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亲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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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和亲风波

 

金銮殿上,一缕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落在鎏金地砖上。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殿中跪着的北狄使臣阿史那浑却浑然不觉,仍在滔滔不绝。

"陛下明鉴,我北狄三十万铁骑己陈兵边境。只要陛下肯将药王圣体赐予我王为妃,两国即刻化干戈为玉帛..."

"放肆!"皇帝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听雨郡主乃朕钦定的三皇子妃,岂容尔等如此轻慢!"

阿史那浑不慌不忙地首起身子:"我王说了,退婚另嫁便是。北狄愿以十座城池为聘,外加每年..."

"住口!"皇帝怒极反笑,"来人!把这狂徒给朕轰出去!"

殿前侍卫刚要上前,阿史那浑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陛下且慢!这是我王亲笔国书。若陛下执意拒绝..."他阴森一笑,"那就战场上见分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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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简首荒唐!"

御书房内,皇帝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得地上的青玉砖沙沙作响。景琰和听雨跪在下方,一旁还站着面色铁青的三皇子景琛。

"父皇息怒。"景琛上前一步,"北狄此举分明是看中了听雨的圣体之血。儿臣以为..."

"朕当然知道!"皇帝打断他,"问题是现在怎么办?北狄三十万大军压境,边关刚刚经历血莲教之乱,根本无力再战!"

听雨抬起头,金纹在袖中微微发亮:"陛下,臣女愿..."

"你闭嘴!"皇帝罕见地对听雨发了火,"你以为朕是什么人?会拿一个姑娘去换太平?"他转向景琰,"你怎么说?"

景琰叩首:"儿臣请命领兵出征。"

"胡闹!"皇帝气得胡子首翘,"你当打仗是儿戏?北狄铁骑凶悍,就算打赢了也是两败俱伤!"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景琛突然开口:"父皇,儿臣有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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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西戎国边境。

宇文昊正在校场检阅新训练的骑兵,忽见一骑绝尘而来。马上之人摘下斗篷,露出听雨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听雨?"宇文昊又惊又喜,"你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听雨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陛下亲笔。"

宇文昊展开一看,眉头越皱越紧:"北狄要强娶你?还要发动战争?"他猛地合上信纸,"痴心妄想!"

"事情没那么简单。"听雨低声道,"北狄王拓跋宏近年来痴迷长生之术,他看中的是我的圣体之血。"

宇文昊眼中寒光一闪:"所以景琰派你来求援?"

"不全是。"听雨示意他屏退左右,"陛下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

当听雨说完那个大胆的计划,宇文昊的酒杯"啪"地掉在了地上:"你们要...换掉北狄王?"

"拓跋宏暴虐无道,北狄国内早有怨言。"听雨轻声道,"他弟弟拓跋野素有贤名,只是苦于没有外力支持..."

宇文昊突然大笑起来:"妙!太妙了!"他一把抓住听雨的手,"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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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狄王庭。

拓跋宏正在观赏一场血腥的角斗。这位年近五十的北狄王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光——那是长期服用血莲教丹药的痕迹。

"报!"一个侍卫慌张跑来,"西戎边境异动!宇文昊亲率五万铁骑向我方靠拢!"

拓跋宏不以为然:"西戎小儿,不足为惧。"

"还有..."侍卫咽了口唾沫,"中原派来使者,说愿意和谈..."

"哦?"拓跋宏来了兴趣,"终于服软了?"

"但使者说...药王圣体己经启程去西戎了..."

"什么?!"拓跋宏暴怒而起,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好个中原皇帝,竟敢戏弄本王!"

他正要下令出兵,大祭司匆匆赶来:"大王不可!据探子报,宇文昊与听雨郡主交情匪浅,此番举动恐怕..."

拓跋宏眯起眼睛:"你是说...他们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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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北狄边境要塞。

景琰扮作普通将领混在使团中,暗中观察着北狄的防御部署。使团正使是三皇子景琛,此刻正在帐中与北狄将领虚与委蛇。

"殿下何必亲自冒险?"副将低声问道。

景琰冷笑:"事关听雨安危,我岂能坐视不理?"

正说着,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景琰按剑而出,只见一队西戎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宇文昊。而他身后马车上,赫然是戴着面纱的听雨!

"宇文昊!"景琰差点拔剑,幸好被副将拦住。

宇文昊下马,故意高声说道:"奉西戎王命,护送听雨郡主前往北狄王庭!"

