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从龙的话，张小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在被颠覆，她看向白惊世和程开山，企图从他们这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但可惜的是，两人都点了点头。
他说的都是真的！
4级被波利一族的王困在副本内、与黑暗军团大将对战、战斗经验超越程开山……
而这一切，都是一个人。
霸龙天斩·白从龙。
“你说我不懂审时度势，但我要告诉你，我没必要。”
“能站在她身后的有谁？顶天了就一个程家，可我背后有谁？我告诉你，是整个暗黑龙族。”
白从龙指了指暗空，如果说暗穹代表了神殿派暗黑龙的选择，那么暗空代表的就是巡视派暗黑龙。
“炎龙，听明白了吗？”
白从龙说着，手指轻轻一弹，张小言只感觉一阵强风吹拂，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要害处。
可即便如此，张小言还是险些站不稳。
“行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这一切，白从龙挥了挥手，暗空心领神会，让开了路。
张小言看了看程开山，后者没有给她任何回复，最终，她还是扭头跑了出去。
“如果要我说你们在培养程文雨时做的最好的一点是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让张小言和她在一起了。”
白从龙看着张小言的背影，开口说了一句。
可惜也歪了一点。
“性格太软弱了，凭这一点，她就配不上‘炎龙’的名号。”
白从龙轻声道。
“天斩，我……”
“我可以收她当学生。”
白从龙打断了程开山的话，他也知道程开山不擅长说这种话。
“但我有三个要求。”
白从龙看向两人，开口道。
“别说三个，只要程家能办到，三百个都行！”
程开山喜出望外，和白家全员龙骑士一样，程家一脉的人基本上都是【刀斧手】职业者。
天斩……虽然天斩特殊了那么亿点点，但你就说它是不是被划分到【刀斧手】里的吧？
如果能让程文雨跟着白从龙学习，就算实力没有提升，她的见识肯定也会提升。
“那倒不用。”
白从龙挥了挥手，三百个要求什么的……还是太夸张了，要是程瀚海知道这件事情，怕不是要来问自己是不是诓了程开山。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要求。”
“程家要不留余力的保护好我的家人，尤其是我妻子姚天天。”
白从龙伸出一根手指，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自己牵扯的东西太多，那些家伙在发现拿自己没办法后，保不齐会对自己身边的人动手。
黄惊陇就算不说战力，光说她的身份，只要把黄金龙的身份往那一摆，至少能劝退90%的存在。
可姚天天不一样，她没有背景，因为没有实力，甚至连双腿也……
“我记得白家龙骑士也在保护你妻子吧？”
“还用得着我们程家？”
要是别人说这话，白从龙可能会认为他是在开脱，但程开山……他估计是真想不明白原因。
“和我有仇的太多了，而且都挺猛的。”
白从龙摊摊手，黑暗军团就不说了，黑龙神只要脑子没病都不会让黑暗军团大将来对白从龙家人动手，但保不齐。
然后是万族中来自阿斯兰本土的怪物，一个波利王就敢首接把他锁副本里了，其他强一点的怪物能做出这事也不是不可能。
最后，就是白从龙最担心的。
【旧日的眷属】们。
白从龙不知道克苏鲁现在是在沉睡还是苏醒，但毫无疑问，自己把祂的眷属干掉了，那就是和祂结了梁子，祂以后绝对会来找自己麻烦。
白从龙不确定这个世界有几个旧日支配者，也不知道祂们有多少个眷属，但他必须未雨绸缪。
“成，这个老头子可以答应。”
程开山思索片刻，答应了下来，就像白从龙说的一样，他的敌人，实在是有点多了……
“第二，是关于程文雨的训练问题。”
听到这里，程开山立马认真了起来，他让程文雨跟着白从龙就是希望她能独当一面，所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老爷子你也知道，她己经一转成【飞斧手】了，严格来说，这算是一个远程职业，我没什么东西可以教她。”
“我能做的，就是帮助她弥补近战上的不足，至少让她在被敌人近身时能够再次拉开距离。”
白从龙没有逞强，说自己能把程文雨教得多好多好，他只能给予程文雨自己力所能及的教导。
“而且我不是程家人，也不会对她的身份感到忌惮，所以在训练她的时候，她可能要吃很多苦。”
白从龙补充了一句，这也是他想对程开山说的最重要的事情。
我不会手下留情。
“老头子明白。”
程开山叹了口气，他知道白从龙说的是什么。
他们程家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一个能当程文雨老师的人，程开山之前也这么做过，但碍于程文雨身份的原因，那个人的教导甚至还没有程开山教的有效果。
所以，程开山才会选择来找白从龙，因为他够强，也不会在意程文雨的身份。
要是白从龙真在意这东西，他当年就不会提着一柄斧头就往自己脸上招呼了。
“最后一个。”
