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谢沉川这个可怕极端的疯子做比较,突然就觉得江谨除了粘人,醋劲大,肌肤饥渴症,时不时发个病,好像…唔,好像问题也不是很大。
她头挨着他的肩膀,可能刚吃饱有点晕碳,眼皮子打架,人有些犯迷糊。
疾驰的豪车开得很稳,她心里始终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安感,下意识朝旁边靠近。
江谨低头侧眸,揽住她娇小的身躯,把晕晕乎乎的人往怀里带。
这样温情脉脉的一刻,他真想能永恒定格。
砰——
??——
凶猛的撞击瞬间击碎了车厢内的温馨,随着车身被突如其来的横切一撞,车座下的轮胎渍渍冒着烟气,翻滚几下后汽油从下面泄露,在一片狼藉的烟雾缭绕中,江知许脖子嘎哒动了下。
她撑开带着湿黏血迹的眼皮,眼睛半睁不睁地朝旁边瞥了一眼。
刚才那撞击是从侧面车窗过来的,就在瞬间,所有人都没意识到的惊险一霎间,她感到身体被人拥入抱紧,是江谨,千钧一发之际用身体替她阻挡了大部分伤害。
尽管安全气囊也及时弹了出来,然而这一下撞得太凶悍。
她张了下嘴,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一口血沫。
五脏六腑被一把利刃给无情的搅弄了一番,她望着躺在身边的人。
此刻他双臂无力的垂落,眼睛紧闭,额头,身上,被血迹覆盖,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脑袋里被一阵嗡嗡的耳鸣声淹没,她努力的撑开唇瓣,试图从唇齿间挤出点声音来。
“江、江谨……”喉口发出嘶哑的声响,“醒、醒醒……醒醒……”
她偏着头,眼泪止不住的簌簌往下落,而模糊的嗡鸣声被啪嚓一声给侵入,像车窗被砸碎所发出,腰上的安全带锁扣被吧嗒解开。
她软绵绵的身体被人环抱住,圈禁在怀里给从车厢里带了出去。
江知许勉力的抬起眼眸来,想看清来人是谁,可眼皮好重,好沉,她光是撑开就很费劲了。
她浑身都疼,疼得蜷缩成团,心、肝、脾、肺,没一处是好的。
被护在怀里的她尚且都那么痛,那江谨他……
江知许嘴唇翕动,发出沙哑虚弱的声音,“救、救里面的人……”
“知知自己都这样了,竟然还想着救里面这个野男人?”
她悚然一惊,声线首打颤,抖得几乎难以成调,“你、你……”
“是我啊,知知。”他抱着她,转身弯腰进入一辆车内,车门关上的瞬间,谢沉川恍若重获珍宝般,亲昵地将额头贴着她的脸颊蹭。
他额头也被撞破了,殷红的血沿着他挺拔的鼻梁往下流,那俊逸矜贵的面孔如今被浓重的血腥气所覆盖,犹如从深渊之下爬上来的阴湿恶鬼。
谢沉川好像不会痛,用那张被鲜血濡湿的脸,极尽缠绵温柔的抵着她苍白的脸颊,又往那战栗泛白的唇瓣去摸索,嘴里饱含情意的轻声低喃,“知知,你看,你还是被我逮住了……”
她痛得浑身打抖,还想着要避开他的触碰,嘴里咬紧牙根,因愤怒而爆发出超强的意志,用手顽强的抵住他亢奋起伏的胸肌。
“滚、滚开……”
“令人伤心的小东西。”他腰身弯起,薄唇难耐的探寻着她。
谢沉川沿着她的耳廓,缓缓往下,吐着灼烫的热气,分不清是血的温度,还是人的温度。
她痛极了,身体痛,心里也痛,整个人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在扎,又被甩进滚烫的高温煮过的沸水里煎熬着,江知许甚至忘记了恐惧,强烈的怒火和身体上的巨痛,让她意识保持得分外清醒。
谢沉川这个癫狂的疯子!
她睁眼瞪他,目光凛凛,烧着一团怒极的火焰。
“别这样看我,知知。”他说着,嘴唇己经抵至耳垂处,浑浊的呼吸缠住耳珠,湿濡濡的气息如下了一场连绵数月的阴雨,混着逐渐凉却的血,他启唇发出含糊的低语,“所以说啊,你刚才乖乖跟我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谢沉川,你就不怕…把我撞死吗?”
他于耳垂处纠缠了一会,轻轻喘息了一晌,谢沉川陡然笑了下,“不会的,知知。”他厮磨着她凌乱的鬓角,顿了顿紧接着微微眯起眼,说出了令江知许胆寒心颤的话,“如果真变成这样,那我只好抱着知知的尸体,一起吃,穿,住,等你腐烂后,变成骨架,我再把自己和你埋在一起。我会陪着你的,知知,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待在棺材里呢?”
疯了…疯了,他是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疯子。
她知道谢沉川疯,但没想到会疯得这么厉害。
江知许绝望而无力的歪斜着身躯,意识到她己经落入这疯子之手,而江谨生死不明,没有人能来救她,她成了这疯魔的掌中之物。
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呢?
谢沉川会像游戏里那样,挑断她的脚筋,将她锁在囚笼里吗?
她骨头发寒,如坠冰窖,浑身冰凉凉的,透不出半点暖意。
这情况糟糕透了。
她脑袋混沌,思绪很乱。
江知许想不到怎么在谢沉川手里翻身。
她就像条案板上即将待宰的鱼儿般,在受刑前发出奄奄一息的细微动静。
“谢沉川…你这疯子。”
“是,我是……”他亲着她血液凝固的睫毛,吐露的气息裹着湿寒的冷意,打在她脸上,“知知,我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疯子。你那么善良,可怜可怜我……”
“你、不、配。”
江知许知道抵抗无用,也知道逞一时口舌之快可能会换来他更可怕的惩罚。
但她强撑着被撞得支离破碎的骨骼,那种被绝望淹没后,跌落谷底深处的瞬间,她天灵盖涌入些极端的,被彻底摧毁后,竟然也生出些癫狂错乱的念头,一下子就破罐子破摔了。
胸腔口烈烈火焰,将她对他的畏惧烧得一干二净。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她现在跟破布娃娃似的被谢沉川揉弄于掌心,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不配,那个野男人就配吗?”
“知知,你伤得很厉害,我不想再伤你。别让我忍不住……想把你弄得更糟糕。听话……说两句好听的话,好吗?”
“谢沉川。”她叫着他的名字,清凌凌的嗓子,些微沙哑里,透出点熟悉的脆生。
“我在这里。”他应了一声,冰凉的嘴唇抵至她的唇角。
江知许眼珠一转,瞳孔里迸溅出浓烈的恨,“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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