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芷难以置信的抬头,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颜歌扬着脑袋,冰冷的睥睨着她:“究竟谁是你的姐姐?你这小贱蹄子和那冒牌货倒是挺亲,居然背着我去宫里探望她,还带了这么些个点心回来,怎么,是炫耀吗?”
颜芷默默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不明白,为何相似的容貌和五官,一个这么大气温柔,一个如此刁蛮狠毒。
颜歌却变本加厉,一把拧着她的耳朵:“说话啊,谁才是你的姐姐?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个贱人心机这么深?是不是想讨好她,让她给你一席之地,一起爬上太子的床?”
“我不是!”
听着这样恶毒刺耳的话,颜芷第一次反抗她说的话:“颜歌,请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她不是我的亲姐姐,却胜似我的亲姐姐,所以我愿与她亲近。不像你,虽是我的亲姐姐,我却连看你一眼都恶心!”
颜歌瞪大了眼睛,再次“啪”地一声,一巴掌打在颜芷的脸上:“来人!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给我把这贱人的脸打烂!”
颜歌高喊着,气到不行,眼看来了几个家丁,正要将颜芷拖下去殴打,颜回从斜刺里走来,喊了声:“住手!”
他紧紧蹙着眉,瞪着颜歌:“颜歌,你成何体统?!这是你的妹妹,你就这样欺辱她?”
“哥!”颜歌对着他委屈撒娇:“她说她见到我就恶心,要认那个冒牌货做姐姐!”
看着与她相似的脸对他做出委屈撒娇的动作,颜回别开脸,对颜芷说:“阿芷,你先下去吧。”
颜芷蹲下来,将地上散落的糕点和水果一点点收拾进食盒才离开。
颜回对颜歌说:“收拾收拾你的脾气,也是该嫁入的人了。”
“我才不要嫁给姜国那三皇子!”
颜回道:“不想嫁就好好听话,不要每日在府上作天作地了。”
颜歌一喜:“哥哥你会帮我的对吗?所以哥哥你有办法让我不用嫁到姜国?”
她拉起颜回的袖子,“我也舍不得嫁那么远,这样,就看不到哥哥了……”
颜回自然不会让她嫁到姜国。
有这张和千雪相似的脸,他就有机会能偷天换日,再将千雪换回他身边,到那时,他就与千雪私奔,天涯海角,去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颜回“嗯”了一声:“我自然是会帮你的。”
颜歌不知道颜回的心思,心中感动不己,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
陆漾继续在京郊赈灾,天黑时派人传信给孟千雪,今晚不回来。
这在孟千雪的意料之中。
依京郊那边的严重情况,再没有个三五日他是回不来的,这就是某人以权谋私想要的结果。
某人不但以权谋私,还睚眦必报!
就因为那日太子蛐蛐了他两句,便交给他一个烫手的山芋。
正在心里想着,“某人”就出现了。
他将双手摊开,掌心里摊着一条黑色的丝带。
“今日是想怎么过去,是本王驮着你,还是走密道?”
说到“驮”字的时候,他眼角带着一抹戏谑。
她懒懒说:“我哪种方式都不选,我不想过去。”
某人继续说:“冯妈刚做好一桌宵夜,有猪肚鸡,糖醋鱼,你现在过去,刚好能趁热吃。”
孟千雪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还是说:“不去。”
她好奇:“陆湛霄,你是怎么做到,每次把我搬来搬去我都没知觉的?我也没睡到这么死啊。”
陆湛霄笑道:“想知道?”
“嗯。”
下一秒,他点了她的昏睡穴。
等孟千雪醒来的时候,他解开了她的昏睡穴,她发现己经来到了小楼里。
原来他亦精通点穴之法,所以上次点他穴,他能这么快挣开。
“你……”孟千雪意外又无语。
陆湛霄得意洋洋的笑:“这是你让本王演示的,本王就演示给你看。”
他牵起她:“走吧,下去吃宵夜。”
底下的小桌上放着一桌点心,除了猪肚鸡,糖醋鱼之外,还有一些肉串。
肉被切成一块块的,穿在竹签上,像被烤过一般,散发着阵阵香气,上面撒着辣椒粉,孜然,和白芝麻。
“这是何物?”
陆湛霄说:“本王领兵作战时,有时在荒野,食物不足,就会去林中打猎,将猎物的肉用竹签穿起炙烤,这样不但吃着方便,还别有一番风味。”
他拿起白瓷酒瓶给她倒了一杯杏花酒:“给你做的是改良版的,不似野外只有盐巴,尝尝。”
孟千雪尝试的尝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了,再吃一口酒,觉得从前吃过的美味都失了颜色。
陆湛霄端起酒杯对他说:“这是本王亲自烤的,给你赔罪的。上次,是本王失态了。”
孟千雪抬起头:“你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做?”
陆湛霄眸光闪烁了一下:“本王保证。”
孟千雪没看他,抿了抿唇:“那我就暂且原谅你。”
“那……”陆湛霄垂着眸子,试探道:“千雪,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本王的时候,能不能……”
“不能!”孟千雪立刻道,耳朵立刻就烫了,“你想都别想……”
她应该不会喜欢他,因为他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如果,真的,陆漾不争气,没能替她拿到玉玺,她需要他兜底,那她只有认命了,而现在,她并不打算考虑这件事情。
她的夫君,应该如谦谦君子,博学多才,与她相敬如宾,不会像他这样强取豪夺,丝毫不顾及她的情绪。
可是,哪里有这样的人呢?
她原先属意颜回,可颜回只打算让她做妾,她己将他视为兄长,决计不会再吃回头草;
太子?她与太子之间只是盟友,这是一开始就说开的,况且,太子有心上人,她不可能心系一个有心上人的男子,而他对她也无意,她永远都会视她为盟友。
孟千雪喝了几盏桃花酒,这酒甜甜的好像一点度数也没有,配着这肉串刚刚好,不过几杯下肚,她就觉得脑袋里晕乎乎。
“陆湛霄,你这什么酒啊?”她咕哝了一声,抬头看他。
他淡淡道:“南国进贡的甜杏花酒,是御品。”
“哦。”
她应了一声,觉得视线也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恍然见柔和的烛光下,他今日穿着件白色的袍子,衬得面容白皙,竟如芝兰玉树,像一棵亭亭净植,不可采撷的白玉兰。
她指着他,嘿嘿一笑:“陆湛霄,你个装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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