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灏舟：“......”
他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
见商灏舟明显脸色一沉，蒋淮叶连忙打住，“得得得！我道歉，我嘴碎。”
蒋淮叶知道商灏舟有多宝贝许歆妍，连带着平时他和靳延见到许歆妍时也都很尊重她，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要求很高。
但刚刚只有他们两人嘛，他觉得没必要太讲究那些，谁知这个男人......
好吧！他的错。
一时，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片刻后，蒋淮叶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再次致歉：“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尤其是在许老师面前。”
商灏舟静静地靠着椅背，看着蒋淮叶，不置一词。
蒋淮叶：“不过，这马上就五月份了，你们婚纱照啥时候拍？”
商灏舟：“还没定。”
他也没再置气，刚刚他冷脸也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管他们私底下关系有多好，但有些边界还是要遵守的。
而他的边界，就是许歆妍。
他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够看到他对许歆妍的态度，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够尊重她。
这些人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同事。
蒋淮叶：“......”
还真淡定。
“求婚呢？还是你不打算向许老师求婚？”
商灏舟抿唇，随即眼神坚定地看向蒋淮叶，“求，别人有的她都会有。”
听闻，蒋淮叶满脸赞同，“这就对了！”
突然，他咽咽嗓子，解释道：
“说清楚啊，我这可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我和老靳担心你这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又是第一次没经验，万一漏掉一些细节，以后留遗憾，所以我们这做兄弟的来提醒你一下。”
商灏舟挑眉看了对方一眼，心道：“怕是来八卦的吧！你们有这好心？”
蒋淮叶：“......”
他拧眉，“啧啧啧！你看你那什么表情！”
商灏舟笑笑，不语。
下班后，商灏舟来接许歆妍。
校门口，张鑫刚下班。
他本来是要等许歆妍一起，但他从隔壁办公室路过的时候，看到她还在埋头改卷子。
看那架势，应该是要加班的样子，所以他就先行离开了。
商灏舟开的还是中午的那辆雷克萨斯，所以并没有引得张鑫起疑。
但他从车身旁路过的时候，还是扭头看了一眼。
当然，这一眼无关其他，就只是不经意间回头一看。
刚好，驾驶座的商灏舟正透过前挡玻璃，看向前方。
一时，两人视线刚好相对。
车外，在对视的一瞬，张鑫蹙眉，随即回头看路。
车里，商灏舟始终定定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十字路口，在张鑫即将右拐进入南二街时，他再次不由自主地回头。
就一眼，他便回头右拐步入南二街。
但刚才的那辆车，依旧停在校门口。
突然间，他脑子里冒出一个猜测：那辆车在等许歆妍，而那个男人，就是上次他看到的开着另一辆豪车那个男人。
一时间，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要不返回去，看看许歆妍会不会上那辆车？
稍作犹豫，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呵！算了吧。
高一（1）组办公室，许歆妍在进入下一份试卷界面的时候，瞟了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
18：20。
己经下班20分钟了。
她看了眼阅卷系统上的统计，到现在为止，她还剩500份待阅试卷。
这样看来，明天一天她肯定能阅完。
于是，她决定今天就先这样，赶紧下班。
电脑关机，她随意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桌面便拿上包和手机走出办公室。
下楼时，她拿出手机看微信。
不知为何，她的视线率先扫了眼‘一叶扁舟’，但上面并没有未读信息。
她咬了咬下嘴唇，随即在聊天框里点下语音通话。
一瞬，通话被对方接起，就好像他在电话那端盯着对话框。
“小妍！”温暖又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下班了吗？”她想如果他还没下班，那就不用过来接她了，她自己打车过去。
“下班了，我在校门口。”说着，商灏舟向车窗外看了一圈，没见女人的身影。
许歆妍：“......”
他居然己经到了。
没看到他的消息，她还以为他还在公司呢。
许歆妍：“好，我马上出来。”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此时她的眉眼盈着淡淡的笑，语气比平时多了一点儿温度。
不过，电话那端的男人明显听到了她语气的变化。
商灏舟嘴角上扬，暖声回道：“好！”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也都没有急着挂断电话。
电话里女人踩着楼梯的声音传来，偶有马路上疾驰而过的汽车声，喇叭声。
“正在下楼？”电话里再次响起商灏舟的声音。
许歆妍嗡声道：“嗯。”
说完她又抬头看了眼楼梯间的标识，对着手机里的人说：“到二楼了。”
商灏舟：“办公室在几楼？”
他还真不知道女人的办公室在几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细致地聊过彼此的工作，他也从来都没有踏进过第三中学的校门。
许歆妍：“六楼，还挺高的，也没有电梯。”
她没注意到的是自己对男人说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丝的委屈和抱怨。
“那是挺高的”，他停顿几秒，宽慰道：“就当爬楼梯锻炼身体了。”
“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此时，许歆妍刚好下楼来到锦绣路，电话里踩着楼梯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随之，电话里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车里，商灏舟问许歆妍今天考试的话是不是比平时上课要清闲一些？
许歆妍摇头，“不会，反而比平时更忙，因为要改卷子，而且时间还很紧，领导要求学生们考完成绩就得出来。”
商灏舟侧目看了眼女人：“现在是这样吗？当年我们都是考完一两天才出成绩的。”
闻言，许歆妍满脸无奈。
她扭头看着男人，无语道：“大哥，你那都是十几年前了好吧！”
一瞬，商灏舟满脸诧异：“......”
这是这西年来他第一次听到许歆妍说如此情绪化的语言。
她，好像在慢慢变回那个原本的她，不再是冷冷的，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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