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群中爆发出尖叫声。
沈玉山倒在血泊中,胸口的血汩汩流出。
谢棠宁猩红着眼,“你不配这么说我妈!”
“沈玉山!你根本没有资格!如果不是你!我妈根本不会死!”
血顺着谢棠宁手上的刀滴落,她转头看向虞宁,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虞宁,我的生活能到这一步,也有你的手笔!”
“你们两个贱人,都该一起下地狱!”
谢棠宁举起刀,朝着虞宁刺来。
沈玉山颤抖着举起手,想要抓住谢棠宁。
可身体的疼痛和失血过多的眩晕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昏沉的意识让他逐渐闭上眼。
“宋时安!!”
一声尖叫响起,沈玉山强撑着睁开眼,面前的宋时安将虞宁死死护在怀里,手紧紧握着那把刀。
血不住地往下流,虞宁彻底慌了。
宋时安冲着一旁怔愣的保镖喊道:“抓人!”
保镖反应过来,立马将谢棠宁押住,将刀夺了过来。
与此同时,警笛的长鸣声响起。
沈玉山最后的意识,是虞宁心疼地握着宋时安的手,满脸泪痕。
脸上的脆弱是沈玉山再也未曾看过的。
……
谢棠宁被审问的时候,还一直在问警察沈玉山到底死了没。
“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沈玉山呢!”
谢棠宁没有丝毫辩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入狱的第一天,沈玉山安排的人便“好好照顾”了谢棠宁一番。
谢棠宁被打到肝脏破裂,送去医院抢救,却被告知血库告急,没有多余的血液可以供给。
毫无疑问,这是沈玉山亲自吩咐的。
谢棠宁被生生拖到几乎要休克,却还是被救了回来。
活过来后,面临她的却是更深的深渊。
直到半个月后,沈玉山才知道谢棠宁口中的大礼是什么。
谢棠宁凭借着之前的关系多次出入沈玉山的公司,偷偷看过公司的招标书。
而东窗事发后,谢棠宁立刻将这些消息卖给了对家公司,本想卷钱跑路,自己的母亲却出了意外。
而这个对家公司,好巧不巧就是宋时安的公司。
宋时安借着到手的消息,狠狠打压沈氏,加之透露出在宴会上发生的一切,沈玉山的口碑一落千丈。
沈氏也迅速开始走起了下坡路。
现在的沈玉山,再也没有资格敢跟宋时安叫板。
虞宁的公司逐渐扩大,虽然比起宋家百年的产业还是差了点,但在圈内也有了不少资源。
而两人也在不久之后宣布了订婚。
外界都称两人是强强联合。
虞宁再次见到沈玉山,是在和宋时安的婚礼上。
宋时安握住她的手,单膝下跪,“阿宁,很久之前,我就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了。”
“今天,你终于嫁给我了。”
婚礼礼堂的门被撞开,沈玉山狼狈地闯了进来。
他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虞宁,直直地跪了下去,掏出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他倾家荡产拍下来的。
“阿宁,你能不能……再回头看看我?”
虞宁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今天的婚礼没有邀请沈总,沈总还是自行离开吧。”
手中的戒指应声落地,沈玉山自嘲一笑,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
“好。”
“阿宁,你以后,还会记得跟一个叫沈玉山的所有回忆吗?”
虞宁没有回答,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沈玉山失魂落魄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沈玉山出了车祸。
再醒来时,已经成了植物人。
沈家公司破产,沈玉山被丢在医院,没有一个人看护。
他躺在床上,身体没法动弹,没法说话。
日复一日,他只能靠着身边人的消息,才能直到一点虞宁的近况。
此后余生,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每天回想跟虞宁的一切。
有这一世的,有上一世的。
阿宁,对不起。
他很想说出这句话,但却没有人会听了。
虞宁的生活彻底没了沈玉山的身影,而她好似也忘记了沈玉山这个人。
每天的生活平静而又幸福。
公司一周年这天,虞宁亲自准备了行程,带着宋时安和父亲外出度假。
虞宁和宋时安站在海边,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
虞宁拿出妹妹的照片,细细抚摸。
“小晚,你想看的海,想看的风景,姐姐都带你看一遍。”
宋时安从身后搂住虞宁,轻声道:“小晚在天之灵,会欢喜的。”
“嗯。”
虞宁靠在宋时安怀里,露出一抹微笑。
日出的光洒在两人身上,虞宁只觉得很温暖。
属于她的人生还在继续。
犹如这初升的日出一样,温暖而又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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