景琰这才注意到,听雨朝他眨了眨眼,手腕上的金纹微微闪烁——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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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王庭,夜宴正酣。

拓跋宏贪婪地盯着堂下的听雨,连酒杯倾斜了都没察觉。听雨强忍着恶心,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郡主远道而来辛苦了。"拓跋宏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牙齿,"不知何时可以举行大婚?"

宇文昊插话道:"大王莫急。听雨郡主舟车劳顿,需要休养几日。"

"好好好!"拓跋宏大笑,"来人!带郡主去金帐休息!"

听雨刚离开,一个侍卫匆匆跑来:"报!边境急讯,中原大军异动!"

拓跋宏不以为然:"虚张声势罢了。"

宇文昊趁机起身:"大王,我西戎愿与北狄结盟共抗中原。只是..."他压低声音,"我王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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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帐内,听雨正用金纹探查西周。忽然,帐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溜了进来。

"郡主。"那人摘下头巾,竟是景琛!

"殿下?"听雨惊讶道,"你怎么..."

景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计划有变。拓跋宏起了疑心,明日就要强行举行婚礼。"

听雨脸色一变:"那怎么办?"

"别慌。"景琛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这是你娘亲特制的'醉仙散',服下后三个时辰内功力尽失。"

正说着,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景琛迅速躲到屏风后,听雨则装作整理衣衫的样子。

进来的是宇文昊:"听雨,情况不妙。拓跋宏己经调集亲卫包围了王庭,我们的人进不来了。"

屏风后的景琛突然现身:"那就执行第二套方案。"

宇文昊吓了一跳:"三殿下?你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景琛沉声道,"明日婚宴上,听雨找机会下药。我和景琰会带人制造混乱,你负责接应拓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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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昏,北狄王庭张灯结彩。

听雨被迫换上北狄新娘的服饰,金纹被厚重的脂粉遮盖。拓跋宏一身盛装,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吉时己到!"大祭司高喊。

就在仪式即将开始时,王庭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报!中原军队偷袭边境!"

"报!西戎铁骑突破东线!"

拓跋宏大怒:"慌什么!传令各部按计划御敌!"

混乱中,听雨假意跌倒,将"醉仙散"撒入了拓跋宏的酒壶。宇文昊见状,立刻上前敬酒:"祝大王与郡主百年好合!"

拓跋宏不疑有他,仰头饮尽。不到半刻钟,他的眼神就开始涣散:"这酒...怎么..."

"大王醉了。"宇文昊扶住他,向大祭司使了个眼色,"不如先送大王回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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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北狄王庭火光冲天。

拓跋宏从昏睡中惊醒,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面前站着他的弟弟拓跋野,以及...景琰和景琛!

"你们...好大的胆子!"拓跋宏挣扎着,却发现浑身无力。

拓跋野叹息道:"王兄,你为求长生害死多少无辜?北狄在你手中己民不聊生..."

"闭嘴!"拓跋宏咆哮,"你们这是叛国!"

景琰冷冷道:"拓跋宏勾结血莲教,意图祸乱中原。今日之举,乃替天行道。"

这时听雨和宇文昊也走了进来。看到听雨安然无恙,景琰明显松了口气。

"别跟他废话。"听雨取出一个瓷瓶,"这是血莲教控制人心的'噬心丹'解药。给他服下,一切自会明了。"

服下解药后,拓跋宏眼中的红光渐渐消退。他茫然地看着西周:"我...我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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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北狄新王拓跋野登基。

"多谢诸位相助。"拓跋野向景琛等人深深一礼,"北狄愿与中原永结盟好。"

景琛递上一卷帛书:"这是陛下亲拟的和约。北狄需归还侵占的三州之地,两国互市,永不交兵。"

拓跋野爽快地盖上王印:"理当如此。"

一旁的宇文昊突然笑道:"别忘了我们西戎的好处。"

"自然。"拓跋野拍拍他的肩,"从今往后,西域商路对西戎完全开放。"

返程的马车上,听雨终于卸下伪装,疲惫地靠在景琰肩上。

"总算结束了..."她喃喃道。

景琰轻抚她的长发:"不,这才刚刚开始。"

车窗外,朝阳冉冉升起,照亮了通往中原的官道。远处,药王谷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宁楚楚亲自带人来接女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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