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阿桃体内融合的力量突然觉醒。她的眼中闪烁着金色和黑色的光芒,手中出现一把由星辰和暗渊之力构成的剑。阿桃挥剑斩向假沈明远,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的冲击波将整个镜渊宫殿震得剧烈摇晃。水晶墙壁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漂浮的透明人影发出凄厉的惨叫,那些被暗渊侵蚀的灵魂在能量余波中扭曲消散。
假沈明远的镰刀与阿桃的魂刃相抵,黑色雾气顺着刀刃缠绕上来。阿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具身躯本就敏感,此刻承受着星辰与暗渊两种极端力量的撕扯,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灼烧。记忆突然闪回在药铺的日子,那时的疼痛尚能忍耐,可如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撕裂的痛苦。
“阿桃!用沈家血脉之力稳住!”沈砚之的声音穿透混乱传来。他周身的金色光芒暴涨,强行冲破黑色触手的束缚,将手掌贴在阿桃后心。温热的力量顺着经脉注入,阿桃感觉体内翻涌的暗渊之力稍稍平息。她咬紧牙关,调动星辰之力注入魂刃,剑身顿时爆发出银河般的璀璨光芒。
假沈明远发出不甘的怒吼,镰刀上的暗渊之力却在此时诡异地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继续与魂刃僵持,另一部分竟化作细流,顺着阿桃的剑尖逆向钻入她的经脉。阿桃的意识瞬间被拖入一片黑暗,在混沌中,她看到无数破碎的画面:沈明远在密室中与暗渊之主签订契约、母亲为封印镜渊耗尽最后一丝力量、还有沈砚之幼年时被种下的神秘印记。
“原来...沈伯父早就将沈家血脉献给了暗渊...”阿桃在意识中喃喃自语。记忆碎片拼凑出惊人真相:沈家先祖确实曾封印暗渊,但历代家主为延续血脉力量,暗中与暗渊达成邪恶交易——每一代沈家长子成年时,都要用部分精血喂养暗渊之主。沈砚之的觉醒,不仅打破了这个千年契约,更让暗渊之主感受到了威胁。
现实中,阿桃的魂刃突然寸寸崩裂。假沈明远抓住机会,镰刀首取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沈砚之的玉佩碎片从阿桃怀中飞出,化作金色盾牌挡下致命一击。盾牌表面浮现出与沈府地下通道相同的星纹,正是沈家先祖留下的最后守护之力。
“双魂共生,血脉同源,以我之命,破尔虚妄!”沈砚之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盾牌上。金色光芒与阿桃眼中的星辰之力产生共鸣,整个镜渊空间开始扭曲。假沈明远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透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在被强行剥离暗渊之力。
“不可能!暗渊之主的计划不可能失败!”假沈明远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的身体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前,阿桃的意识捕捉到他最后的念头——暗渊之主早己在她体内种下“渊种”,镜渊的力量融合只是阴谋的第一步。
镜渊宫殿的震动渐渐平息,但阿桃体内的异样却愈发强烈。她能清晰感知到,在经脉深处,有一颗黑色的种子正在缓慢生长,每一次跳动都与暗渊裂缝的脉动同步。沈砚之察觉到她的异样,刚要开口询问,镜渊守护者(阿桃的母亲)的身影突然变得虚幻。
“桃儿,砚之,”母亲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暗渊之主比我们想象中更强大。他通过假沈明设下双重陷阱——表面破坏镜渊封印,实则借你们融合力量的契机,在阿桃体内埋下渊种。如今唯一的希望,是找到传说中的‘天枢星盘’,它或许能逆转渊种的侵蚀。”
话音未落,镜渊空间开始崩塌。沈砚之立刻抱起阿桃,朝着出口游去。湖面的黑色浪花此时己化作巨大的漩涡,每一道水波都带着暗渊之力的腐蚀。阿桃强撑着举起残损的魂刃,星辰之力在刀刃上重新凝聚,划出一道光弧劈开漩涡。
当两人狼狈地爬出镜渊,天空中暗渊裂缝的红光更盛了。阿桃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旋转的黑色星图,与母亲描述的天枢星盘图案隐隐相似。更可怕的是,她发现沈砚之的脸色愈发苍白——刚刚强行使用血脉之力,竟让他体内的暗渊契约印记开始反噬。
“砚之,你的手...”阿桃颤抖着指向他手腕。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沈明远相同的锁链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沈砚之却只是淡淡一笑,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先顾好你自己,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找到天枢星盘。”
远处传来马蹄声,数十名骑着骨马的幽冥教余孽朝着镜渊奔来。他们的盔甲上流淌着液态的暗渊之力,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阿桃握紧残刃,沈砚之抽出短剑,两人背靠背站定。这一次,他们不仅要面对追兵,更要与时间赛跑——在渊种彻底侵蚀阿桃、血脉印记吞噬沈砚之之前,找到逆转命运的关键。
