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日。
纺织厂放假。
也是韩家人去郭家的日子。
韩岁秋眼睛一亮。
郭家——韩解放的大腿,前妻郭文芳的娘家。
她得去,一定去,必须去。
去见识见识这个传说中的郭家。
纺织厂厂长家。
原主被送回老家和郭家不无关系。
“我去。”韩岁秋脱口而出,语气坚定。
韩解放心里担忧韩岁秋的狗脾气,“卫东,不然还是别让她过去!”
“姥姥想见见小秋。”韩卫东道,韩岁秋在纺织厂出面的很,郭家两口子早有耳闻。
丈母娘想看,韩解放只能让韩岁秋跟着去。
他嘱咐道:“去了一定要乖,不许胡闹。”
韩岁秋点头十分乖巧,“放心,一定听话。”
她态度诚恳,韩解放放心不少。
等着明天的事,韩岁秋安静不少。
韩家人难得享受多日久违的安静。
第二天起床后,韩岁秋算见识了韩家对郭家的重视。
一家子跟去面圣一样,沐浴更衣。
洗澡擦香香,换新衣服。
啧,韩岁秋无语死了。
“几点过去?”
田秀站在镜子前梳头发,透过镜子看着她道:“咱们距离不远,九点过去不晚。”
现在才7点不到。
韩岁秋站起身向外走。
“你干什么去?”田秀追着问。
“外面走走。”
“早点回来,不要晚了去你姥爷家的时间。”
韩岁秋:“”
弄得跟去自己爹妈家一样。
韩岁秋还不知道自己姥姥家门在哪呢!
不想让自己说出不合适的话,韩岁秋决定出去换换空气。
家里舔狗气息浓郁的过分。
韩岁秋晃晃悠悠,一不小心就碰见了一个男人。
看清对方模样,韩岁秋蹲在他身旁,“江阎王?”
江灼野样子实在惨。
衣服上沾染着血迹,身上不知道被划多少刀。摩托车倒在一旁,他靠在墙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眉尾沾着几滴血迹,整个人虚弱、颓废、又透着股狠戾的劲。
见到韩岁秋后眸子里的噬人的寒意退散,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薄唇扯出一抹笑,道:“还笑,送我去医院!”
“医院远不远?”韩岁秋想到一会儿还有事,怕耽搁去郭家的时间。
“你要见死不救?远就不管了?”江灼野双眸盯着她不放,俊脸不断向她靠近。
韩岁秋摇头:“那不会。”
“就在公安局那边。”江灼野指路。
韩岁秋听后看了眼身后的纺织厂,这里真是好地方。
去哪里都方便。
瞬间,她也理解为什么能在这里遇到江阎王。
这是去医院的路上体力不支,失血过多摔倒了。
“走着。”
韩岁秋扶起摩托,将他人扶上车。
“你会骑摩托车?”江灼野坐在她后面,头无力的靠在韩岁秋脖颈。
韩岁秋专心看路,摩托车骑得小心翼翼,“放心,摔不了。”
放不放心,他已经坐车上。
江灼野头昏昏沉沉不适,让他不想多说话。
他低估来了身体受的伤,本来还想回去膈应郭家两口子。
这下办不到了。
到医院,韩岁秋同护士借来轮椅推着他。
“你名字?”韩岁秋盯着住院单,不能填‘江阎王’吧!
江灼野低声道:“江灼野,20岁。”
“哦。”韩岁秋几笔填好他的名字,随口道:“我叫韩岁秋。”
“嗯。”江灼野意识已经不太清醒。
韩岁秋略微担忧的看了又一眼。
将上面的联系信息填成自己的。
办理好住院,医生已经在给他处理伤口。
韩岁秋看了眼时间,“大夫我还有事,中午给他送饭,你处理完把他放病房就行。”
她说着就要走,护士追了句,“家属家属,他已经昏迷,你要留下照顾他。”
“你们帮忙看着点吧!”韩岁秋走的飞快。
没人能阻止她今天去郭家。
将他送到医院已经仁至义尽,再说,没准她在郭家发挥的好,一会儿就能回来。
韩岁秋到家已经过了九点。
韩解放见她进门,劈头盖脸道:“你去哪了,跟你说了不要乱跑,看看现在几点了,已经迟到。”
“迟到就迟到,咱去走亲戚,又不是上班打卡,迟到扣你钱呀。”
韩解放:怎么不是呢!迟到对他印象不好怎么办!
“这么多年,风雨无阻,若不是你我们从未迟到过。”
韩岁秋扯了下衣服,“不然就这么去?”
衣服上蹭了不少江灼野的血,看着吓人。
“啊。”田秀尖叫着后退一步,“一会儿功夫,你去杀人还是放火?弄成这样子。”
“学雷锋去啦!”韩岁秋得意。
韩卫东蹙着眉峰,开口道:“小秋快去换衣服,我们等你。”
韩岁秋换好衣服,一家人到郭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江文明早已经带着妻儿到了。
郭墨白与妻子何雨桐正在与他们说话。
见到韩家人,何雨桐疾步走了几步,拉着韩卫东的手道:“东东今日怎么来晚了?”
韩卫东搀着何雨桐向里走,语气不急不缓道:“家里有点事,耽搁了。”
韩岁秋见此情形,杵杵韩卫玲低声道:“你姥姥重男轻女呀。”
韩卫玲作为被轻的女,脸色炸红,没好气道:“你能不能闭嘴。”
何雨桐拉着韩卫东坐在自己左手边,她右手同样坐着个年轻戴眼镜的男子。
一股子装货的味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坐,韩岁秋一个人站在原地。
好似无人看到她尴尬的处境。
大家都热火朝天的说起话。
何雨桐瞥见这一幕,露出满意的笑容。
想登她郭家的门,就要承受考验。
韩岁秋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差点被这赤裸裸的冷暴力气笑了。
郭家以前不是资本家吗
两口子一个大少爷,一个大小姐。
手段就这?就这?
韩岁秋古怪的打量了几眼郭家人。
郭厂长郭墨白头发斑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个子不高,穿着白衬衫配西裤,脚上是抹了厚厚鞋油的厚底皮鞋。
何雨桐烫着卷发,十个小短手涂着红红的指甲,戴着六个各式戒指,胖胖的身体上裹着一件绿色旗袍,整个人好像一个胖竹笋。
再联系他们家的做派,不像有涵养的世家,倒像是暴发户。
从上到下一股子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的味。
一家子装货。
韩岁秋觉得很不对劲。
何雨桐双手交叠放在鼓起的肚子上,假模假样道:“这个孩子就是小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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