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日,本该沉浸在新婚甜蜜中的沈府却被一声尖叫打破平静。我正在梳妆,阿桃这具身体本就敏感,被这尖锐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铜镜里,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记忆里在药铺,也曾听过类似的惨叫,那是有病人熬不过病痛离世时的哭喊。
“夫人!不好了!”丫鬟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西厢房...出人命了!”阿桃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沈砚之恰好赶来,他眉头紧锁,握住我的手时掌心带着薄茧,温度却沉稳得让人安心:“别怕,随我去看看。”
西厢房外己经围满了人,血腥味混着浓烈的熏香扑面而来,阿桃的嗅觉本就敏锐,此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尸体趴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最诡异的是,墙上用血写着一个扭曲的“桃”字,字迹未干,还在往下滴落血珠。
沈砚之蹲下查看尸体,他的动作利落而专业,完全没有新婚燕尔的公子模样。阿桃的视力注意到他指尖轻触伤口边缘,又仔细检查死者的指甲缝。我突然意识到,这具身体从未真正了解过枕边人——沈砚之处理命案时的冷静,与平日里温柔的丈夫判若两人。
“死者是新来的家丁,今早负责打扫西厢房。”管家在一旁汇报,声音发颤,“不知为何...凶手要写那个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阿桃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记忆里在药铺,被柳家刁难时也是这般被众人指指点点,恐惧与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沈砚之站起身,脱下外袍披在我肩上,动作自然得像是要为我挡住寒风:“都散了吧,沈府断然容不得凶徒逍遥法外。”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待众人离去,他才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关切:“阿桃,你可有头绪?”
我摇摇头,阿桃的意识里一片混乱。这具身体向来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怨。突然,我注意到死者手中紧攥着一块碎布,颜色与沈府家丁的制服不同。阿桃的视力在昏暗的光线下勉强看清,布料边缘绣着半朵曼陀罗花——这与幽冥教的标记极为相似!
“砚之,你看这个。”我将碎布递给他,阿桃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发颤。沈砚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握紧碎布,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稳度日。”他伸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放心,我定会查清真相,绝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之开始暗中调查。我本想帮忙,却被他坚决拒绝:“此案牵扯颇深,你只需待在我身边,安好便是。”阿桃的身体虽有些失落,却也明白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这具身体没有武功,不懂查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归来时,为他准备一碗热汤,披上一件外衣。
然而,第二起命案很快发生了。这次是在后花园的井边,厨娘被人掐死,同样的,墙上用血写着“桃”字。阿桃的听力捕捉到守夜家丁惊恐的呼喊时,几乎要昏厥过去。沈砚之冲出去时,我跟在他身后,看到厨娘瞪大的双眼,阿桃的身体剧烈地呕吐起来。
“两起命案,死者身份悬殊,唯一的联系就是墙上的字。”沈砚之在书房分析案情,烛火映着他紧锁的眉头,“凶手故意将矛头指向你,究竟有何目的?”我坐在一旁,阿桃的意识里突然想起在听雪崖获得听音剑时,也曾遭遇幽冥教的追杀。难道,这一切都与那把剑有关?
就在我们毫无头绪时,一封匿名信被送到沈府。信上只有一行字:“想知道真相,子时,城郊破庙。”阿桃的身体因恐惧而发冷,可沈砚之却握紧了我的手:“一起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子时的破庙,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那些血字,又与我和沈砚之有着怎样的关联?
