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后腰的按摩也改成了前面。
“在按摩室你老实点。”
掐了一把顾璟的胳膊，禾悦不满的哼了一声。
男人没说话，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刚洗完澡的顾璟身上有一种清爽凌冽的味道，明明两人用的全是同款，顾璟甚至偷偷涂了她的身体乳，可是闻起来还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啧，好像是大了点。”
两人结婚那晚，顾璟情动时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说是经常抚摸会变大，禾悦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说他什么鬼话都信。
尽管如此，经过顾璟的一番努力，禾悦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他自行尝试，总之不打扰到她睡觉就好。
“你能别为了给自己找福利睁眼说瞎话吗？”
倒是没阻止他的动作，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谢谢你老婆。”
尽管难受，顾璟也没调整姿势，而是亲了禾悦一下又一下。
谢谢她为他舅舅费心，那件事情他了解过了，除非在北城有够硬的关系，否则这事儿没有回旋的余地。
除了禾家，他还真想不出第二个能办这事儿的人。
顾璟抱着禾悦神色温柔，一只手还时不时轻拍她的后背，给足了安全感。
……
北城
老旧的街道拐口隐藏着几家廉价宾馆，老板娘坐在前台嗑着瓜子，吐瓜子皮的功夫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拿起桌前的身份证。
对着脸仔细扫了一眼这才对着电脑输入。
“八十一晚，扫码支付。”
打开抽屉拿了张房卡推过去，也没过问身后那个鼻青脸肿的女人。
“走到尽头转角第一间就是。”
听到收款到账的声音，老板娘好心的指路，说完又拿起桌上的瓜子开始嗑，还把电脑上的乡村爱情声音放到最大。
席越付完钱拿起房卡拉着莫心走到了老板娘说的门前刷卡关门。
屋内只有一张大床，窗帘也不遮光，隔壁隐隐约约还有声音传来，地上还有没扫完的碎屑，房间内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莫心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自己，她看着镜子里高高隆起的半边脸扯出一抹苦笑，又因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上赶着给人家当小三，你贱不贱？”
席越看她整理完出来，上前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瞧见她被打肿的脸还有掉了大半的头发，脸上的嫌弃毫不遮掩。
莫心打掉她的手，自己也因为虚弱倒在了地上，她满不在乎的盖好自己的外套抬头看向席越。
“你呢？放着首富女婿不做出来偷腥你贱不贱？”
席越被她的话扎的心脏一痛，他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床上，一只手摸出打火机，足足点了三次才把香烟点燃。
“哈哈哈哈哈，放在以前，北城那个男儿不羡慕你席越啊？板上钉钉的首富女婿，娶的还是大名鼎鼎的北城第一名媛，你走到哪里不是如鱼得水？”
莫心低笑了两声，笑声渗人，自己陷入了第一次见到席越的回忆里。
那年她才毕业，孤身一人来到北城闯荡，苦笑的看着跟自己说sorry的面试官。
身边的竞争选手不是游刃有余的操着一口标准的伦敦腔就是海外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自己引以为傲的学历在他们面前仿佛抬不起头来。
走到电梯门口，远远就听到刚才跟她说sorry面试官殷勤的声音。
他不断夸奖着来人，低头哈腰的样子跟刚才高高在上的模样判若两人。
走到洗手间，又在里面听见刚才坐她旁边的海归女博士谈论的声音。
她说试问北城那个公子哥儿不羡慕席家那位，年纪轻轻就是板上钉钉的首富准女婿，娶的还是有名儿的第一名媛。
别人努力一辈子都不如人家娶一个好老婆，禾家还没儿子，当了女婿以后能得到什么可想而知。
耳边的羡慕声走远，莫心从隔间出来，原来刚才见到的人是那样的身份。
怪不得面试官在人家面前点头哈腰低三下西的伺候。
“可是你贱啊，你非要跟我勾搭到一起。这都是你作的，你活该。”
她永远都忘不了，出了禾氏的大门，自己抬手遮着阳光眯着眼望向顶层烫金的LOGO。
手上的简历被吹飞，她蹲下去捡，抬眼便是男人戏谑的眼光，席越坐在车里，胳膊懒洋洋的搭在方向盘上，嘴里还叼着香烟，看了两三秒之后甩下一张名片就开车走人。
从那天开始两人有联系，她比谁都清楚，席越跟她是一丘之貉。首富女婿又怎么样？别人明面上如何阿谀奉承背地里还不是要嘲笑他一句软饭男。
“享受着禾氏带来的利益，背地里还要羞辱背叛主人，席越你比谁都恶心，轻而易举得到了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还要伤春悲秋的说要是不靠女人就好了，幸好老天开了眼让禾悦看清了你，也让你自己看清自己是什么货色。”
莫心攒了力气强撑着站起来，她有今天的下场全怪自己，她不怪任何人。
是她迷失了本心，是她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忘记了在图书馆不断背书的自己，是她在一声声甜言蜜语中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有志青年。
没了禾氏还有其他的选择，北城公司千千万，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捡了那张名片。
莫心的声音一句句砸到席越的心尖，他拿着烟任由它燃烧，首到烫到自己的指尖。
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把烟头随意扔到地下踩灭，他站起身一步步靠近莫心。
“还没完呢，谁说我席越就翻不了身了。”
他一只手死死抓着莫心的后脖颈，逼着她看向自己。
“好好收拾一下你自己，留着你还有用处。”
嫌恶的放开了莫心，席越拿起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从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到床上，席越随手扔下擦手的纸巾走出门。
老板娘听到动静放下瓜子皱眉看向席越，这男人莫不是中看不中用，这才进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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