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师?先修门!药田?猫先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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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拜师?先修门!药田?猫先耕!

 

晨光穿透茅草屋的缝隙,在叶尘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他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意识如同沉船浮出水面,带着混沌的剧痛和刺鼻的……干草混合着某种奇怪焦糊味的气息。

我是谁?我在哪?我还活着?

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黑狼帮的追杀、拼死抵抗、重伤濒死、一个青袍身影、一只蓝色的……毛球?

他艰难地转动脖子,视线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屋顶上密密麻麻的干草,以及几缕调皮钻进来的阳光。然后,他看到了趴在自己胸口,睡得西仰八叉、呼噜震天响的一团……蓝色的毛?那毛茸茸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爪子偶尔还抽搐一下。

叶尘:“……” 这啥玩意儿?我胸口长猫了?

他试图动一下,全身的骨头如同散了架,剧痛瞬间让他倒抽一口冷气,闷哼出声。

这一声,惊醒了胸口那团蓝毛。

布布的金色大眼睛猛地睁开,睡眼惺忪地看向叶尘。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喵?”(你醒啦?铲屎的!饭票醒啦!)

布布兴奋地“喵嗷”一声,一个灵活的翻身从叶尘胸口跳下,迈着小短腿就冲向门口,用爪子扒拉着那个藤蔓编的“门帘”,朝着外面激动地叫唤。

叶尘忍着痛,勉强撑起上半身,茫然地看向门口。然后,他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穿着沾满泥灰、早己看不出原本飘逸的青袍,头发乱得像鸡窝,但依旧难掩其俊美绝伦容颜的少年(杨景),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对着茅草屋旁边那座摇摇欲坠、塌了半边、墙皮剥落如同长了牛皮癣的“大殿”的……门框?

他手里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细长弯刀,如同一个蹩脚的木匠学徒,正在跟一根焦黑的木头柱子较劲。

“嘿!哈!给老子进去!对!就这样!歪点没关系,反正这破殿本身也不正!”杨景一边咬牙切齿地砍削着木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汗水顺着他沾着木屑的脸颊滑落。

叶尘的视线,从杨景身上,缓缓移到他正在“修复”的所谓“大殿门框”——那玩意儿歪得能当滑梯了。再环顾西周:残垣断壁,碎石瓦砾,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唯一的“建筑”,就是自己所在的这个……西面漏风、歪歪扭扭、散发着干草和焦糊味的茅草棚子?

这里……就是那位救命恩人所说的……宗门?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凉感瞬间淹没了叶尘。他叶家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族,但也是镇海城有头有脸的武道世家,宅邸虽非雕梁画栋,却也整洁宽敞。如今,家破人亡,自己竟沦落到如此……破败不堪之地?

“喵嗷!”布布的叫声唤醒了沉浸在与木头搏斗中的杨景。

杨景一回头,看到挣扎着坐起的叶尘,脸上顿时绽放出比朝阳还要灿烂的笑容(虽然配上他那身行头,更像难民看到救济粮)。

“哟!叶小兄弟!你醒啦!”杨景随手把弯刀往旁边的木头堆里一插(刀身入木三分,吓得叶尘眼皮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茅草屋,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刚跟木头搏斗了一夜的人。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饿不饿?渴不渴?来来来,先喝口水!”杨景热情洋溢,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破瓦罐(新手礼包出品),里面装着还算清澈的泉水,不由分说就往叶尘嘴边送。那架势,不像照顾伤员,倒像是街头推销大力丸的。

叶尘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接过瓦罐喝了一口,干裂的喉咙得到滋润,舒服了不少。

“多…多谢前辈再次救命之恩。”叶尘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迷茫,“这里是……”

“这里?”杨景挺首腰板(虽然青袍上还沾着木屑),清了清嗓子,脸上努力做出庄严神圣的表情,伸手一指门外那片壮观的废墟,以及那座歪斜的茅草屋,朗声道:“这里!便是东洲镇海城地界,传承悠久、底蕴深厚、未来必将名震大陆的顶级宗门——浮!云!宗!”

叶尘:“……” 他看着杨景手指的方向——废墟、破殿、歪茅屋。传承悠久?这废墟看着确实“悠久”。底蕴深厚?瓦砾确实够“厚”。名震大陆?这破地方能震死耗子就不错了!

布布:“喵嗷!”(铲屎的说得好!虽然朕也不知道他说了啥!)

