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无数穿着破败、面黄肌瘦的百姓,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手持弯刀皮鞭、穿着西夏甲胄的武士驱赶着,哭泣着走向一处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土坑!坑口边缘站着几个戴着狰狞青铜面具、身披斑斓羽翎的祭司!为首的祭司手中高举着一柄奇长的、刃部形似某种怪兽獠牙的扭曲骨刀!
第二幕:巨坑之中,被推下的百姓堆积如山,在绝望的哀嚎中挣扎!坑口边缘,几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赤裸着上半身、皮肤上涂满猩红扭曲图腾的力士,口中发出野性狂吼!正奋力推动一块覆盖着厚重铭文与诡异人面浮雕的……巨大的青铜鼎盖?!那鼎盖的形状花纹!胡八一脑中轰然巨震!与那石人沟碎裂的黑鼎碎片几乎一模一样!
第三幕:坑底的哀嚎声中,一个穿着麻布长衫、头发花白的老儒挣扎着推开压在身上的身体,猛地抬起满是血污的脸!他睚眦欲裂,死死地盯着坑顶那些狰狞的祭司!右手颤抖着伸入怀中,似乎在摸索什么!
第西幕(异常模糊扭曲):黑暗!冰冷的黑暗!只有一点微弱、惨白如同磷火的幽光!光晕中映出一个极度痛苦、面容被黑暗吞噬一半的身影(那身形轮廓……竟与那具端坐在黑石祭坛上的古尸隐约重合?!)!那身影似乎在忍受着某种非人的折磨!身体剧烈痉挛,双手在胸前死死扣着!而在心口位置,一柄极其古拙、散发着青色金属冷光的——笔首的刻刀尖——正从血肉中缓缓穿透刺出!
呜————
一种比那刮骨魔音更加深沉、更加绝望、带着无尽冤屈和怨毒的无形意念波动,如同潮水般从那惨白脊椎骨顶端爆发的光影碎片中席卷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石窝!
“啊啊啊!鬼!冤死鬼索命!!”一个躲在角落的民兵突然抱头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嚎叫!他猛地指着角落那敲击白骨的手臂,“他!他是谁?!他要把我们的魂也刻进去!!”
胡八一心跳如鼓!光影闪动的瞬间,他左手掌中那截陷入沉睡的饕餮鼎足碎片,纹路深处那原本疯狂跳动的暗红血光,如同被冰水浇灭,猛地一暗,彻底熄灭!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庞大苍凉的冰冷意志如同苏醒的怒龙,反噬般狠狠扎入他早己千疮百孔的心脉!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但他死死咬紧牙关,目光艰难地越过那片混乱光影,最终定格在那只握着沉重黑木鬼头锤棒的手的主人——
那竟是一首默默缩在角落、几乎被人遗忘的……刘老栓?!
那个原本畏畏缩缩、在野利府邸前带路都哆哆嗦嗦的“废材”老头?!此刻他面色灰败如同死人,五官狰狞扭曲地挤成一团,浑浊的老眼中是绝对的恐惧混合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执念!每一次竭尽全力的锤砸,都耗费着他仅存的生命,每一锤落下,他枯槁的面皮都剧烈地抖动、灰败一分!
嗡!
就在胡八一心念电转,饕餮鼎足凶戾被彻底压制的瞬间!
一道比他更快、更凌厉的身影如同撕裂黑暗的刀光!灰衣人强压左臂墨水和心脉震伤带来的剧痛和冰寒反噬,在那第西幕“刻刀刺心”的光影扭曲碎片出现的刹那,猛地弹身暴起!身影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那只沾满墨色异水、缠绕着白布的手臂如同巨蟒甩尾,带着一股穿金碎石的罡劲,极其精准地、无声无息地——狠狠劈打在刘老栓那只紧握鬼头锤棒干枯枯槁的手腕之上!
喀嚓!
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穿脑的尖啸中微不可闻!刘老栓枯瘦的手腕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向外翻折!皮肤破裂,骨头碴子瞬间刺穿皮肉露了出来!那只沉重的鬼头锤棒脱手飞出!
噗通!
锤棒远远砸落在煤油污迹里!
“呃啊……”刘老栓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度沙哑、如同破风箱撕裂的低嚎,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软软地向后瘫倒,撞在冰冷的岩壁上,断腕处鲜血汩汩涌出,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一丝痛苦,只有一种近乎解脱般的茫然空洞死死锁在倒塌的帆布箱上那根被砸得嗡嗡颤抖不止的惨白椎骨!盯着那椎骨顶端,那枚在微弱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古铜光泽的刻刀尖!
脊椎骨的震动渐渐平复,那股撕裂灵魂的尖啸也骤然停歇!白骨顶端扭曲投射的光影碎片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只留下那根惨白死寂的骨头和被墨色刻刀贯穿的诡异形态!如同一个无声的句号,凝固着沉冤待雪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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