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此路，即可通关。”
“行完此路，即可通关。”
白晓生在心里默念，“难道他们一样被困在黑暗里吗？”
“回去吧。”雪凛说，“你是一个可怜人，我不愿见你步入深渊，你的伙伴都己经离开了，你若继续向前，就会同我一样永远被困在这里。”
白晓生喉结滚了滚，又听到他阿娘的声音：“阿生，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他脚步微退，却是想到迷雾森林漫天而起的火光，沙漠里得知的真相和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他放松带笑：“若是先前，我也许会后退，毕竟啊，只有没被抛弃过的人，才有信任……”
他再不听她说什么，行过此路，他便能见到她了。
走出来，却是回到第一关的地方。
不一会，雁回出现在了辰星山前，看到天曜被黑气控制，屠杀着她的师门，亲眼看到他杀了她的师兄和师父。
而天曜来到雪山上，看到雁回杀了小精灵后对着他笑：“你要杀我，我便杀他们，如此我们便扯平了。”
“宁宁。”她想念的声音和熟悉的地方，祝婴回过头，看向想念的人。
她眉眼弯弯：“姊姊。”
“宁宁，你既作恶，便别怪我无情。”明冉神色不变，剑尖指向了她。
祝婴手指捏着那剑，触感寒凉，但又好像比她身体温热。
“我第一次经历问心幻境，看到阿姊消失了，后来更多次，是看到阿姊难过我却碰不到。”祝婴回忆着所记不多的过去，“我只担心阿姊不开心，唯独不怕，不怕我们走向对立。”
祝婴神色温软，看向面前人：“只要姊姊过得开心就好了，我没有什么后悔的，算我私心，想再看你一眼。”
祝婴越过剑，握向她执剑之手，剑与扇齐出，似交锋似配合。
明冉一首牵着她，从婴宁刚到她腰到比肩而立，万古不变的上界是她们的家，白衣胜雪的神清冷出尘，红裙白衫的龙张扬肆意，格格不入又格外融洽。
“宁宁，我相信你，如同你信赖我。”
从未怀疑过彼此，幻境消散。
“小婴。”白晓生站至她面前，眉梢带笑唤她，含情望她。
他的幻境是她杀了所有认识的人，最后要来杀他。
可他却看到了她眼中的厌倦，那同他被困囚时相似的厌倦，他只想抱抱她。
下一刻就见到了真正的她，心跳于他胸腔作响，面前人是他此生最眷恋之人。
“你这么快出来，是毫不犹豫地就相信我了吗？”白晓生还单纯地以为这只是个有情人测试，专注等她回答。
祝婴指尖点了点折扇，最后说：“我修幻术，不溺幻境。”
她知晓那都是假的。
白晓生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又听她说：“你是我承认的伴侣，我既选择便不会质疑你。”
白晓生就满足了，又在衣袖的遮挡下悄悄勾着她。
雁回同天曜也出现，他们还带着幽冥赋，人都齐了。
雪凛的幻像忽然出现，只听她说：“终于有人经历西重考验取得了幽冥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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