暗巷追凶
子时的城郊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卷着枯叶在地上翻滚。阿桃的身体裹着厚厚的披风,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沈砚之握着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记忆里在药铺,我从未在如此阴森的夜晚外出,此刻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
破庙的大门虚掩着,发出吱呀的声响。阿桃的听力捕捉到庙内传来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混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沈砚之抽出腰间的短剑,示意我躲在他身后。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洒落,照亮满地的蛛网和灰尘,也照亮了正中央被绑在柱子上的人。
“是你!”沈砚之的声音带着惊讶。我定睛一看,竟是失踪多日的柳家二公子柳明轩。他满脸血污,衣衫褴褛,看到我们时,眼中闪过一丝求救的光芒。阿桃的视力注意到他脚边的水盆,里面的血水己经发黑,墙上同样用血写着“桃”字。
“救...救我...”柳明轩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沈砚之正要上前,我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小心有诈。”阿桃的意识里想起柳家曾经对我的百般刁难,他们绝不会轻易露出这般狼狈的模样。
话音未落,西周突然响起一阵冷笑。十几个黑衣人从暗处涌出,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听不出男女:“沈砚之,阿桃,你们终于来了。”他一挥手,黑衣人立刻将我们包围。
沈砚之将我护在身后,短剑出鞘发出清鸣:“你们究竟有何目的?”阿桃的身体感受到他后背传来的温度,那是比任何盾牌都坚实的依靠。记忆里在面对幽冥教追杀时,他也是这般将我挡在身后,那一刻的安全感,此刻又重新涌上心头。
“目的?”青铜面具人嗤笑一声,“自然是要你们死。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阿桃亲眼看着你慢慢死去。”他一挥手,黑衣人同时发动攻击。沈砚之的剑招凌厉,短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银光,可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将我们逼到角落。
阿桃的身体因紧张而僵硬,突然摸到怀中的听音剑。这把剑自从在听雪崖之后,便很少使用,阿桃的意识里有些犹豫——这具身体太过柔弱,真的能发挥出它的力量吗?就在沈砚之左肩被划伤的瞬间,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我抽出听音剑,剑尖颤抖着指向黑衣人。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剑身突然发出一阵嗡鸣,一道无形的剑气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黑衣人纷纷后退,面露惊恐之色。青铜面具人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你竟然能催动听音剑!不过,这还不够!”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烟雾弹,扔在地上。
浓烟瞬间弥漫,阿桃的视力被遮蔽,听力却更加敏锐。我能听到沈砚之与黑衣人搏斗的声音,还有柳明轩的挣扎声。突然,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冷笑,那是柳清婉的声音!阿桃的身体瞬间僵住,记忆里她的刁难、陷害,都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清婉,是你!”我大喊一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出一剑。剑气划破烟雾,却只击中了空气。等烟雾散去,柳明轩己经不见踪影,地上只留下一串血迹。沈砚之浑身是伤地走到我身边,伸手擦掉我脸上的灰尘:“没事就好。”
回去的路上,阿桃的身体疲惫不堪,可脑海中却思绪万千。柳清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和幽冥教又有什么关系?那些血字,真的只是为了陷害我吗?而沈砚之,在面对这些危险时,又隐瞒了多少秘密?这一切的真相,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而我们,才刚刚触碰到冰山一角。
古宅疑云
从破庙归来后,沈砚之的书房彻夜亮着灯。阿桃的身体本就疲惫不堪,却因心中的疑惑辗转难眠。记忆里在药铺,我从未经历过如此复杂的案件,此刻每一个线索都像乱麻般缠绕在心头,理不出头绪。
第二日清晨,我在花园散步时,意外发现了一片异样的花瓣。阿桃的视力在晨露中注意到,这是一种名为“血魂花”的毒花,只生长在极北的幽冥教总坛附近。花瓣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刚掉落不久。我小心翼翼地将花瓣收好,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难道沈府中,有幽冥教的内应?
我拿着花瓣去找沈砚之,却发现他正在与一个神秘人密谈。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中,连脸都用黑纱蒙着。阿桃的听力捕捉到只言片语,他们似乎在谈论“龙脉残卷”和“听音剑”。记忆里在追查血字命案时,也多次出现与幽冥教相关的线索,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阿桃?”沈砚之发现了我,神色有些不自然,“你怎么来了?”我举起手中的花瓣,将发现的事情告诉他。黑袍人听完,突然开口:“此花极为罕见,若在沈府出现,定有蹊跷。沈公子,或许该从府中查起。”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沈砚之点点头,转头看向我:“阿桃,你先回房,此事我会处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阿桃的身体虽有些不情愿,却也明白自己帮不上忙。回到房间后,我开始仔细回想进入沈府后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可疑之处。
突然,我想起昨日命案现场,厨娘手中似乎握着一缕头发。当时情况紧急,并未在意,现在想来,那头发的颜色与柳清婉的极为相似。阿桃的意识里一阵发冷,难道柳清婉真的与这些命案有关?可她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我决定自己去调查。阿桃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下人,来到厨娘的房间。房间里还保持着原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在厨娘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封未写完的信。信上的字迹凌乱,只写了几句:“我知道不该...但柳小姐说...”后面的内容被撕去,显然是有人不想让这封信流传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慌忙将信藏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来的是沈府的老管家,他看到我,神色有些慌张:“夫人怎么在这里?这里脏乱,小心染了晦气。”阿桃的视力注意到他袖角沾着的泥土,与血魂花花瓣上的泥土颜色一模一样。
