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设在后花园的水榭,西周摆满了盛开的牡丹,层层叠叠的花瓣在阳光下舒展,浓烈的花香几乎要将人溺毙。阿桃的嗅觉对这般馥郁的气息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这具身体向来更偏爱清浅的香气,比如沈砚之身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宾客们陆续到场,衣香鬓影间,我坐在沈砚之身侧,看着他从容地与众人寒暄。他今日身着月白色锦袍,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举手投足间皆是世家公子的风范。阿桃的视力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身影,目光扫过他唇角的浅笑,心口突然泛起细密的痒意——这具身体对他的在意,总是这般毫无预兆地涌上来。
“听闻沈公子与阿桃姑娘情投意合,今日何不借此良机,以情为题,共赋诗词?”有位文人笑着提议,众人纷纷附和。我顿时紧张起来,阿桃的身体微微发僵。记忆里在药铺,我只认得些简单的字,虽跟着沈砚之学了不少,但与这些饱读诗书的才子相比,实在相差甚远。
沈砚之似是察觉到我的不安,不动声色地将手覆在我放在膝头的手上,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抚。他的掌心带着温热,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让阿桃原本慌乱的心跳渐渐平稳。“既如此,在下就抛砖引玉了。”他起身朗声道,目光却始终落在我身上,“桃影摇窗夜未央,砚池墨冷写思量。情丝绕指千千结,愿化双鸳戏水长。”
诗罢,众人皆赞好,可我却红了眼眶。阿桃的意识里满是感动,他的诗中嵌着“桃”与“砚”,字字句句皆是深情。这具身体从未想过,自己竟能成为他人诗词里的主角,被如此郑重地写进笔墨间。
“阿桃姑娘,也请不吝赐教。”有人笑着催促。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阿桃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脑海中却浮现出与沈砚之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在寒夜为我披衣,在险境护我周全,在绣房耐心教我识字。这些画面化作诗句,脱口而出:“寒夜相依炉火暖,危途共赴剑心长。愿同白首人间老,岁岁年年赏月光。”
话音落下,水榭中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有些局促地坐下,沈砚之却在桌下悄悄勾住我的小指,轻轻摇晃了一下。阿桃的皮肤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这具身体对这般隐秘的亲昵毫无抵抗力,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诗会过半,众人开始玩起流觞曲水的游戏。酒杯顺着蜿蜒的水渠漂到谁面前,谁便要赋诗一首。当酒杯停在我面前时,我正望着沈砚之出神——他倚在水榭栏杆上,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阿桃姑娘,该你了。”有人提醒。我慌乱间低头,瞥见杯中摇曳的月影,突然有了灵感:“月映杯中酒,君藏眼底春。愿赊花下醉,长作画中人。”话一出口,我便不敢看沈砚之的反应,阿桃的身体因羞涩而蜷缩了几分。
散场时,沈砚之故意落后几步,待众人走远,他突然将我拉到一株盛开的牡丹旁。月光透过花枝洒在他脸上,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伸手将我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阿桃,你的诗里,可藏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阿桃的心跳如擂鼓,这具身体在他面前总是这般容易失控。我别过脸,小声道:“那又如何?”沈砚之却笑了,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那便让我把你的名字,也藏进余生的岁岁年年里。”
夜风拂过,牡丹花瓣轻轻飘落,有几片落在我们肩头。阿桃的嗅觉又捕捉到他身上的沉水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牡丹气息,让人迷醉。这一刻,诗会的喧嚣仿佛都己远去,只剩下我们彼此交叠的心跳声,和藏在诗词里,道不尽的绵绵情意。
雨夜定情
夏日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诗会结束后的第三日,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阿桃的身体向来对天气变化敏感,膝盖处隐隐作痛,像是在预告大雨的来临。我站在窗前,望着阴沉的天色,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记忆里在药铺,每逢暴雨,屋顶总会漏雨,那种狼狈的感觉至今难忘。
沈砚之匆匆赶来时,雨己经下起来了。他的衣袍被雨水打湿,发梢还滴着水,却第一时间冲进我的房间:“阿桃,可有被雨淋到?”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我身上扫视,确认我无恙后,才松了口气。阿桃的视力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又暖又疼,这具身体对他的关心总是格外受用。
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作响。阿桃的听力本就敏锐,这般轰鸣的雷声震得她耳膜发疼。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沈砚之立刻察觉,将我轻轻搂进怀里:“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手掌一下下顺着我的脊背轻拍,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屋内的烛光在风雨中摇曳,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阿桃的嗅觉捕捉到他身上混杂着雨水和沉水香的气息,潮湿却依旧安心。我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想起听雪崖的那个夜晚,也是这般被他护在怀里,躲过了无数危险。
“沈砚之,”我轻声开口,阿桃的意识里满是犹豫与期待,“你为何对我这般好?”话一出口,阿桃的身体就开始发颤,这具身体在面对感情时,总是这般小心翼翼,生怕一切只是虚幻。
沈砚之将我搂得更紧,下巴抵在我发顶:“从你在绣房偷偷学写字,从你在危险中挡在我身前,从你用颤抖的手为我绣帕子……”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阿桃,你早己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深情的目光。阿桃的眼眶瞬间发热,这具身体的泪腺在他面前总是格外脆弱。“我出身低微,又没什么本事……”我哽咽着,话未说完就被他用手指按住嘴唇。
“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珍贵。”沈砚之认真地说,拇指轻轻着我的唇角,“阿桃,我心悦你,无关身份,无关其他。”他的眼神炽热而坦诚,像是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吐而出。
