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部队的战术演习就正式开始了。
国军的战术十分简单,就是一个三角阵型。进攻的时候,两个营在前面两个角排成散兵线互相掩护着推进。后方是一个营作为预备队压阵,随时准备支援前线。各类重火力下放到各营,进行抵近支援。
如果要防守,则是要设立警戒阵地,一线防御阵地,火力支援阵地。两个营在一线防守,一个营做预备队。
到了战场上,国军也是可以随机应变的,但总的思路就是三分之一做预备队,三分之二作战,三个部分呈三角形互相掩护。
参谋部己经在前方的山头己经插好了旗子作为目标,在南天门山坡上设立了指挥所方便观察。
许粟扶着炮队镜仔细观察了一下设定的演戏场地,回头对站在林译命令:“演习开始。”
马阳指挥着二营从攻击阵地出发,队伍呈散兵纵队开始缓缓推进。楚文则指挥三营从侧翼开始迂回。
队伍缓缓地向前行进着,原本分散的步兵们不知何时开始逐渐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相对紧密的群体。
就在这时,那些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连排长们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们迅速地跑过来,对着这些聚拢的步兵们大声呵斥道:“都他娘的给我散开!你们聚在一起是等着挨炮弹吗?”
许粟在山坡上望去,前进的攻击纵队像几条歪歪扭扭的长蛇,时而紧凑,时而分散地缓慢前进着。
“看看这队列训练的,简首就是一塌糊涂!”许粟满脸怒容地放下望远镜,对着林译呵斥道,“就这副德行,要是真打起仗来,还没等我们到阵地跟前呢,鬼子的火炮就把队伍被打散了!”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下个月必须给我加强队列训练,每天至少十小时!一个个的,整天好吃好喝的养得白白胖胖,结果队列走得却像群鸭子似的,这对得起我发的那些粮食吗?”
林译没打过仗,他看着下面的队形虽然达不到教科书上的标准,但看着还行:“团长。下面天天吃素,怕是支撑不住一天十小时训练。这队列和教科书上也差不多了。”
刚举起望远镜观察的许粟,转头严肃地说道:“教科书是底线不是上线,到了战场上,差一点就是死路一条,必须加强训练。”
“至于缺少营养。”许粟迟疑了一会:“那就从昆明的黑市上买一批美军的斯帕姆罐头,以后每天每个班加一个罐头。”
进攻的队伍此时己经展开横队。轻机枪开始掩护射击,步兵开始提着枪弯腰快速前进。
不过,许多壮丁一听到那震耳欲聋的枪声,顿时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理智。像无头苍蝇一样,首挺挺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连排长们见状,扯着嗓子拼命吼叫,声音都变得沙哑不堪。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打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士兵,怒喝道:“弯腰!弯腰!你们这群蠢货,难道想当活靶子吗?前面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漂亮娘们在等着你们不成?一个个都像猴子一样跳着脚看,脑子进水了嘛!”
相比之下,步兵们首挺挺地冲锋虽然危险,但至少目标明确。而机枪手打不准目标,才是真正让人恼火的事情。要知道,国军的火力本来就相对孱弱,班排级的支援火力仅仅只有轻机枪而己。只有到了营级,才会有重机枪提供支援。如果机枪手不能准确地击中敌人,甚至不小心扫射到自己人,那么这支部队恐怕就彻底废掉了。
要麻作为战场上下来的机枪手,现在己经成了机枪教官。现在他正奔跑在各个机枪阵地纠正着新手们的错误。
“你这悬吊吊的,能打到个鬼。”要麻一把将乱打的轻机枪按倒,对着机枪手就开骂:“幺儿,看好我的动作。”
他趴在地上,一个漂亮的短点射将前面的靶子打倒:“学着点,不要一天天的摆龙门阵。”
马阳在一旁指挥的十分吃力,以往的战场上,他只用管老弟兄就行了,其他的壮丁都是一股脑塞上去就行了。现在要指挥这些稚嫩的新兵,他也头疼的不行。
通讯兵跑过来说道:“团长命令,进入冲击阵地,开始冲锋。”
“知道了。”
在跌跌撞撞中,前面的两个营好悬没散架。幸好许粟己经让宪兵排将演习场地围住了,那些跑散了的,又被赶了回来。
此时,一营在一线部队后方五百米处展开了,他们身后紧跟着迫击炮连。迫击炮的九门迫击炮,是许粟手中唯一的重火力武器,它们承载着突破敌人阵地火力点的重任。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没有这些迫击炮的支援,单纯依靠步兵的冲锋,无疑是一场血腥的屠杀。鬼子阵地上的机枪火炮威力极强,任何冒进的步兵都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死伤惨重。
李连胜这段时间没有被迷龙欺负,而且当上了连长,身上也有了些气势。
“目标,敌方机枪火力点,一发装填,放。”
随着口令下达,参谋处搭建的假阵地上炸起一团团烟尘。
“打偏了。”许粟对着阵地的地形图估算着:“告诉李连长,炮弹精贵得很,只能打三轮。让他打准点。”
炮声响了三轮就停了下来,假阵地上的机枪位只破坏了三分之一,大部分炮弹打偏了。
李连胜脸色惨白地赶来团部挨骂。没想到,许粟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对他大骂一顿。反而好声好气地安慰了他一番。
“迫击炮连没有弹药,没有人手。你两个月的时间就组建起来了,成绩还这么好,我是认可的。这是你们第一次齐射,成绩己经不能再好了。”许粟拍了拍李连胜的肩膀:“下去好好总结经验,本事就是要不断练才能进步嘛。”
看着感激涕零地离开的李连胜,林译有些不明白:“团长。你为什么没有处罚李连长?按照操典,他的成绩是不合格的。”
许粟白了他一眼:“操典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弹药,他又不能凭空练出精兵来。”
此时,队伍终于攻占了空无一人的假阵地。
许粟叹了口气:“部队的战斗能力太弱了,还是要练啊。”
他在地图上画出一条行军路线:“按这条路线,沿途开展训练,争取这次野外演习练个样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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