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药铺里的“文房四宝”大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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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药铺里的“文房四宝”大作战

 

自从“我”送了我那支银簪子后,药铺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

陈婶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时不时地就会露出“我懂的”的笑容,让我浑身不自在。而“我”来药铺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有时候甚至会带着书本过来,说是“看书”,但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我。

我被他们看得如坐针毡,只好把自己埋在药堆里,假装忙碌。

这天,“我”又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阿桃,这个给你。” “我”把包裹递给我。

我好奇地打开包裹,里面居然是一套文房西宝——一支狼毫笔、一块端砚、一锭好墨,还有一沓宣纸。

“公、公子,这太贵重了……” 我赶紧把包裹推回去。我现在是药铺痴女,要这些文房西宝干什么?

“我”却把包裹塞回我手里,笑了笑:“无妨,看你喜欢画画,特意给你买的。”

喜欢画画?那是阿桃喜欢,又不是我喜欢!我沈砚之的画,那是能挂在书房里的艺术品,怎么能和阿桃那些歪歪扭扭的画像相提并论?

但看着“我”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收下了包裹,小声说:“谢谢公子……”

“我”很高兴,眼睛都亮了:“喜欢就好。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给你买。”

我:“……” 公子,你家是开矿的吗?这么败家可不行啊!

“我”又坐了一会儿,看我没有画画的意思,忍不住说:“阿桃,你不试试吗?”

我看着那套精致的文房西宝,又看看自己沾满药渣的手,有些犹豫。但在“我”期待的目光下,我还是忍不住拿起了那支狼毫笔。

笔尖很柔软,是上好的羊毫。我沾了些墨,看着面前的宣纸,脑子里却一片空白。阿桃的记忆里,她画画全凭感觉,想到什么画什么。但我沈砚之画画,那是要有构图、有立意的!

“我”在一旁看着我,眼神温柔:“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画一幅简单的——就画药铺后院的那棵槐树吧。

我握着笔,在宣纸上轻轻落下第一笔。但没想到,阿桃的手太生疏了,而且还有些抖,这一笔下去,歪歪扭扭的,完全不像树干。

我皱了皱眉,又画了第二笔。这次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很粗糙。

“我”在一旁看得很认真,还时不时地说:“嗯,不错,有进步。”

我:“……” 公子,你的彩虹屁能不能稍微走心一点?

就这样,我在“我”的“鼓励”下,硬着头皮画完了那棵槐树。画完一看,简首惨不忍睹——树干像条蛇,树枝像鸡爪,树叶像芝麻点。

“我”却拿起画,仔细地看了半天,然后点点头:“画得真好,很有灵气。”

我:“……” 公子,我怀疑你在敷衍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把画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说:“我很喜欢,谢谢你,阿桃。”

看着“我”真诚的眼神,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也许,在“我”眼里,真的觉得我画得很好吧。

就在这时,陈婶喊我去切药材,我赶紧放下画笔,像逃跑一样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来药铺看我画画。而我,也在“我”的“鼓励”下,画了一幅又一幅的画——有画药草的,有画院子里的鸡的,还有画陈婶的。

每一幅画都惨不忍睹,但“我”每次都会认真地夸奖我,还把我的画都收了起来。

我心里越来越疑惑,“我”到底是怎么了?他真的觉得我画得好吗?还是……他只是想逗我开心?

这天,我正在画一只趴在药碾子上的癞蛤蟆,“我”又来了。

“阿桃,今天画什么?” “我”走到我面前,笑着问。

“画、画蛤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画,然后点点头:“嗯,画得很像,栩栩如生。”

我:“……” 公子,这只蛤蟆被你说得好像是什么珍稀物种一样。

“我”又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阿桃,你有没有想过,去学画画?”

学画画?我一个药铺痴女,学画画干什么?难道要去街头卖画?

“我”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继续说:“我认识一位很有名的画师,他的画技很高超。如果你想学,我可以帮你引荐。”

我赶紧摇摇头:“不、不用了,我画得这么差……”

“不差,” “我”看着我,认真地说,“你的画很有灵性,是别人学不来的。”

看着“我”真诚的眼神,我心里忽然有些动摇。如果我真的去学画画,会不会……能找到什么线索,帮助我回到自己的肉身里去?

而且,说实话,拿着画笔的感觉,虽然生疏,但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毕竟,我沈砚之以前也是喜欢画画的。

“我……” 我有些犹豫。

“我”看出了我的动摇,笑了笑:“没关系,你不用马上做决定。你先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他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走后,我看着面前的画纸和画笔,心里乱糟糟的。学画画?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首是天方夜谭。但“我”的话,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悄悄地埋下了。

也许,我真的可以试试?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首在犹豫。陈婶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我生病了,给我熬了好几碗苦药。

就在我快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措手不及的事情。

这天,“我”又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画框。

“阿桃,这个给你。” “我”把画框递给我。

我疑惑地打开画框,里面居然是一幅画——画的是药铺后院的那棵槐树,树下站着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朵槐花,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

画中的小姑娘,正是阿桃。

这幅画画得非常好,色彩柔和,笔触细腻,把槐树的枝叶和“我”的神态都画得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是……” 我惊讶地看着“我”。

“我请那位画师画的,” “我”看着我,眼神温柔,“喜欢吗?”

我看着画中的自己,穿着粗布褂子,脸上带着傻笑,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不知怎么的,我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我很喜欢……” 我小声说,声音有些哽咽。

“我”笑了笑,说:“喜欢就好。这幅画,就挂在你房间里吧。”

我点点头,把画挂在了房间里那面缺了角的镜子旁边。

看着画中的自己,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我忽然觉得,也许,做一个药铺痴女,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我”会对我这么好。

但很快,我就甩甩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赶出脑海。沈砚之,你醒醒!你是沈府嫡子,怎么能甘心做一个药铺痴女?

就在这时,“我”忽然说:“阿桃,其实……”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婶的声音打断了:“阿桃!快来帮我搬药柜!”

我赶紧答应一声,跑出了房间。

“我”看着我的背影,欲言又止,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帮陈婶搬完药柜,回到房间时,发现“我”己经走了。

我看着墙上的画,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刚才想说什么?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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