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站在SPA馆的玻璃门前，手里还攥着从翊坤宫带来的银簪子。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脸上，映得皮肤白里透光，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娘娘，这面膜真的能火吗？”颂芝一边摆弄货架上的瓶瓶罐罐，一边嘀咕，“现在市面上美容产品多如牛毛，咱们这个……听起来有点土。”
“土？”华妃冷笑一声，把银簪子轻轻插回发髻，“你这是对本宫的审美有意见？”
“不敢不敢。”颂芝连忙摇头，“我只是担心没人愿意用淘米水洗脸。”
“你懂什么？”华妃撩了下头发，嘴角一扬，“这叫古法传承，天然无害，现代人就喜欢这种‘返璞归真’的东西。”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探头张望：“请问……这里是‘翊坤SPA馆’吗？”
“正是。”华妃迎上前，笑盈盈地介绍，“欢迎光临翊坤宫，本宫——哦不，我是说，我们店主打古法美容，采用宫廷秘方，养颜润肤，效果立竿见影。”
女孩眨眨眼：“你们这……不会是拿洗米水洗脸吧？”
“你怎么知道？”华妃惊讶地看着她。
“我刷短视频看到有人说你们要开这家店，还说是‘年总亲自调制’。”女孩语气中带着一丝狐疑，“你们真的敢这么干？”
“这不是‘干’，这是‘匠心’。”华妃一本正经地说，“来，本宫请你做个体验，保证让你满意。”
女孩犹豫了一下，点头坐下。颂芝赶紧端来一碗温热的淘米水和一小碟珍珠粉。
“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女孩看着华妃将淘米水与珍珠粉混合搅拌，动作熟练得像个专业美容师。
“自然。”华妃边调边道，“当年在宫里，本宫每天都要用这配方，连皇上都说我皮肤好。”
“……”女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信。
“来，试试。”华妃拿起小刷子，轻轻在女孩脸上涂抹，“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几分钟后，女孩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天啊！真的变滑了！而且没有一点刺激感！”
“看吧，本宫什么时候骗过人？”华妃得意地挑眉，“这可是祖传秘方，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化学添加剂。”
“可我还是有点担心副作用……”女孩迟疑道。
“放心。”华妃取出那根银簪子，在面膜上轻轻一划，“你看，银簪不变色，说明无毒无害。”
“哇！”女孩惊呼，“你们居然还用试毒的方式？这也太……复古了吧！”
“不是复古，是讲究。”华妃收起簪子，语气坚定，“本宫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女孩当场下单了一整套护理套餐，还拍了视频发到社交平台上，配文：“#翊坤SPA馆初体验# 用的是洗米水，但真的有用！”
评论区迅速炸锅：
“我也想试试！”
“年总果然不走寻常路。”
“本以为是噱头，结果真香了。”
“求链接！”
消息很快传到了顾承烨那里。他正坐在办公室里，手机弹出一条热搜词条：#年世兰开SPA馆，用淘米水护肤#。
助理小心翼翼地递上报告：“顾总，翊坤SPA馆开业第一天，预约己经排到下周了。”
“她还真敢搞。”顾承烨低声喃喃，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林小容正在家里刷手机，看到热搜时脸色瞬间变了。
“她怎么又搞出名堂了？！”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屏幕，“不就是点洗米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翻了几条评论，越看越心慌。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新消息：
【她又赢了。】
林小容盯着这条信息，手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另一边，SPA馆内己开始热闹起来。陆续有顾客进店，有人是冲着“年总”的名气来的，也有人是被网上的测评吸引而来。
一位西十多岁的女士皱着眉头问：“这东西……真有效果？”
“当然。”华妃自信一笑，“您要是不信，我可以让您亲手试试。”
“我自己涂？”
“是的。”华妃递给她一个小碗，“您可以按照比例调配，也可以加入自己喜欢的精油。”
女士半信半疑地动手调配，过程中发现操作简单，气味温和，顿时来了兴趣。
“没想到还挺方便的。”她边涂边感叹，“比我在美容院花大价钱买的那些精华液还舒服。”
“那是因为天然。”华妃轻声道，“现代人缺的就是这份纯粹。”
几轮体验下来，店里订单激增。颂芝忙得脚不沾地，嘴里还不停念叨：“娘娘，咱们是不是该招几个员工了？”
“招。”华妃点头，“但必须经过本宫亲自面试。”
“为什么？”
“因为本宫要确保她们不会偷学秘方。”她眯着眼睛，“有些东西，只能由本宫掌握。”
就在她准备安排招聘事宜时，门口又进来一人。是个戴墨镜的女人，低着头，遮住了大半张脸。
“请问……这里做面部护理吗？”她声音有点哑。
“当然。”华妃打量着她，“你是第一次来？”
女人点点头，坐了下来。
华妃一边准备材料，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女人始终低头，似乎不愿让人看见她的脸。
“你可以摘下墨镜。”华妃轻声道，“在这里，没人会评判你的样子。”
女人犹豫片刻，缓缓摘下墨镜。华妃一看，瞳孔微缩。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
沈眉庄。
但此刻的她，眼底青黑，面色憔悴，完全不像从前那个温婉大方的沈贵人。
“你终于肯来找我了。”华妃轻叹，“这些日子，你躲在哪里？”
沈眉庄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那是她在公司抽屉里藏了很久的《翊坤宫》旧档，纸张微微泛黄，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翻阅。
“娘娘……”她终于开口，声音哽咽，“我有话要说。”
“那就说。”华妃放下手中的刷子，目光锐利如刀，“关于翊坤宫的事，关于皇上，还有……你到底做了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窗外，阳光正好，树影斑驳。
屋里，一片寂静。
沈眉庄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其实……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让让！让让！”
一群人涌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位穿粉色运动服的女孩，满脸兴奋：“听说年总在这开了家SPA馆？我要试试那个洗米水面膜！”
她一进来就东张西望，视线落在沈眉庄身上时，愣了一下。
“哎？这不是……沈姐吗？”
沈眉庄猛地抬头，脸色骤变。
女孩却没注意，只顾着拉着华妃的手：“年总，我可算找到你了！我闺蜜都试过了，说特别好用，我今天特地来打卡！”
华妃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沈眉庄，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今天不只是你一个人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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