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站在地铁口，冷眼看着雨滴砸在玻璃顶棚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蓝色的工作服，胸前别着家政公司的工牌，手里拎着一个装满清洁用品的塑料桶。
“顾承烨，本宫倒要看看你这‘龙体’能撑多久。”她低声咕哝了一句，迈步走进写字楼。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她熟练地走到最里面的角落站定，像往常一样避免和任何人眼神接触。可就在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拦住了电梯门。
她抬头一看，是顾承烨。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低头翻阅。他似乎没注意到她，径首走了进来，站在她斜对角的位置。
华妃嘴角微微一勾，心说：“来得正好。”
电梯缓缓上升，气氛安静得像是博物馆展厅。她清了清嗓子，语气略带关切地说：“顾总最近夜夜批奏章，当心龙体啊。”
顾承烨头都没抬，只淡淡嗯了一声，“谢谢关心。”
华妃不死心，继续道：“您要是累坏了身子，底下的人可都得跟着遭殃。”
顾承烨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如水，“你觉得我像那种会累垮的人？”
华妃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保持微笑，“当然不像，您可是……日理万机。”
电梯门开了，顾承烨大步走出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那你也得多注意身体，毕竟……伺候主子不是件容易的事。”
华妃愣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地跟上去，心里骂道：“狗皇帝，嘴还是这么毒！”
这一天，她故意拖慢了清洁进度，等到晚上十点才去顾承烨办公室打扫。推开门时，果不其然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灯光映照着他手腕内侧那道胎记。
她一边擦桌子一边试探性地说：“顾总，您有没有觉得有些时候……特别熟悉的事情突然冒出来？”
顾承烨正在签字，闻言抬眼，“比如？”
“比如……”她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某些地方，某些人，或者某些话。”
顾承烨放下笔，目光微沉，“你在暗示什么？”
“哪敢啊。”华妃笑着摆手，“我只是觉得，人这一生啊，有时候真像走了一个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了。”
说完，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桌面，顺手将一本封面泛黄的《清史稿》塞进了清洁袋里。书页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夜风急，恐有雷鸣，宜焚香避煞。”
第二天一早，顾承烨的助理发现那本书被摆在了老板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纸条则被夹在了当天的日程表中。
“顾总，这是谁留下的？”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顾承烨看着窗外淅沥的小雨，声音低沉，“你觉得呢？”
助理不敢接话，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华妃正在楼下便利店买咖啡，顺便刷了刷顾承烨的微博。评论区有人又在问他手腕上的胎记是什么时候有的，还有人调侃说是前世的身份印记。
她冷笑一声，回复了一句：“胎记嘛，自然是有故事的人才配拥有。”
发完后，她满意地点了个赞，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
是个年轻男人，穿着便装，但气质干练，看起来像是便衣警察。他正盯着她的手机屏幕看，眼神锐利。
“这位小姐，你的社交账号，经常关注一些……不该关注的人。”
华妃心头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警官同志，我这是正当娱乐，没犯法吧？”
那人笑了笑，“没违法，但有点可疑。”
“哦？”华妃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那人递给她一张名片，“只是提醒你，有些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步伐稳健，像是训练有素。
华妃低头看了看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没有署名。
她嗤笑一声，“想吓唬本宫？还嫩了点。”
接下来几天，华妃开始频繁出现在顾承烨身边，有时是送咖啡，有时是整理资料，偶尔还会“不小心”掉一本书在他桌上。她刻意提到清朝的服饰、礼仪、甚至一些宫斗典故，观察他的反应。
有一次，她假装不经意地说：“当年雍正爷批奏章，一写就是通宵，听说最后连御医都不敢给他把脉。”
顾承烨正在看邮件，闻言手指顿了顿，但很快恢复如常，“那是工作强度太大。”
华妃眯起眼睛，“顾总不会也打算效仿吧？”
“如果有必要。”他说。
“啧啧啧。”华妃摇头，“龙体虽尊，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顾承烨这次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你对历史很感兴趣？”
“谈不上兴趣。”她轻描淡写，“只是觉得，有些事，有些人，前世今生都能对上号。”
说完，她转身离开办公室，顺手把那本《清宫秘闻》落在了沙发上。
顾承烨拿起书翻开，发现其中一页被人用红笔画了圈，正是雍正帝与年贵妃的合照。
他轻轻着照片边缘，若有所思。
而此时，华妃己经走出大楼，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你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呵……你这辈子，照样逃不过本宫的手掌心。”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名字：温太医、苏培盛、甄嬛……
“你们既然也来了现代，那就别怪本宫下手狠了。”
远处，乌云翻滚，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她嘴角那一抹危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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