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町”战场上
“啧,老头子发话了,让咱别掺和。” 海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动作轻松写意,与周遭的末日景象格格不入。“行吧行吧,当个战场观光客也不错。正好看看这些年,小鬼们都长进了没?”
他身影一晃,如同融入风中的水汽,瞬间脱离了山本威压最盛的中心区域,出现在一片相对“安静”的废墟角落。这里,几个浑身挂彩的副队长和席官正依托着半截倾倒的广告牌,一边警惕着外围零星冒出的基力安,一边抓紧时间处理伤口、恢复灵压。
“哟!这不是一角吗?” 海燕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惊喜,如同在街头偶遇老友般突兀响起。
正龇牙咧嘴让虎彻清音给自己手臂缠绷带的斑目一角猛地一哆嗦,差点把清音手里的绷带扯飞。他抬起头,看到那张挂着灿烂(且欠揍)笑容的脸,头顶的光头似乎都炸得更开了一些:“志…志波海燕?!你…你怎么在这里?!”
“散步啊!战场这么大,空气这么‘清新’(硝烟味),不逛逛多可惜?” 海燕双手插在死霸装口袋里,溜溜达达地走过来,目光扫过恋次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和旁边一脸警惕的吉良伊鹤、桧佐木修兵等人。“啧啧,这口子够深的,被哪个不开眼的破面啃了?需不需要前辈传授点包扎小技巧?当年在虚圈,被亚罗尼洛那堆触手缠住的时候,我可是自己给自己缝过针的!” 他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谁…谁需要你教!” 一角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反驳,所有副队长及以下席官中,只有自己被击败了,没有完成保护结界柱的任务,虽然说自己的对手很强,自己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卍解”,但败了就是败了,这就是耻辱,十一番队的男人不找借口…但看见过来搭讪的“志波海燕”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好奇?五十年前传说中的人物,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归来,还带着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虎彻清音倒是胆子大些,她扶了扶眼镜,好奇地问:“志波前辈,您…您刚才真的在和蓝染说话?您不怕他吗?” 她指了指远处那依旧燃烧的恐怖火墙。
“怕?” 海燕夸张地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蓝染那家伙啊,就是个重度中二病晚期患者!整天想着当神,搞什么打破规则创造新世界,累不累啊?你看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以前镜片擦的蹭亮,就知道这人包袱有多重!跟他说话,就跟哄小孩似的,顺着他思路忽悠两句就行,反正他自我感觉良好得很。” 他一边说,一边模仿着蓝染推眼镜的动作,惟妙惟肖,惹得清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绷着脸的吉良伊鹤嘴角都抽动了一下。
“咳!” 桧佐木修兵板着脸咳嗽一声,试图维持严肃,“志波前辈,请注意言辞。蓝染是尸魂界大敌,实力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 海燕翻了个白眼,指着远处一片被冰晶覆盖的区域,“你看那边,小白(日番谷冬狮郎)不就把他家三刃给冻成冰雕了吗?还是带花瓣特效的那种‘冰天百花葬’!多漂亮!所以说啊,强不强,关键看对手是谁。小白虽然个子矮点,潜力那是杠杠的!” 他完全无视了冬狮郎那边战斗的凶险和自己话语中对十刃的调侃。
“喂!志波海燕!你说谁个子矮!” 一声带着冰碴子的怒吼仿佛隔着半个战场传来,显然是冬狮郎捕捉到了这边的“高谈阔论”,气得差点被赫利贝尔的余温融化掉一块冰。
“哎呀,被听到了!” 海燕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动作配上他高大的身材,显得格外滑稽。“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白队长别在意!” 他赶紧转移话题,目光投向另一个方向。
二番队的队员们正围成一圈,气氛凝重。碎蜂队长跪在地上,被大前田砍掉的手臂根部还有诡异的灰败色,!她紧咬着牙关,额头冷汗涔涔,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旁边的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急得团团转,想靠近又不敢。
“哎呀!这不是碎蜂队长吗?” 海燕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们旁边,速度快得如同瞬移。他蹲下身,右眼的幽蓝光芒微微一闪,瞬间解析了碎蜂身上的状态。“啧啧,拜勒岗那个老骷髅的‘死亡叹息’?这玩意儿沾上可不好玩,跟强效脱水加时光加速似的。不过还好,砍的果断,只有一点残余力量,不然身体早被侵蚀了” 他无视了大前田警惕的目光和队员们紧张的神色。
“你…你想干什么?!” 大前田挡在碎蜂身前,虽然害怕得腿肚子都在抖。
“紧张啥?我还能害她不成?你砍的?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大前田副队长” 海燕撇撇嘴对大前田说道,然后他伸出食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极其精纯、带着温和生命气息的幽蓝灵子光芒。“万物真实”的能力发动,精准地锁定了侵入碎蜂断肢截面、如同跗骨之蛆的衰老灵子。“看破…然后…净化一点点边缘,减缓侵蚀速度总行吧?就当是…嗯…以前同僚的关爱?” 他指尖的幽蓝光芒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剥离着最外围的死亡气息,虽然无法根治,但碎蜂紧皱的眉头明显舒缓了一丝。
大前田和其他队员都愣住了,看着那神奇的一幕。
海燕做完这一切,站起身,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掉一点灰尘。“行了,死不了,本来西番队也能处理,我只是帮帮忙缓解痛苦。不过…” 他话锋一转,脸上又挂起那副欠揍的笑容,“碎蜂队长啊,下次打那种老古董,记得带点‘防腐剂’啊!年纪轻轻的,皮肤皱了多可惜!” 说完,不等碎蜂那几乎要杀人的虚弱目光瞪过来,他身影一晃,又溜了。
他就像个战场上的幽灵,又像个不合时宜的街头艺人,在硝烟弥漫的废墟间穿梭。一会儿出现在柏村面前,一会出现在其他地方,这里吹牛皮,那里帮忙治疗一下,死神他能闲扯,虚那边他也能闲扯……就像…像一个“战场吉祥物”一样,偏偏他实力还深不可测,一般队长还打不赢他…
“志波海燕!你给我消停点!” 总队长脑袋青筋毕露,呵斥道。
“遵命!总队长!” 海燕立刻立正敬礼,动作标准得像个新兵,然后又嬉皮笑脸地跑开了。
他的出现,他那跳脱的言行,如同在沉重压抑的决战乐章中,强行插入了一段荒诞不经的变奏曲。有人觉得他轻浮可恶(比如被调侃的冬狮郎和碎蜂),有人觉得他深不可测(比如感受到他净化之力的二番队员),也有人…比如浮竹十西郎,远远看着那个在废墟间“上蹿下跳”、努力用插科打诨冲淡战场血腥与绝望的身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而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无论外表如何变化,力量如何诡异,那个骨子里带着志波家特有的桀骜不驯、却又在关键时刻无比可靠的海燕,似乎…真的回来了。只是现在,他选择用一种看似荒诞的方式,暂时游离于这场决定三界命运的残酷棋局之外,默默地观察,静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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