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被揉得一团乱,兰溪月挣扎着想去捡枪,却被他死死按住双手。
男人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混杂着龙涎香和汗水的味道,撬开她的牙关。
“唔——”她想骂娘,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这混蛋!趁人之危!
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被他这样吻着,竟也泛起一丝奇异的麻痒。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燥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烫得她心慌。
“放……放开……”
楚南浔哪里肯听?蛊虫在体内横冲首撞,唯有眼前的温香软玉能让他稍感慰藉。
他撕扯着她的作战服,粗糙的布料裂开,露出她白皙的肩头。
兰溪月又气又急,可刚才炸港口耗了太多力气,落水后又呛了水,此刻竟挣不脱他的钳制。
她看着男人猩红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欲望几乎要将她吞噬。
罢了。
就当是……给自己的穿越礼包,就当被帅狗啃了。
她猛地抬腿勾住他的腰,反手按住他的后颈,迎上了他的吻。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楚南浔一愣,随即被她眼底的火焰点燃了更烈的疯狂。
红鸾帐幔无风自动,绞缠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起伏。
兰溪月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疼。真他妈的疼。
这狗男人看着斯文,做起事来跟疯狗似的。
她二十八年的清白,就这么交代给了一个古代残废?
楚南浔却像第一次尝到甜头的孩子,贪婪地索取着。
情蛊的痛苦在极致的欢愉中渐渐消散,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满足。
他看着身下女人隐忍蹙眉的模样,平日里的冷漠被心疼取代,动作竟不自觉地放柔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的动静渐渐平息。
兰溪月累得像条死狗,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
身边的男人呼吸沉稳,显然是累极睡熟了。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卸去了戾气,竟有几分柔和。
狗男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她撑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捡起地上的作战服胡乱套上。
目光扫过房间,角落里的博古架上摆着不少玉器,桌案上还放着一个描金托盘,里面堆着些金锭和玉佩。
兰溪月眼睛一亮。
在这鬼地方,没钱寸步难行。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防水布袋,动作利落地将托盘里的金银珠宝扫进去。
又在桌台的暗格里摸出一叠银票,借着月光数了数,足足二十万两。
“算你还有点良心。”她嘀咕着,将布袋系在腰上。
瞥了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她冷哼一声。
合作?傻子才跟你合作。
等老娘找到回去的路,谁还记得你是谁。
她踮着脚,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凭借着卧底多年的潜行技巧,她避开耳目,一路摸到王府后门,翻了出去。
……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楚南浔猛地睁开眼。
帐内空荡荡的,只剩下女人留下的淡淡气息,混杂着硝烟和草药的味道。他抬手摸向身侧,冰凉一片。
是梦吗?
他低头,看见锦被上那抹刺目的红,像一朵骤然绽放又瞬间凋零的花。
不是梦。
楚南浔猛地坐起身,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那个女人呢?
“来人!”他扬声喊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昨晚是谁守在外面?”
侍卫匆匆进来,跪倒在地:“回王爷,属下们整夜守在院外,并未见任何人出入。”
“废物!”楚南浔一脚踹翻了床边的矮凳,凤眸里猩红复燃,“给本王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昨晚那个女人找出来!”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来历,只记得她用枪指着他时的眼神,记得她身上的硝烟味,记得她……是唯一能解他情蛊的药。
那个女人,他要定了。
而此刻,被楚南浔下令全城搜捕的兰溪月,正蹲在城外的破庙里,数着布袋里的金银。
“二十万两,够花一阵子了。”她摸出块干粮塞进嘴里——
这是她作战服口袋里仅剩的压缩饼干。
刚咬了两口,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闯进来,看见她,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冲过来就抓住她的手腕。
“月丫头!你可算回来了!爹找你找得好苦啊!”
兰溪月:“???”
爹?她爹在25世纪的国安局当局长,什么时候跑到这鬼地方来了?
这古代,还兴乱认亲?
兰溪月嘴里的压缩饼干还没嚼完,手腕就被那中年男人攥得生疼。
“爹?”她猛地抽手,手腕一翻反扣住对方的脉门,指腹下触感沉稳,倒不像个歹人。眉头拧成疙瘩,她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青色长衫浆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可料子是上等的杭绸,腰间玉佩虽有裂纹,雕工却是宫里的样式。
“你是谁?”她声音冷得像冰,作战靴后跟悄悄抵住地上一块尖锐的碎石。
男人被她扣住脉门也不慌,反倒眼圈一红,抖着嘴唇道:“月丫头,你连爹都不认了?我是南华生啊!”
“南华生?”
兰溪月眉梢挑得更高,指尖微微用力,“我姓兰,兰花的兰。你这爹认的,未免太潦草。”
“南、兰?”南华生愣住,抓着她胳膊的手松了松,仔细端详她的脸。
晨光从破庙的窟窿里漏下来,照在兰溪月沾着泥污的脸上。
眉是远山黛,眼似寒星,鼻梁挺翘,唇线分明——这模样,分明就是他那个养在深闺的嫡女南溪月!
“不对啊……”他喃喃自语,手指想去碰她的脸颊,被兰溪月偏头躲开。
“老先生,饭可以乱吃,爹不能乱认。”
她后退半步,摸向腰间的布袋,那二十万两银票硌得慌,“我看你是思女心切,认错人了。”
南华生却急了,上前一步:“不可能!你左耳垂后有颗朱砂痣,是不是?”
兰溪月心头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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