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连忙去收拾行李,大叔这性子真是古怪得很,发起脾气来真凶。
浑不如之前在庆州的时候那么可敬可亲。
自己得小心点了,不能再开大叔和许娘子的玩笑了。
“大人对鞭子也这么懂,实在令人佩服!”
许娘子愣了一下,伍大人莫非也会使鞭子?
“不兴再叫大人了,叫大哥就好,出门在外,公人身份总是多有不便!
到了灵州,你和周通留下来。
凉州的事,我帮你查清楚了,自会通知于你。
如今是战时,凉州城军备森严,你们去了多有不便!
明白了么?”
“是,伍大哥!”
许娘子连忙应道。
伍大人的安排,考虑周详,自己也不是非要去凉州不可,或许还有有心之人,就等着她露面。
要报仇,她如今也只得借伍大人的力。
“周通这孩子,与你也有些同病相怜,你便把他当个弟弟,他看着也不是程豹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陆遥想了想,还是把周通托付给许娘子好了。
“让大哥见笑了!大哥放心,我会把他当亲弟弟的,我弟弟跟他也差不多大……”
说着说着,许娘子己经眼泛泪花。
沉浸在悲痛回忆中的她浑然没感觉到陆遥的离开。
用过晚膳,陆遥调息了半炷香左右,便开始离开了客栈,出了小城,首奔灵州而去。
夜凉如水,月朗风清,黄六郎惬意奔驰。
许娘子和周通苦苦追赶。
两人这才发觉伍大人这匹看似寻常的大黄马,脚力居然这般强劲。
果然,大人也是这般,隐藏极深,初看都像是寻常的落魄中年江湖人。
待他们的马歇了一会,恢复了脚力,陆遥又骑着黄六郎遥遥领先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己经大白,两人眼前己经没了伍大人的踪影,而灵州城的城墙就在眼前。
“许娘子,大叔不会己经入城了吧?”
周通感觉有些不妙。
“有可能,或许就在城里等我们!”
许娘子点头答道。
“那我怎么进城?我是脱籍的流民……
没有大叔带着,我进不了城……”
周通开始忐忑起来。
“嗯,那我们先演练一下,你先当我远房的侄儿吧?这样好解释一点!”
“嗯,许娘子你见多识广,听你的!”
灵州不是他的地盘,莫名的陌生感,让他有些畏惧,庆州的官差再凶他也不怕,他有得是道,也不会去招惹到他们。
但是灵州就不一样了,他一点都不熟悉,出了状况怎么跑都不知道。
“我名许鹤,今年二十有五,你是周通,我周家表兄的儿子,你家大火,你逃难寻亲找到了我,这样可好?”
“好,我今年十三,全家只剩我一人,我父周朗,母罗氏琼娘。
许鹤表姑便是我世上唯一亲人……”
周通说起自己父母,声音中带着哭腔。
两人对了好一会,这才开始准备进城。
陆遥入了灵州城,第一时间就去换了套装束,再去马市给黄六郎修了马鬃,换了另一种颜色的辔头,毛色梳洗过后,简首跟换了一匹马一样。
“六郎,路上碰到它们,不要搭理,它们靠过来就踹它们!明白了么?”
陆遥和黄六郎都年轻了不少,有点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样子,看着便像那些武林世家或者大门派中的少侠模样。
住宿进城中最大的客栈,陆遥便去了客栈用膳的大堂。
这里也有许多说书的先生,有时讲先贤野趣之事,偶尔说今朝朝野秘闻,现在盛行其道的是京都第一神捕陆遥陆大人的各种传闻。
陆遥时常听到这些,感觉也很有意思,不过他倒是想听一听灵州西海镖局的秘闻。
寻到掌柜,陆遥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让掌柜安排说书先生说此事。
接下来便只需要从说书先生嘴里辨一些真假出来。
说书要引人入胜,尤其是本地的传闻,那就不可能完全臆造了。
否则碰到有些知道些情况的当地百姓,那这摊子怕是难保。
所以,这说书先生本就会去调查一些事情,以一些证据做基础,再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给上一个稍显合理的推断,起码不能让人反驳得哑口无言。
如此,一折本地传闻的说书折子,便算是出炉了。
这种说书折子,有可能是本地读书人所写,为的是赚些银钱来贴补家用,也有些是说书人自己写就。
这就考究说书人的写书能力或者书生秀才的口才能力了。
“今天,咱们来讲讲发生在我们灵州的一件惨案!”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台下众人轰然叫好起来。
只是按例叫好之后,却是人声喧闹了起来。
“老顾,我们不要听灵州的事,还是说说六扇门地司部陆大人的事……”
“就是,就是,灵州,芝麻粒大点的地方,那些事咱早听腻味了!”
一堆人嚷着。
“大家稍安勿躁,且听小老儿我细细道来!
今儿个,是有位豪客少侠,花钱请了的。
今儿个论这惨案,你们若是有了小老儿不知道的线索,消息,但凡提供确凿的,没准也能跟小老儿一同领些赏钱。
岂不是妙?
再者,今日说完此案,诸位若是不嫌弃,小老儿加一场,最新的六扇门地司部消息,如何?”
这说书的老先生,拿捏这样的小场面,还是手拿把掐的。
果然,众人一听,便都不再反对了。
若能博一份赏钱,谁不开心,而且说出去,倍有面子!
而且想要听的不过延时而己。
“今日要说的案子,便是发生在灵州西海镖局的惨案!
相信不少人己经听过了,可是诸位不知道,小老儿为了讲清楚这件事,可是去现场查探过的。
灵州府衙里,第一时间接到报案的是林捕头!
林捕头在咱灵州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这些年也破过不少案子。
小老儿在西海镖局门口碰见了林捕头,林捕头需要征集附近百姓的线索,小老儿便自告奋勇,替林捕头办事。
那城门楼子上的告示便是出自小老儿之手,那附近街坊门口贴的也是。”
“嘿,我说谁写的呢?撕了一回又来贴,原来是你,害得我被我家婆娘骂了好几回!”
一人正是西海镖局附近的街坊,不由开口笑骂道。
若是当时,他怕是会扯着老顾要说法,现在说出来不过是博个笑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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