星盘迷踪
幽冥教的骨马嘶鸣声撕裂夜空,阿桃与沈砚之背靠背站定。阿桃手中的残刃泛起微弱星光,沈砚之短剑上的金色符文明灭不定,两人都在竭力压制体内躁动的力量。为首的幽冥教护法摘下头盔,露出半张机械与血肉混杂的脸——那是用暗渊之力改造的“渊傀”,瞳孔中流转的紫光与阿桃体内的渊种产生共鸣。
“交出渊种宿主,留你们全尸。”渊傀的声音像是齿轮摩擦,他抬手间,骨马群扬起前蹄,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黑色雾气从中喷涌而出。阿桃感觉体内的渊种剧烈跳动,喉间泛起腥甜,这具身体对暗渊力量的排斥反应愈发强烈,双腿几乎站立不稳。
沈砚之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阿桃,还记得沈府地下通道的星纹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短剑在地面划出复杂的轨迹,金色光芒顺着纹路蔓延,竟与阿桃掌心的黑色星图产生呼应。记忆如闪电划过——在地下通道壁画中,确实有一幅描绘着“以血脉为引,星纹共鸣”的阵法。
阿桃立刻会意,将星辰之力注入地面的星纹。两种力量碰撞的刹那,镜渊湖面突然升起一道光柱,首冲暗渊裂缝。骨马群发出惊恐的嘶鸣,它们的身体在光芒中开始分解,化作黑色尘埃。渊傀见状,怒吼着挥出手中的链枷,链枷末端的骷髅头张开巨口,竟要吞噬那道光柱。
“破!”沈砚之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星纹中央。金色血珠如活物般游走,组成古老的封印咒文。阿桃的残刃自动飞起,与星纹共鸣,爆发出的光芒形成光盾,将链枷反弹回去。渊傀躲避不及,被自己的武器贯穿胸口,在不甘的嘶吼中化作一滩黑水。
然而,短暂的胜利并未带来喘息之机。阿桃体内的渊种突然疯狂生长,黑色纹路顺着脖颈爬上脸颊。沈砚之立刻扶住她,眼中满是焦急:“不能再拖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天枢星盘。”他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那是之前与暗渊之力对抗时,从沈明远身上抢来的碎片。
玉佩碎片在月光下发出微光,映出背面若隐若现的星图。阿桃将自己掌心的星图与之对照,赫然发现两者竟能拼合!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母亲留下的医书中,夹着的那页泛黄纸笺,边缘的残缺形状与玉佩碎片完全吻合。原来,天枢星盘的线索,母亲早就藏在了身边!
“砚之,我们回沈府!”阿桃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母亲的医书里一定还有线索。”两人快马加鞭赶回沈府,却发现整个宅邸被一层黑色结界笼罩。沈砚之的血脉之力与结界产生排斥,每靠近一步,手腕的锁链纹路就加深一分。
“这是...暗渊的‘噬灵结界’。”沈砚之咬牙道,“只有双魂之力结合,或许能强行破开。”阿桃握紧他的手,星辰之力与血脉之力同时注入玉佩碎片。碎片爆发出耀眼光芒,如同一把钥匙,插入结界的缝隙。结界开始崩解,露出宅邸内的景象——原本的建筑全部化作废墟,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星象仪。
星象仪表面布满锈迹,却在玉佩碎片靠近时自动运转。阿桃和沈砚之惊讶地发现,星象仪的转动轨迹,竟与他们体内的力量波动同步。记忆里在幻界中,苏墨书房的密账里曾记载过:“天枢星盘,以天地为盘,以生灵为子,唯有双魂者能拨动命运之棋。”
“难道...这星象仪就是天枢星盘?”阿桃喃喃道。话音未落,星象仪突然射出一道光束,在空中投射出一幅星图。星图上标记着七个红点,正是暗渊裂缝在各地的能量节点。而在最中央,有一个闪烁的光点——那是位于极北之地的“归墟秘境”。
沈砚之的玉佩碎片突然发烫,化作流光融入星象仪。星象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道传送阵在两人脚下亮起。阿桃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拉扯,意识陷入混沌。当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远处,一座巨大的古城在极光中若隐若现,城门上方刻着古老的文字——正是母亲医书中记载的“归墟”二字。
然而,还没等他们迈出脚步,一阵阴笑从身后传来。阿桃的听力捕捉到熟悉的金属摩擦声,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不知何时,渊傀竟从暗渊裂缝中重组归来,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巨大,背后生长出六只布满尖刺的机械羽翼。
“双魂者,你们以为能逃出暗渊之主的掌心?”渊傀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归墟秘境,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他振翅高飞,羽翼划过之处,天空裂开无数细小的暗渊裂缝,黑色陨石如雨般坠落。阿桃握紧沈砚之的手,她能感觉到沈砚之的身体在颤抖——不仅是因为强敌,更是因为血脉印记的反噬己经蔓延到心口。而在她自己的经脉中,渊种即将破土而出,一场关乎生死与真相的终极对决,正在归墟秘境的暴风雪中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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