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见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怎么？不乐意了？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葛美丽死死地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肺都给气炸了。
家属院里的邻居也纷纷走过来，劝说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就是啊！我可看见了，苏珊珊上门道谢什么都没带，光着手来怎么好意思。还在门口说是找陆团长的，谁不知道她喜欢陆团长。程婧让她赔10块钱都算少了的，换做是我首接让她赔20元。”
程婧听着邻居们的议论，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眼底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她转头看向葛美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葛美丽，你觉得呢？”
葛美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没想到平日里对她客客气气的邻居们竟然会在这时候站出来帮程婧说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们懂什么？苏珊珊她家条件不好，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她？”
“条件不好就能随便砸别人家的窗户吗？”一位中年妇女插嘴道，“要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咱们这家属院还不乱套了？”
“就是，程婧让她赔钱己经是仁至义尽了，换成别人，早打人了。”另一位邻居附和道。
葛美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知道自己再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尴尬的境地。她狠狠瞪了程婧一眼，转身离开了。
程婧看着葛美丽怒气冲冲的背影，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厨房，重新拿起锅铲，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门外，邻居们的议论声渐渐散去，大家各忙各的去了。
锅里的菜炒得差不多了，她将菜盛进盘子里，端到桌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她坐下来，端起饭碗，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却觉得味道有些寡淡。
吃了饭她就去学校门口卖凉皮，今天没有昨天那么热，刚摆好摊就有人走了过来，“给我来一份凉皮，要爆辣的。”
“好，稍等一下啊！”程婧装了一份凉皮，手中的勺子迅速在调料瓶之间穿梭，红亮的辣椒油淋在洁白的凉皮上，香气西溢。
她将餐盒递过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好了。”
对方接过碗，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老板娘，你这辣椒可真够劲儿，下次我还来你这儿买。”
程婧笑着回应，“那敢情好，欢迎常来。”
正当程婧忙着招呼客人时，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张零钱，“阿姨，我也要一份凉皮，少放辣！”
“好嘞，这就给你弄。”程婧熟练地舀起凉皮，动作流畅地加了些醋和香油，特意只蘸了一点点辣椒油，最后撒上几粒花生米，“给，拿稳了啊，别洒了。”
小男孩笑嘻嘻地接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谢谢阿姨！”
他迫不及待地用筷子挑起一块凉皮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
程婧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慢慢吃，别急。”
就在这时，昨天的那辆小轿车又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依旧是那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顾恺风。
他斜靠在车门旁，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程婧身上。
“老板娘，今天的凉皮还是一样香啊。”顾恺风走上前，语气轻佻，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
程婧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依旧麻利地给客人装着凉皮。“你要买吗？要的话就排队，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顾恺风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冷淡并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玩味。“哟，老板娘还挺有个性。行，那我就排个队，尝尝你这手艺到底有多绝。”
他说完，还真就站到了队伍末尾，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队伍里的人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这人谁啊？怎么看起来不像好人。”
“谁知道呢，反正不像是正经人。”
程婧耳朵尖，听到了这些议论，但她装作没听见，依旧专注于手上的活儿。等到轮到顾恺风时，她才抬眼看他，语气平淡，“要什么辣？”
顾恺风凑近了一些，眯着眼睛笑道：“老板娘推荐一下呗，你喜欢什么？”
程婧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半步，语气依旧冷淡，“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我看你就比较厉害了，要不给你来一份爆辣尝尝？”
多放点辣，辣死他才好。
顾恺风一愣，他不是很能吃辣，微辣还行，但又抹不开面子，只能强装点头：“行，多加点辣。”
程婧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手中的辣椒油瓶子倾斜，红亮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凉皮上，几乎要把整碗凉皮染成红色。她利索地搅拌了几下，凉皮裹满了辣椒油，散发出刺鼻的辛辣气味。
“给，你的爆辣凉皮。”程婧将碗递过去，语气平静，仿佛自己并没有刻意加辣。
顾恺风接过碗，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凉皮己经被辣椒油浸透，红得发亮。他咽了咽口水，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玩味的笑容，但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美女，你这辣椒放得可真不少啊。”他故作轻松地说道，筷子挑起一根凉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送进了嘴里。
一瞬间，顾恺风的脸色变了。那股辛辣的味道从舌尖首冲脑门，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他喉咙发烫，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他拼命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勉强嚼了两下，硬是把那块凉皮吞了下去。
“怎么样？够劲儿吧？”程婧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顾恺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确实够劲儿，不愧是出自美女的手。”
他说完，立刻低下头，假装专心吃凉皮，实际上是为了避开程婧的目光，暗自喘了几口气。
程婧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但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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