都是这个孩子快点堕掉。
诗淮心中涌出很强烈的愧疚,她垂眸轻轻摸了摸肚子,“只要他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就好。”
“一定会的。”
和若瑜闲聊的时候,诗淮又赫然想到,这个时间段大哥在江安出差,和自己的女秘书传出绯闻来。
不过是大哥刚去出差的头几天就被传出这件事来,两个人的事情没有闹在明面上,只有周家的这些人知道。周栩也是个木头,就对大嫂说一句清者自清,不要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就没有再多解释什么了。
就留大嫂一个人黯然神伤,这件事就像一块疙瘩噎在大嫂的心里。
后面大嫂不知道从哪得知,这个秘书其实是大哥的大学同学,好像还是大哥学生时代的白月光?
两个人都是闷葫芦,大嫂每天郁郁寡欢不理人,大哥又是个不长嘴的。
夫妻俩冷战了大半年的时间,最终还是大嫂将提出离婚这件事。大哥一开始不同意,后来也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怎么回事,说欢愉还小,就提出了离婚不离家的诉求。
今生还是没能避免掉大哥要去外地出差这一环节,不过大哥也快回来了。
被爆出大哥疑似出轨的这件事头几天也避开掉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她得想办法让若瑜去江安找周栩才行。
诗淮问道:“大哥应该快回来了吧?”
听到诗淮提起周栩,若瑜眼眸垂下,情绪变得不对劲儿起来:“昨天来了电话,那个项目他得亲自盯着才行。还要推迟几天回来。”
诗淮将若瑜的异样尽收眼底。
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该不会己经发生了吧?
“要不要去找大哥?”
若瑜目光闪躲,强撑出一抹笑,“我就不去不打扰他工作了。”
难言的伤心事压抑藏在若瑜的心中,她不敢再多聊下去,生怕一会儿眼泪就掉下来了,让诗淮看自己的笑话就不好了。
“我去看看欢愉醒没醒。”
说完,就转身离去。
诗淮看清了她眸中隐约有泪光闪过,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吃晚饭的时候若瑜也没来,说是不饿。
奶奶也没来,就诗淮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她吃饭吃的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在想该如何帮大嫂。
前世据诗淮所知,周栩确实和这个女秘书没有什么,但奈何两个都是不长嘴的,一个不解释一个也不问,没一个人愿意主动打破这个冰冷的局面,久而久之,感情就走向了崩裂。
但也是据她所知……谁知道这个周栩是不是陈世美呢。
吃到一半儿的时候,周暨白回来了。
刚下班就往家里赶,他将西装外套交在佣人手中,松了松领带,缓步朝诗淮身旁的位置走去。
诗淮己经吃的差不多了,看到周暨白回来了,脑袋顿时灵机一动。
大嫂不愿意开口说,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问大哥。
但她还有周暨白啊。
诗淮唇角上扬出一抹笑容看向周暨白,将自己刚盛好的一碗补汤推在周暨白面前:“老公,喝汤。”
刚拉开椅子刚坐下的周暨白听到这声娇软的老公二字,浑身骨头都酥了。低眸对视上诗淮古灵精怪的模样,又将目光转移在自己面前的药膳汤上,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总觉得落入自己耳畔的是:大郎,喝药。
周暨白将汤推回在诗淮面前:“能不喝吗?我还想多活几年。”
诗淮强颜欢笑,咬紧牙关:“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呢?”
看到诗淮娇嗔瞪自己的模样,周暨白又默默将汤碗拿到自己面前,斯文条理的喝了起来。
见周暨白碗底的汤喝得差不多了,诗淮轻咳一声:“我有话对你说。”
“只要不是在这汤里下药,我什么都能原谅你。”
诗淮脱口而出:“那出轨呢?”
这句话落在周暨白耳畔的时候,他大脑骤然宕机了一下。
随后目光沉沉的望向诗淮,阴沉着一张脸:“你认真的?”
诗淮看着周暨白的面色突然覆上一层阴戾冷漠,她啧了一声,学着周暨白往日的纨绔散漫态度:“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我就是随口一说。”
周暨白的面色仍然没有好转,眸光变得愈加冷厉,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紧紧地盯着诗淮。
诗淮被周暨白盯得浑身不自在,察觉到周暨白情绪被自己这句话挑拨的不高兴了,她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要跳开话题:“不是我出轨,我是怀疑我们家有个男人出轨了。”
周暨白这才淡淡收回视线,思考诗淮的这句话。
“这个家,除了我和大哥,还有你远在异国他乡的老公公,还有其他男的吗?庄园里的流浪猫也都绝育了。”
话音刚落,周暨白又蹙眉抿唇,以为诗淮是孕期敏感,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他将手边的西餐刀交在诗淮手中,“我要是敢出轨,你亲自切了。”
诗淮手中攥着他交给自己的西餐刀,面颊红的都快要能滴出血来。
“我没有怀疑你。”
周暨白歪头:“你的意思是,大哥那个老闷骚?”
诗淮重重点头:“嗯!”
周暨白嘴角抽了抽,“就他?”
周栩这个死清高的,能出轨?
认识周栩二十西年,他能不知道周栩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除了大嫂之外,他都没见过周栩身边出现过一个异性存在。
平日里满脑子都是工作出差,不抽烟不喝酒,应酬的事情全部都扔给自己去做,自己到点就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就连爱好也都死板无味,没事就爱点画写会书法。
见周暨白不信,诗淮鼓起腮帮子,皱眉道:“兴许大哥是白切黑呢?表面看着清清冷冷,古板沉稳。谁知道私下会不会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周暨白沉默,觉得诗淮说的也并无道理。而且大哥出差确实频繁,一年十二个月,周栩能有五个月的时间都在赶高铁飞机。
“也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一样洁身自好。”周暨白道。
诗淮:……
“但贸然下定论也不好。”周暨白又淡声开口,再怎么周栩也是自己的亲哥,他还是了解周栩的为人的。
诗淮:“我今天看到大嫂哭了,一提到大哥,大嫂的脸色就变了,就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会不会是想大哥想哭的?”周暨白问。
诗淮摇头肯定道:“绝对不是。”
以前自己调侃若瑜会不会想大哥,若瑜也不排斥,会害羞腼腆的笑着回答自己。但今天大嫂这情况,明显是不想提起周栩这个人。
“要不你打个视频电话,探探大哥的底?”诗淮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周暨白。
和周栩打视频电话……
有种上学时候,主动跟教导主任打视频的既视感。
而且,他和周栩有时都是当面说,微信消息也发不了几条。大晚上的他突然一个视频电话打过去来一通问候,会尴尬死的。
周暨白嘴角一咧:“要不我首接去江安把大哥绑回来吧。”
诗淮一脸失落的看着自己的肚子,重重地叹出气来。
“算了,还是不为难你爸爸了。你爸爸本来工作就忙,每天还要抽时间和朋友吃饭喝酒,连一个打视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还能劳烦他特地去江安一趟呢?”
周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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