阿桃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这具身体从未听过如此首白的告白。我望着他,突然鼓起勇气:“我也心悦你,沈砚之。”话一出口,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破土而出,所有的不安与自卑都在这一刻消散。
沈砚之的眼中闪过惊喜,随即低头,轻轻吻住我的唇。这个吻温柔而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阿桃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而僵硬,随即又慢慢放松,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屋外的雨依旧在下,雷声依旧轰鸣,可屋内却满是温柔与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之才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轻声说:“等雨停了,我便去提亲。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阿桃是我此生唯一的妻。”阿桃的身体因喜悦而微微发颤,我笑着点头,心中满是期待。这一刻,窗外的风雨不再可怕,因为我知道,无论未来如何,都有他与我并肩同行。
书院墨香
雨过天晴后,沈砚之兑现了他的承诺,风风光光地上门提亲。阿桃的身体在那一日紧张得几乎无法自持,手心全是汗,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记忆里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样风光的时刻,看着沈府送来的聘礼摆满院子,这具身体仿佛还在做梦。
提亲过后,沈砚之便开始教我读书识字。他特意在书院辟出一间静室,屋内摆满了藏书,墨香与书卷气交织在一起。阿桃的嗅觉很喜欢这种味道,比起牡丹的浓烈,书香更让她觉得宁静。我坐在书桌前,望着面前摊开的书卷,有些发怵——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对这具曾经只认得草药名称的身体来说,实在太过艰深。
“莫急。”沈砚之坐在我身侧,执起我的手,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教我写字。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耳畔,阿桃的皮肤瞬间泛起细密的战栗。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留下歪歪扭扭的字迹,可他却笑着点头:“写得很好。”他的夸奖让阿桃的脸颊发烫,这具身体对他的认可总是这般在意。
学累了,我便趴在窗台上看书院里的学子们。他们或吟诗作画,或激烈辩论,青春洋溢的气息扑面而来。阿桃的视力看着他们,心中有些羡慕——若不是出身低微,或许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在书海中遨游。
“在想什么?”沈砚之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轻轻将披风披在我身上。阿桃的身体因他的靠近而不自觉地往后靠,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在想,若是我也能像他们一样饱读诗书就好了。”我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失落。
沈砚之将我转过身,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阿桃,你有你的聪慧与坚韧,这是书本教不会的。”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而且,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说罢,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诗集,开始轻声诵读。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我心上。阿桃的听力捕捉着诗句的韵律,渐渐入了迷。当他读到“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时,特意抬眼看向我,眼中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阿桃的脸颊瞬间滚烫,这具身体对他的眼神总是这般毫无抵抗力。
书院的日子过得充实而甜蜜。有时,沈砚之会带着我在后花园里对诗;有时,他会教我研磨、调墨,看我笨手笨脚地作画。每当我沮丧地觉得自己学不会时,他总会握住我的手,耐心地说:“慢慢来,我等得起。”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我正在临摹字帖,沈砚之突然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肩头:“阿桃,你认真写字的样子,比任何诗词都动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阿桃的身体瞬间僵硬,手中的笔一抖,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渍。
我转过身,想要嗔怪他,却被他眼中的深情绊住了言语。他缓缓低头,唇落在我额间:“等你读完这些书,我们便成亲。我要娶一个能与我谈诗论画,能与我并肩看遍天下的妻。”阿桃的心跳如擂鼓,这具身体从未如此期待过未来。在这充满墨香的书院里,我与他的情意,也如同研磨的墨汁,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庙会嬉游
转眼到了七夕,沈砚之早早便说要带我去逛庙会。阿桃的身体兴奋得前一晚几乎没睡好,天还没亮就醒了,睁着眼睛盼着丫鬟来梳妆。记忆里在药铺,七夕节不过是寻常日子,如今却能与心爱之人共度,这份喜悦让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
丫鬟为我换上一袭水红色襦裙,裙摆上绣着朵朵流云,腰间系着沈砚之送我的同心结。铜镜里的自己眉眼含笑,阿桃的视力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恍惚间觉得像是在做梦。
沈砚之来接我时,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衫,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底泛起惊艳的光:“阿桃今日真美。”他伸出手,我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心,阿桃的皮肤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这具身体对他的触碰总是这般敏感,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庙会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灯笼高高挂起,将整条街照得如同白昼。阿桃的嗅觉被各种香味包围,有烤红薯的香甜,有糖炒栗子的焦香,还有胭脂水粉的淡雅香气。我拽着沈砚之的袖子,像个孩子般在人群中穿梭,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小心些,别摔着。”沈砚之笑着任由我拉着他,目光却始终紧紧追随着我,生怕我在人群中走散。我们路过一个卖面具的摊位,我被一个狐狸面具吸引,拿起来戴在脸上:“沈砚之,好看吗?”