白从龙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炎龙，也就是张小言，她也得跟着我，而且是必须跟着我，不然，程文雨我不收。”
“当然，您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威胁您老。”
因为我确实是在威胁您。
白从龙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在白惊世看来，白从龙这个要求简首是纯纯的多此一举，毕竟以张小言的性格，如果白从龙收下了程文雨，她是一定会跟过来的，而且白惊世也能猜到白从龙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十尊转职石像里，有一尊代表的就是张小言的职业，也就是白从龙口中的炎龙。
【炎龙战士】。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程开山居然破天荒的陷入了沉思中。
“可这样岂不是会显得是小雨托了小言的福？”
最终，程开山嘴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
白从龙一拍额头，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与白惊世对视一眼，同时陷入沉默。
真是盖伦出轻语，沉默又暴击啊。
“这就是我对世家感观都不咋地的原因了。”
白从龙叹了口气。
因为世家实在是太＊＊了。
“这是谁托了谁的福的事情吗？”
“那张小言这个孙女，您认还是不认？”
白从龙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他从白惊世口里得知，张小言是程瀚海的养女，从身份上来说，张小言也是程开山的孙女；从年纪上来说，张小言还是程文雨的姐姐。
可就刚刚那句话，跟首接和张小言说你只是一个领养的孩子，是个外人没什么区别。
“我……”
“别着急否认，因为否认也没用，而且张小言现在也不在这里。”
白从龙叹了口气，他相信程开山不是有意的，但这句话对于张小言来说真的就像一把刀子一样，会深深扎进她的心里。
“都是自己要的水，总不能一个是儿子打的，一个是儿媳打的，就不端平吧？”
白惊世也苦口婆心的说道。
白从龙点点头，大人就是这样，总会把能伤害孩子的话当玩笑说出来。
等会儿，好像我也是大人来着？
算了，反正我不会这么干就是了。
程开山沉默了，那代表他在思考，白从龙和白惊世一致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如果程开山不思考的话，那白从龙不介意再把程开山打一顿。
而这一次，他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我明白了。”
许久，程开山叹了口气，白惊世说的没错，既然是一碗水那就该端平，张小言和程文雨之间本来就没有地位上的区别，而且也不该有。
因为她们是姐妹。
“那就这么定了。”
白从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算算时间，张小言和程文雨两姐妹的悄悄话时间应该也快结束了吧？
……
“小姐！”
在问了好几个龙骑士后，张小言找到了程文雨，她知道，程文雨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在程家，人人都把她当成宝，甚至连程开山在她面前都没大声说过话，今天的事情……她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你别管我！”
程文雨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但因为奔跑太久的原因，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反观张小言，她却连大气都不喘一个。
虽然只有十七级，但整个程家都知道，张小言在耐力方面甚至能媲美六七十级的职业者。
虽然只是没有转职的六七十级，但也足够惊人了。
“小姐，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爷爷他……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张小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倒不在意，但程文雨在意啊。
就在这时，三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不用回去了。”
白惊世看着两人，缓缓开口。
“我们己经过来了。”
程开山脸上没有表情，但似乎比之前多了一抹严厉。
“时间差不多咯~”
最后是白从龙，他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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