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幻术而己，堕龙没有角的。”祝婴一点也不惋惜。
“你不是会动摇入魔的龙。”白晓生毫不怀疑。
“谢谢你的信任。”祝婴笑着，“我只是找到了更适合我的路。”
那层金粉下隐隐浮现暗红的花钿，邪肆嚣张，她依然强大。
“只是感觉这个模样小孩会喜欢些。”她向前一步，回头盈盈地笑，“我小时候很讨人喜欢，长大了吓到小孩就不好了。”
不，她现在也很讨人喜欢，白晓生在心里反驳，不过是由仰慕转为引人沉沦。
“那些小精灵大概会觉得很帅。”
“好像有点道理？”祝婴似乎被说服了，但变都变了，“不过还是保持他们对美好的想象吧。”
天曜在落川湖心的小亭里招待了她，“我从未听说过其他的龙。”
“我是条普普通通的龙啦。”祝婴咬着个灵果，小精灵真诚准备的，懒洋洋地倚着柱，“龙主不知晓也是合情合理。”
天曜只是安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不属于此世。”她目光落在湖面上，“每个世界各自独立运行，互不干扰，互不知晓。”
“我出了点意外，可能还有一点和他认识过的原因在，阴差阳错、因缘际会。”祝婴指了指白晓生。
千百年不一定出一个踏破虚空，突破本源世界的人，她吃的那玩意使她不再属于任何一界。
她又拿了一个灵果压去舌上弥漫的苦意，最难吃的东西莫过那东西，祝婴十分嫌弃。
修道者踏破虚空去往更高界，意外离开者会流浪于时空缝隙首至消亡——被时间被其他消磨抑或遗忘自我。
可祝婴最大的特点便是她非常自我。
“此方世界上只有一条灵龙，那就是诞生于天地至清至善之气的你。”祝婴望向天曜，“我是彼方荒海之龙，普普通通，就如天地万物。”
“我差点以为真的有同族，只是不知晓。”天曜说。
“也并非不是，毕竟三千世界，本质同源。我们也算是同族。”她看向西周漂浮的灵力团，“再说你并不缺少家人。”
天曜起身，也看向西周：“可是……我害死了它们。”
他拔不出赤焰龙牙，早己失了守护之心。
祝婴只是安静地看着，等他收拾好心情。
“龙谷为你准备了住处，你可以把这里当作家。”天曜平复心绪，真的把她当作同族友人。
“谢谢龙主。”祝婴扬起笑，就要离开亭子，最后停了一下，“它们没有怪你，反而很高兴能保护你，我听到了。”
它们就在他身侧。但更多的她不会做，宽慰也不该她来。
她又问：“如果我让龙谷变得有些吵闹，龙主会怪罪吗？”
“热闹些很好。”
她去了大瀑布那，那三个小精灵好奇，也跟着过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可能是因为和天曜同族的关系，小精灵们对她莫名亲近。
祝婴看了眼瀑布之下，眨眨眼：“要一起吗？”
“做什么？”
她们坐在竹筏上，再往前一步就要顺着瀑布漂流下去了。
“准备好了吗？”祝婴好像等着看她们害怕的模样。
“准……准备好了。”睿睿吞了吞口水，蕴蕴带着几分兴奋和紧张，彭彭则是捂着眼睛。
“那么——”
竹筏沿着瀑布飞流首下，尖叫和大笑充斥着落川龙谷，惊起飞鸟，激起水花，阵纹若隐若现地托着它，融于其中沿水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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