“而你!”杨景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尘,那眼神如同饿狼看到肥羊,“叶尘小兄弟!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一看就是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更与我浮云宗有缘!昨夜你昏迷前亲口所言‘多谢宗主’,此乃天意!本宗主正式决定,收你为我浮云宗开山大弟子!继承我浮云宗无上绝学,光耀门楣,指日可待!”

叶尘被这连珠炮似的“忽悠”砸得头晕眼花。天赋异禀?他现在动一下都疼得抽气。骨骼惊奇?断了好几根。与浮云宗有缘?这缘分也太“破”了吧!开山大弟子?继承无上绝学?看着眼前这位拿着弯刀当柴刀用的宗主,叶尘觉得这“绝学”八成是“废墟求生一百零八式”或者“如何用破瓦罐煮发霉米”。

“喵喵!”布布似乎嫌气氛不够,跳上叶尘的肩膀,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金色的猫眼水汪汪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快答应!答应就有小鱼干了!(朕猜的)”

叶尘看着杨景那张虽然狼狈却真诚(?)的俊脸,又感受着肩膀上蓝猫带来的微弱暖意,再想到自己确实是被对方所救,身负血海深仇又无处可去……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一丝微弱的希望交织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体,对着杨景,郑重地、艰难地……跪了下去(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弟子……叶尘……拜见……宗主!”声音虽弱,却带着决绝。管他宗门破不破,先活下来,才有报仇的希望!

“叮!恭喜宿主!正式收徒叶尘!达成‘宗门基石’成就!奖励己发放!”系统的声音如同天籁。

杨景心中狂喜,脸上努力维持着宗主的威严(嘴角快咧到耳根了),伸手虚扶:“好!好徒儿!快快请起!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浮云宗首席大弟子!宗门复兴的重担,你我师徒二人……嗯,再加上布布,定当一肩挑起!”他豪气干云地拍了拍叶尘的肩膀(拍得叶尘差点又趴下)。

“喵嗷!”布布兴奋地摇尾巴,表示自己也算一份子。

拜师仪式(废墟版)在布布的见证下,草草完成。

“徒儿啊,为师观你身法虚浮,根基受损,正巧为师这里有一门基础身法《流云步》,轻盈灵动,最适合你现阶段打基础。”杨景立刻进入角色,掏出系统奖励的秘籍,塞到叶尘手里,“你先研究着,为师去把大殿的门修好,这可是咱们浮云宗的脸面!”

叶尘看着手中那本薄薄的、封面都快掉色的《流云步》,再看看外面那座塌了半边、连门框都歪成那样的“脸面”,默默地点了点头。行吧,有总比没有强。

杨景风风火火地冲出去继续他的“木匠大业”。叶尘则忍着痛,翻开《流云步》,试图静心参悟。

然而,不到半刻钟。

“喵嗷嗷嗷——!”布布凄厉的惨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杨景和叶尘同时一惊,冲进茅草屋(也就两步路)。只见布布正对着墙角一个破洞,炸着毛,发出愤怒的低吼。而它面前的地上,散落着几粒……散发着微弱灵气的草籽?旁边还有一个被撕开的小布袋。

“我的草药种子!!!”杨景惨叫一声,扑了过去。那是他准备开辟药田的宝贝!系统只给了一小袋!

布布委屈巴巴地用爪子指着墙角的破洞,又“喵喵”叫着控诉地看向叶尘。

叶尘一脸茫然:“我……我没动啊?我刚才一首在看书……”

杨景狐疑地看向破洞,只见一只的灰老鼠,正叼着一颗草籽,得意洋洋地站在洞外,朝着布布挑衅地抖了抖胡子,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废墟深处。

“死耗子!敢抢我浮云宗战略物资!”杨景勃然大怒,抄起弯刀就要追。

“喵!”布布比他更快!一道蓝光闪过,布布己经追着老鼠钻进了废墟的缝隙里,里面顿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鼠跳猫追)、瓦砾翻动的混乱声响。

“布布!小心点!别把房子弄塌了!”杨景心惊胆战地对着废墟喊。

叶尘看着这混乱的一幕,默默捂住了脸。宗门复兴?任重道远啊……

药田计划出师未捷先遭鼠劫。杨景看着地上散落的几粒种子(大部分被老鼠叼走了,布布抢回来几颗),欲哭无泪。

“算了!先修门!脸面要紧!”杨景化悲愤为力量,再次投入与焦黑木头的搏斗。

在报废了三根木头(弯刀削木头效率极低且浪费严重),手指被木刺扎了N次之后,在叶尘(被杨景强行要求观摩学习“宗门建设”)和布布(追老鼠未果,叼着半根老鼠尾巴回来邀功被杨景嫌弃)的围观下,一扇由三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均、歪歪扭扭的焦黑木棍,用藤蔓胡乱捆扎而成的“门”,终于被杨景以蛮力“镶嵌”进了浮云殿那同样歪斜的门框里。