“管家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袖角脏了?”我不动声色地问道。老管家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老奴...老奴去了后院。”他眼神躲闪,显然在说谎。阿桃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发颤,记忆里在药铺,我学会了察言观色,眼前的老管家,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正想继续追问,沈砚之突然出现。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管家,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管家,我正找你。跟我去书房一趟。”老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阿桃的意识里满是疑惑。沈砚之是否己经掌握了线索?老管家与幽冥教又有什么关联?而柳清婉,在这场阴谋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重重疑云,何时才能拨开?我握紧手中的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还沈府一个安宁。
密室玄机
老管家被带走后,我在厨娘房间又仔细搜寻了一番,却再无其他发现。阿桃的身体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房中,却发现沈砚之早己在那里等候。他的脸色凝重,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沈府的布局。
“阿桃,你今日的发现很重要。”沈砚之示意我坐下,“老管家己经招认,他确实与幽冥教有勾结。但他只是个小喽啰,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他将图纸摊开,指着上面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你看这里,沈府地下有个密室,连我也是今日才知晓。”
阿桃的视力凑近图纸,只见那个角落标注着“禁地”二字,周围画着复杂的符文。记忆里在寻找龙脉残卷时,也曾见过类似的符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密室里...藏着什么?”我轻声问道,阿桃的身体不自觉地往沈砚之身边靠了靠。
“不知道。”沈砚之摇摇头,“老管家说,他只负责看守密室入口,从未进去过。但根据他的描述,密室里似乎藏着能颠覆武林的秘密。”他握紧我的手,“阿桃,我打算今晚进入密室一探究竟,你...留在府中。”
我立刻摇头,阿桃的意识里满是坚定:“我要和你一起去。这些日子,我己经不是那个只会躲在你身后的人了。”说着,我抽出腰间的听音剑,剑身微微发烫,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决心。沈砚之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最终点了点头。
子时,我们悄悄来到图纸上标注的地方。那是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头,在沈砚之按照特定顺序推动后,竟缓缓移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阿桃的听力捕捉到通道深处传来的滴水声,混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沈砚之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前方的石阶。我们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每一步都伴随着石阶的吱呀声。阿桃的身体因紧张而紧绷,手中的听音剑握得死死的。突然,我的脚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具白骨!
阿桃的身体差点尖叫出声,沈砚之立刻捂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出声。他蹲下查看白骨,从骨头上的伤口判断,这人是被一剑封喉而死。“至少死了十年以上。”沈砚之起身,眼神中带着警惕,“看来,这个密室并不太平。”
我们继续往前走,通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上面刻满了符文。阿桃的视力在火光下勉强看清,这些符文与听音剑上的图案极为相似。沈砚之将手放在石门上,试图寻找机关,却毫无头绪。我突然想起在听雪崖时,听音剑与古阵产生共鸣的场景,便试着将剑靠近石门。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听音剑发出一阵清鸣,石门上的符文开始闪烁。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石门缓缓打开。门内是一间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插着一面旗帜,上面绣着幽冥教的曼陀罗花。阿桃的嗅觉捕捉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某种毒药的味道。
沈砚之正要上前查看,我突然拉住他:“小心!”阿桃的意识里想起母亲曾说过,越是珍贵的东西,守护越严。这间密室如此隐秘,必定机关重重。我们仔细观察西周,果然发现墙壁上有一些细小的孔洞,里面似乎藏着毒针。
就在这时,密室突然响起一阵阴森的笑声:“沈砚之,阿桃,你们果然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阿桃的身体瞬间僵住,那是柳清婉的声音!她究竟在这密室中藏了什么秘密?而我们,又能否安全离开这里?
旧案新章
柳清婉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阿桃的身体紧绷如弦,记忆里那些被她刁难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黑暗中,她身着一袭黑衣缓缓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在火折子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没想到吧?”柳清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怨毒,“沈府的地下密室,竟然藏着这么多秘密。而你们,马上就要成为秘密的一部分了。”她挥了挥手中的匕首,身后突然涌出十几个幽冥教的杀手,将我们的退路彻底堵死。
沈砚之将我护在身后,短剑出鞘,剑尖首指柳清婉:“柳清婉,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那些血字命案,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他的声音沉稳,但阿桃能感觉到他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这具身体与他朝夕相处,早己熟悉了他细微的情绪变化。
柳清婉放肆地大笑起来:“目的?当然是为了报仇!为了我柳家!”她的眼神变得疯狂,“当年,你们沈家害得我柳家破人亡,如今,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阿桃的意识里一片茫然,从未听说过沈柳两家有如此深仇大恨,记忆里只记得柳家对自己的欺压。
沈砚之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柳家之败,源于谋逆叛国,与沈家何干?”柳清婉却根本听不进去,她一挥手,杀手们立刻发动攻击。沈砚之的剑招凌厉,在狭小的密室中左突右闪,可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将我们逼到青铜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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