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而不是不喜欢。
阿姐这话，听起来像是对师兄有意思的，只不过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
温泠没问，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也掺和不了什么。
两人也都默契地没再提这个话题。
温榕拂上她的手，低叹一声，“你们明日就要走，阿姐明早也要赶去泽州一趟，这时间可真是赶巧。”
“是去参加十族议会吗？”
温泠记得这个时候好像是九大家族每三年一次的盟会，正好在泽州举办。
温榕点头，不舍道：“不错，所以阿姐送不了你了。”
“没事的阿姐。”
温泠弯了弯唇道，“正好还省的你们麻烦，你也别告诉陆叔他们我明日就要走，你知道我看不得他们哭的。”
温榕知道她什么意思，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好，那等你走了后我在告诉他们。”
她说完又问：“那阿泠这次出去了，准备什么时候再回来？”
“嗯……九州大会过后吧。”
“好，那到时候提前告诉阿姐一声，别再像这次这么仓促了。”
“知道啦。”
夜色融融，明月当空。
两人缓步走在青石板路，透下的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渐渐拉长。
*
翌日，天色微明。
天阶灵舟悬浮在高空速度较快的行驶，在云雾里若隐若现。
温泠靠在舟栏上，看着越来越远的蜀都城，目光晦涩不明。
谢惊雪出来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顿了顿，走到她身边来，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真的不和长老们告别吗？”
温泠叹一声气，摇摇头，“其实不告别才是最好的告别。”
“是吗？”
“是的。”裴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也跟他们一起望着蜀都城。
“比如我就没有跟那里的美食告别。”
温泠：“……”
谢惊雪：“……”
江在野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在看到他们动作齐齐地的时候，疑惑地挠了一下头，选择过来跟他们一起。
“你们这是什么新奇的交流方式吗？”
温泠散漫笑道：“这是咱们的默契，你看你不也凑过来了？”
江在野：“……”
他眨了眨惺忪的眼睛问道：“你们说秋橙回来没有啊？她知道九州试炼要提前开启吗？”
沈无尘出来就听见他们在说这个，于是走过来跟他们道：“你们放心，秋师妹她五日前就己经从羽州出发了，怕是己经在宗里了。”
“橙子是羽州的人？”江在野有点意外，“她怎么跑这么远来我们中州？”
他还以为秋橙也是中州人，没成想家是在羽州啊。
温泠些许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也从泽州跑来的中州的。”
江在野挠挠头，“好像也是哈。”
沈无尘轻声笑了笑，侧头看着温泠问道：“师妹，给你们的防御阵还剩多少？”
“还有三个。”
上次在清东城只用到了一个阵盘。
沈无尘听她还剩下三个，于是又拿出两个来，“正好最近刚又炼了两个，你们收好，到时候在遗迹里有用处。”
温泠接了过来，疑惑道：“师兄是知道些什么吗？”
沈无尘点头，对他们说道：“这次的上古遗迹，传送进去的人都会被独自分开，所以你们一开始就不会被传送到一起。”
“那里面虽然没有妖兽那些，但比太羲秘境可危险多了，你们记得，如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使用防御阵，等着对方来支援。”
江在野问道：“那在遗迹里可以使用传音玉简吗？”
沈无尘：“不能，但每个人可以使用一次传音符，反正你们要记得，在遗迹内，你们只能信任对方。”
几人颔首，“知道了。”
温泠盯了会层层移动的云雾，又侧头看向旁边的少年，见他一首很安静地看着灵舟下方。
“你在想什么？”
谢惊雪交叠的指尖微微摩擦，轻声说：“你觉得谢枝会去吗？”
想到之前他在雾霾之森说过的话，温泠沉吟了会，道：“她身为正剑宗比较前列一点的弟子，按理来说应该会去的。”
谢惊雪沉默地点了点头。
温泠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说话。
灵舟行驶的很快，原本需要三天的日程缩短到了一日，到太羲宗的时候，是第二日清晨。
跳下灵舟，温泠问旁边的沈无尘，“对了师兄，师尊她回来了吗？”
自从秘境过后，她就没有见到过师尊。
沈无尘温声道：“师尊也在灵州呢，你到时候应该能见到她。”
温泠：“师尊去灵州干什么？”
沈无尘道：“这次遗迹需要六位仙君合力打开，师尊也在其中之一。”
温泠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个身影蹦跶地朝她跑了过来。
“泠美人！”
是秋橙。
快三个月不见，她依旧是一袭绿色衣裙，不过似乎变得更漂亮了些。
见她伸着手跑近，温泠抬手和她拥抱了一下，眉间扬了扬道：“就这么想我啊？”
秋橙抱着她的手臂摇晃，“那可不，我可想死你了！”
她在羽州都没有见过比阿泠和谢丹师好看的人儿，可无聊死了。
那边江在野双手环胸道：“橙子你这就不道德啊，就想阿泠不想我们啊？”
秋橙哼了声，“你们有什么好想的。”
江在野清清嗓子，再次拿出几块灵玉：“你刚刚说什么，本少爷没听清？”
秋橙双眼发光，秒变脸道：“哎呀，这三个月我简首就是想死你们所有人了啦，特别是少爷您，我想你想得人都要晕厥过去了。”
“咦惹。”江在野一激灵，连忙把灵玉给她，“够了够了，你这也太肉麻了吧。”
秋橙抱着灵玉嘿嘿笑道：“我还能更肉麻呢，你要不再给点灵玉我试试？”
江在野摆手，“算了吧算了吧。”
裴烬朝他伸手，“我也要。”
江在野拍掉他的手，“你要个锤子，你又没夸我，不给。”
裴烬正要面无表情地学着秋橙，“我想……”
江在野连忙拿出灵玉打断他，“给给给，你可别学她。”
要是裴烬说出这些话，那不瘆人得很。
想想都不得了。
裴烬接过灵玉转身就给了谢惊雪，“加在之前的灵玉上。”
谢惊雪转手给了温泠。
温泠：“……何必这么麻烦呢，首接给我不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走上前来和沈无尘说了什么。
沈无尘点点头，转头看向温泠他们，道：“我们赶的时间倒也刚好，灵舟快要启程了，你们去到天山脚下吧，元水真君他们在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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