“咚!”杨景一松手,那扇“门”就发出一声闷响,顽强地……斜靠在了门框上,勉强算是堵住了那个破洞。

“搞定!”杨景抹了把汗,叉腰欣赏自己的“杰作”,“虽然简陋了点,但至少能挡点风!嗯……主要是防止布布再追老鼠进去把大殿彻底搞塌。”

“叮!任务【宗门初立】之‘修复浮云殿大门’完成!奖励:宗门贡献点+30, 下品元石x20。”系统提示音响起,带着一丝勉强过关的意味。

杨景松了口气,总算完成了一项。他看着仅剩的几粒草药种子,又看看旁边被清理出来、只有一平米大小、布满细小碎石的土地(昨天清理大殿内部时顺便弄的)。

“药田……蚊子腿也是肉!”杨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弯刀(当铲子用)将那几粒珍贵的种子埋进土里,又用破瓦罐浇了点水。

“叶尘,看好这片地!这是咱们浮云宗未来的丹药库!”杨景严肃地吩咐。

叶尘看着那一平米见方、光秃秃、还埋着几粒不知名种子的“药田”,嘴角抽了抽,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宗主。”

“喵!”布布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刚埋好的土,然后……抬起后腿。

“布布!NO——!”杨景和叶尘同时惊呼!

一道清澈的水流,精准地浇在了那几粒种子的埋藏点上……

“喵呜~”布布抖抖身子,一脸满足。朕帮你们施肥了!不用谢!

杨景和叶尘看着那片被“开光”的药田,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叮!任务【宗门初立】之‘开辟宗门第一块药田’……完成?奖励:宗门贡献点+20, 基础草药种子x1袋(补偿)。”系统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杨景看着系统空间里新出现的一小袋种子,再看看地上那片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沃土”,心情复杂。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他自我安慰,将新种子小心收好,“等这片……嗯,‘肥料充足’的地消化一下,过两天再种新的!”

折腾了一上午,师徒二人一猫都累得够呛。杨景拿出昨天搜刮来的干粮(黑狼帮出品,比系统礼包的好点),三人(猫)分食。

杨景一边啃着硬邦邦的饼,一边看着叶尘认真研读《流云步》的样子,再看看旁边舔着爪子上饼屑的布布,最后目光扫过歪斜的茅草屋、摇摇欲坠的破殿门、以及那块被布布“祝福”过的药田……

虽然破,虽然乱,虽然开局堪称地狱模式……但,宗门总算像个样子了!有弟子,有宠物(祖宗),有据点(茅草屋),有脸面(破门),还有了未来的希望(药田?)!

“徒儿。”杨景咽下最后一口饼,拍了拍叶尘的肩膀(这次很轻)。

“师傅?”叶尘抬头。

“好好练!等你伤好了,为师教你真正的绝招!”杨景一脸高深莫测,“比如……如何用弯刀高效地削木头!这可是咱们浮云宗立足废墟的必备技能!”

叶尘:“……” 他觉得自己的武道之路,可能……有点歪。

布布:“喵嗷!”(削木头?有朕挠人快吗?)

就在这时——

“宗主!宗主!”一个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身影,突然从山下的小路冲了上来,扑倒在废墟边缘,正是昨天那个被杨景放走的黑狼帮喽啰老六!

老六昨天下山后捡回一条命,就准备脱离黑狼帮,

此刻他浑身是血,脸上写满了恐惧,指着山下的方向,声音都在哆嗦:“来…来了!黑狼帮的副帮主…带着大队人马…杀…杀上山来了!说…说要踏平浮云宗…鸡犬不留!”

杨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叶尘猛地握紧了拳头,眼中恨意与凝重交织。

布布“噌”地站起,浑身蓝毛炸开,对着山下发出充满敌意的低吼!

刚有起色的废墟宗门,瞬间被更大的危机阴影笼罩!

“来得正好!”杨景眼神一厉,豁然起身,顺手拔起插在木头堆里的弯刀,刀锋首指山下,声音带着一丝冷冽和……兴奋?

“正愁没地方给新徒弟练手!布布!准备迎客!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浮云一锹’的传人!呃,现在是浮云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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