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上八点二十分，林清婉刚走出地铁站，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赵明轩站在维舟资本大厦门口，一身订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在熙熙攘攘的上班人流中，他格外显眼。
林清婉脚步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继续往前走。
"清婉！"赵明轩看到她，立即迎上来，"我等你很久了。"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有认识林清婉的同事，己经开始窃窃私语。
"赵先生，"林清婉停下脚步，声音冷淡，"请让开，我要上班了。"
"清婉，我们谈谈。"赵明轩挡在她面前，那束玫瑰举得很高，"就五分钟。"
"我们己经没什么好谈的。"林清婉侧身要走，却被他拦住。
"清婉，我知道我错了。"赵明轩的声音大了起来，似乎故意要让周围的人听到，"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不该那样对你。苏雅她……她根本比不上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拿出手机，似乎在拍照。
林清婉深吸一口气："赵明轩，你是觉得在我公司门口闹事很有面子吗？"
"我不是闹事，我是来求你原谅的！"赵明轩突然单膝跪下，引起一片哗然，"清婉，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这一跪，彻底让场面失控了。保安开始往这边走，更多的人停下脚步围观。
"起来。"林清婉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赵明轩仰头看着她，眼中却没有真诚，只有算计，"清婉，我们有三年的感情，你真的忍心吗？"
林清婉低头看着他，忽然笑了："赵明轩，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赵明轩一愣。
"像一个输不起的赌徒。"她一字一句地说，"输了筹码，就想耍赖要回来。"
"你……"赵明轩的脸色变了。
"三年的感情？"林清婉继续说，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是指你背着我转移财产的那三年，还是你和苏雅偷情的那三年？"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赵明轩站了起来，恼羞成怒："林清婉，别给脸不要脸！"
"对，我是不要脸。"林清婉点头，"因为我的脸，三年前就被你丢尽了。"
"你现在的样子，是在报复我吗？"赵明轩咬牙切齿，"故意抢我的项目，故意在我面前显摆？"
"赵先生，"林清婉歪着头看他，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太高看自己了。我的人生不是围着你转的。"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赵明轩终于撕下伪装，露出真面目，"要不是我，你能住豪宅？能过富太太的生活？"
"那正好，"林清婉笑了，是真心的笑，"我想看看，没有你，我能是什么。"
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我要打卡了。麻烦让让。"
"林清婉！"赵明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我知道你还爱我！否则你不会……"
"放手。"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陆言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他站在赵明轩身后，眼神冰冷。
"你谁啊？"赵明轩回头，"关你什么事？"
"维舟资本的事，都关我的事。"陆言深淡淡地说，"保安，这位先生骚扰我们的员工，请他离开。"
两个保安立即上前。
赵明轩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但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清婉是我前妻，我们在处理私事！"
"前妻？"陆言深看向林清婉，"林经理，您认识这位先生吗？"
林清婉明白他的意思，配合地摇头："不认识。可能是认错人了。"
"你！"赵明轩气得发抖。
"先生，请离开。"保安己经站在他两侧。
赵明轩狠狠地看了林清婉一眼，又看看陆言深，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林清婉，你还真是会找靠山！"
"赵先生慎言。"陆言深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警告，"诽谤罪，了解一下。"
赵明轩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还有举着手机的，最终只能愤愤离开。
临走前，他回头喊了一句："林清婉，你会后悔的！"
人群渐渐散去，但议论声还在继续。
"谢谢。"林清婉对陆言深说。
"应该的。"陆言深看着她被抓红的手腕，眉头微皱，"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没事。"林清婉甩甩手，"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公司闹。"
"需要申请禁制令吗？法务部可以协助。"
林清婉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他就是输不起，闹一次就够了。"
两人一起走进大厦。电梯里，陆言深说："刚才处理得很好。"
"哪里好？"林清婉苦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至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回头的女人。"陆言深看着电梯显示屏，"这样，某些流言会不攻自破。"
林清婉一怔，原来他都知道。
到了36楼，陆言深要去开会，临走前说："中午的午餐，还算数吗？"
"当然。"林清婉点头。
回到办公室，果然所有人都在偷偷看她。林清婉装作没察觉，径首走到工位。
然后她愣住了。
桌上放着一束香槟玫瑰，颜色淡雅，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旁边有张卡片，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勇敢。"
字迹苍劲有力，不署名。
"哇，林姐，谁送的？"李晓东凑过来，"好漂亮！"
林清婉拿起卡片，若有所思。这字迹……
"应该是刚送来的。"周明也走过来，"我半小时前路过，还没有呢。"
奇怪的是，前台说没有人送花进来。保洁阿姨也说没看到。花就像凭空出现的。
"神秘追求者？"有同事打趣。
林清婉笑笑，把花插进桌上的玻璃瓶里。不管是谁送的，这个"勇敢"，她收下了。
手机震动，是母亲的消息："闺女，刚才王阿姨说在公司门口看到你，没事吧？"
林清婉回复："没事，妈。一切都好。"
是的，一切都好。
赵明轩的出现，反而让她更确定——那段过去，真的结束了。
而未来，正在徐徐展开。
窗外阳光正好，香槟玫瑰在光影中摇曳。林清婉打开电脑，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勇敢，是对过去说再见的勇气，更是对未来说你好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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