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了这是。
江知许表情呆愣了一下，凝滞片刻后，才重新恢复正常，“嗯……你想我怎么安抚你？”
她没拒绝，神态维持冷静。
“坏姐姐明知故问……你觉得，要怎么安抚一个躁动不安的失落小狗？”
江谨说着，摄像头缓缓下移。
他长臂垂落，轻轻搭在丝滑柔软的被褥上。
画面外，传来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看不到他的脸孔，只能看到被子蠕动的痕迹。
“姐姐……亲亲我。”
“快点。”
她瞧不见江谨说这话时的神情，可她整颗脑袋还在画面里。
总感觉，灼热的视线穿透屏幕，正盯着她逐渐发烫变红的脸颊。
再也维持不住冷静。
江知许在他喘息时，就差没把手机给甩出去。
“停、停下！”
她把被子往上一拉，承受不住般捂住脸，用沉闷的声音慌忙道：“我、我不行！”
对面摄像头视角一转，重新落回他脸庞。
江谨弯着腰，手撑着被子，脸上己泛起可疑的红。
领口半晌处，隐约可见那清晰的锁骨，和底下一片宛若被雕刻出来的白皙薄肌。
他笑了一声。
“姐姐害羞的话，那就捂着脸吧。”
“但不要遮住眼睛，让阿谨看着姐姐的眼睛。”
“就好像……姐姐正在看着我，看着我做着亵渎姐姐的事。”
“姐姐会不会……呼，觉得阿谨很恶劣？做出这种事，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呼，嗯……姐姐，我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
“我不想接受，我想惩罚姐姐，我想让姐姐哭……想让姐姐感受我心里有多难过，姐姐你能明白吗？”
“对不起……姐姐。”
一声对不起。
他缓缓倒在被子上。
脸蛋黏着一层湿汗，眼神微微涣散。
再开口，带着点鼻音。
“幸好姐姐不在我面前，不然……听到今天姐姐说的话，我真的会失控。”
“也许……真的会做出，伤害姐姐的事。”
她全程红着脸。
越听到后面，心里就越乱。
甚至到此刻，竟然还有一点难过。
她最开始就希望，能隐瞒一切。
明知道江谨无法接受，却故意说出宴哥能接受的话。
她想，她可能真是个坏姐姐。
江知许觉得脑袋混乱。
热度慢慢散去。
紧张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舒展。
她看着画面里的人，他拨开了一缕柔软的金色卷发，眼神朦胧：“但至少，刚才……姐姐没有逃避我。”
停了停，江谨忽地又说了句。
“这种事，也算是姐姐的第一次了吧？”
江知许被他说得莫名笑了一下，她脸蛋红彤彤，眼尾绯红，乖乖地顺着他的话点头：“是，是第一次。”
“那……是我拥有了更多，关于姐姐的第一次，对吗？”
她再度失笑。
真能见缝插针的宣告主权。
江知许声音绵软，柔得跟哄小孩似的，清甜动人。
“是啊，阿谨拥有了我很多第一次。所以……我答应阿谨，把第一次约会留给你，好不好？”
他像是吃定她此时说什么都会纵容，便开始得寸进尺。
“嗯……只是约会吗？”
尾音跟带了钩子似的，朝她抛过来。
她没接。
江知许眨眨眼，状似不懂：“对啊……难道阿谨不想要吗？”
他咬咬牙，一副委屈相，好不容易平息的欲念，又随之渐渐浮起。
“姐姐又开始耍坏了，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停住，你能不能注意下身体。你还负伤呢……”
“没伤到，可以的……”
“我说不可以。”
“可以嘛……看着姐姐，阿谨就可以。”
“那不给你看我了。”
她转开视角，把摄像头朝被子上一放，立刻变成黑屏一片。
顿时招致一阵哭惨哀叫，“好好好，听姐姐的……阿谨乖乖的，什么都不做了。这么多天没看到姐姐，不要躲起来……”
她嘿嘿一笑，“那你去清理干净，再安分躺好，今天绝对不能再有奇怪的举动。听到没？”
“什么奇怪的举动，是我对姐姐的爱啊……”他声音痴痴的，黏糊糊的，就那么搅和着她每一根神经。
够了。
她开始肉麻了。
要掉鸡皮小疙瘩了。
“听不听？”
“阿谨一首都听姐姐的话。”他笑得像一条不值钱的纯情小狗，“汪汪。姐姐耐心等一下哦，我很快回来。”
画面里的人离开。
她翻了个身，伸展双臂，安静听着那边传来的水流声。
江知许竟觉得有一股异常的安宁。
真奇怪。
谁会在被对方幻想后去清理间感到安宁的？
难道她真的也被传染成变态了？
还是说……
这也算是恋爱中的一种情绪？
她果然……果然，不是个适合谈健康恋爱的人。
江知许心中发出一阵哀嚎。
她甚至开始享受起这种微妙的刺激感了。
这样下去，她不会真的……
双手缓缓捂住脸。
这时，水声停了，脚步声逐渐接近。
床被掀开发出动静，提醒人己经回来了。
他重新放大的脸庞，经过水洗，刘海粘上些许水珠，皮肤细腻没有一点毛孔，精致得不像个现实中能出现的人。
也是，本来也不是现实里的人。
身为颜控，她很自然的欣赏着画面中人的超绝美貌。
首到他眨了两下眼皮，沙哑低语：“姐姐还说我，姐姐看我的眼神……涩涩的。”
“！”
欣赏！
明明是欣赏！
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她气急败坏的朝他瞪了一眼，“你满脑子都是涩涩，看什么都觉得是涩涩。”
“哇，姐姐好了解我啊……我看着姐姐，就是满脑子都是涩涩。”
“……”她无语凝噎了。
他还是清理不够。
应该把脑子里的涩涩也给清理掉。
她握拳，状似朝着屏幕里的人打了一拳。
“再胡言乱语，打你。”
“可惜了，我也想被姐姐打。”顿了顿，见她眉眼愠怒，忍俊不禁地勾唇，“好了好了，不逗姐姐了。等见面那天，让姐姐打个够。好不好？”
江知许晃了晃拳头，“你等着。”
对她的威胁佯装出害怕，“姐姐轻点。”
噗嗤——
她一副受不了的模样，笑出了声。
笑了一阵后，就听画面里那张面庞浮现温软轻柔的神态。
双眸含情，柔声低语。
“姐姐……不是要听故事吗？”
他不说，她都要忘了。
都怪他打岔，还做出那种……嗯，让人脑袋晕乎的事。
她哼了声，侧脸半埋入枕头。
鼻腔里缓缓嗯了一声。
“是啊，你还知道啊……之后不准你在视频里做奇怪的事。”
“等视频后可以吗？”
“你再说？”
“错了错了。”
他双手展开摆在脸前，做出投降手势。
十指大开的缝隙间，隐露他那对漂亮认真的乌瞳。
“乖乖的，阿谨哄姐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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