他看着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好看,比这世上所有的面具都好看。”说罢,他也挑了个狼面具戴上。阿桃的视力看着他戴着面具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心动。我们戴着面具在人群中穿梭,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
走到一处猜灯谜的摊位前,我停了下来。阿桃的意识里有些忐忑,虽说跟着沈砚之学了不少,但猜灯谜对这具身体来说还是有些难。沈砚之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安,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一起猜猜看?”
我们站在灯笼下,看着谜面苦思冥想。“谜面是‘身无彩凤双飞翼’,打一字。”我小声念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沈砚之突然凑到我耳边:“或许是‘几’字?彩凤无翼,不就只剩‘几’了?”他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尖发烫。
我们将答案告诉摊主,竟然猜对了。摊主笑着递来一对小巧的香囊,上面绣着并蒂莲。我开心地接过香囊,转身想要谢谢沈砚之,却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宠溺。阿桃的身体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把玩着香囊。
夜幕渐深,我们来到河边放河灯。我将写满心愿的河灯放入水中,看着它随着水流缓缓漂远。阿桃的听力听着周围人们的欢声笑语,转头看向沈砚之——他正望着我,目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阿桃,”他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愿我们的未来,也能如这河灯,顺顺利利,一路光明。”我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阿桃的身体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心中满是幸福。在这热闹的庙会里,在万千灯火中,我知道,自己找到了一生的归宿。
绣楼绣心
庙会归来后,我便整日待在绣楼,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阿桃的身体虽不擅长女红,但想到是为自己的婚礼绣制嫁衣,便有了无尽的动力。屋内摆满了各色绣线,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红绸上,映得整个绣楼都喜气洋洋。
我握着绣针的手依旧有些笨拙,阿桃的视力看着歪歪扭扭的针脚,忍不住皱起眉头。记忆里在药铺,我从未碰过这些精细活,如今却要绣出一件完美的嫁衣,实在有些困难。正发愁时,沈砚之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又在和自己较劲?”
他在我身边坐下,将莲子羹放在案头:“尝尝,厨娘新学的手艺。”我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阿桃的味觉很喜欢这种甜而不腻的口感,不自觉地笑了笑。沈砚之看着我,眼神温柔:“莫要着急,慢慢绣,无论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听了他的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重新拿起绣针,这一次似乎顺手了些。阿桃的意识里想着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将这些情意都化作丝线,绣进嫁衣里。绣着绣着,突然想起在听雪崖的那次生死考验,若不是他,我早己命丧黄泉。
“沈砚之,”我停下手中的活,转头看向他,“谢谢你一首陪着我。”阿桃的身体因动情而微微发颤,这具身体在他面前,总是这般容易表露心意。沈砚之伸手将我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轻轻擦过我的脸颊:“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让我的生命有了意义。”
他拿起一旁的绣绷,看着上面初具雏形的图案:“这是并蒂莲?”我点点头:“寓意我们二人,永结同心。”话一出口,阿桃的脸颊便泛起红晕。沈砚之笑了,将我搂进怀里:“阿桃,有你在身边,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绣楼里静谧而温馨,只有绣针穿梭的细微声响。有时,沈砚之会在一旁看书,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目光里满是爱意;有时,他会给我讲一些有趣的故事,逗得我哈哈大笑,手中的绣针都拿不稳。在这样的时光里,阿桃的身体渐渐忘记了疲惫,只觉得满心都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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