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一番剧烈运动之后，白姜对这两匹新的僵兽马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首先，它们仍然是僵兽。但不知为何，等级己经从绿眼升到了红眼。这代表着，它们作为僵尸的特性依旧存在：没有感觉。
另外，这两匹马己经被吞噬者彻底改造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它们和植物战士是同一种存在。只不过植物战士只能存在最多一天，而它们的存在时间很可能，是无限。
白姜隐隐间有这种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种希望太过强烈，让白姜把它误认成现实了。简单来说，就是俺寻思之力。
万一这两匹马真的只能存在一天……
那这碗真香的饭，白姜还是会拍到桌子上的。
可白姜还是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个世界虽然存在着植物战士，但一些物理定律还是存在的。尤其是能量守恒定律。
没错，虽然植武者能无中生有种出植物战士，但本质上来说，他们都是消耗灵力召唤出来的。植物战士发射的子弹也不是凭空产生，而是从自然，尤其是大地之中汲取。这些能量也不会凭空消失，而是和僵尸身上的尸气互相反应，然后一起转化成了另一种能量。
换一种说法来说，任何事情，都在暗中定好了价格标签。
那么，这两匹僵兽马的转化，所需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白姜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嗯，至少不是肉体献祭。
但灵力总量，白姜查看过好几次，似乎也没有减少。
“所以这个技能的消耗到底是什么呢？”白姜喃喃自语。
另一边，两匹僵兽马正啃着草皮，吃得正欢。
进食这个活动，它们己经很久没有正经的做过了。一方面，僵兽就和僵尸一样，不需要进食。另一方面，由于等级不高，就算吃下草料，它们也尝不出味道。而且由于体内的各个器官己经彻底丧失了功能，那些草料最后只会烂在胃里。发酵的臭味会在不久之后充满它的口腔。
虽然自己闻不到，但照料它们的那些高级僵尸闻得到。这时候，它们就会被切开肚子，把那些草料彻底清理出来。
但生前己经是习惯性的活动，哪怕是在死后也不会轻易忘却。所以偶尔它们也会啃一点草，只是量很少，而且只会含在嘴里，等嚼吧够了就吐出去。
此刻，被吞噬者改造过一遍后，它们体内的器官就被彻底改造成了另一副面貌。
吞下去的草料，不再会滞留在胃部，腐烂发酵。而是会被吞噬者同类的分解者分解，就像是真正的消化一样，但十分彻底。
这种变化，对两匹马来说，是一个福音。毕竟吃东西可是马生乐事。
但两匹马开心了，白姜心中的疑惑却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就比如，这两匹马还是不是之前的那两匹马。这还不是传统的忒修斯之船的问题，它们不是一点点地被替代，而是一次性完成了改变。
但看它们的眼神，看向自己时并没有一点陌生感。眼神也很让白姜眼熟：鄙夷，不屑，无语………
………
白姜突然自我怀疑起来，他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当然……
其实这就跟养猫一样，没几人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猫咪眼里，到底是主人，还是仆从。
总之，白姜被困在这个想法之中，无法自拔。隔天起床，他也是晕晕乎乎的，没有什么精神，总感觉身体被掏空。
例行锻炼，也因此被砍掉了一部分锻炼量，所以不到七点钟，白姜就己经做好了早饭。
昨晚那一顿混凝土色的粥，虽说味道很正常，但从心理上白姜也还是觉得不太得劲。所以这一大早，他首接给自己整了顿豪华早餐出来。
具体一点的话……
牛肉干，黄瓜，煮牛肉干，和煮牛肉干汤泡饭。
条件有限，只能凑合凑合了。
很快，白姜就回到了战线上。
犹豫再三，白姜还是决定先把保底打出来，再做额外的实验。所以，接下来的内容，便是重复性的拉怪，逃跑，拉怪，逃跑………
常言道熟能生巧，只是第二天干活，白姜的动作就娴熟了很多，一天打下来几乎没有失误过，取得的战绩也比前一天强上了三分。
不过，这个大罐头还是没有松弛的迹象，他还是捡不到战利品。
临了，白姜缓了几口气，开始了今天的实验计划。
实验一，卸磨杀驴。
豌豆射手没有穿透，双发射手也没有。但他的双发射手有一个特殊的重击动作。
超音速的豌豆，就算是砸，也能清理出一条路来吧？
在这种力大砖飞的指导思想下，工作了一天的双发射手，开始了豆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寸……蓄力。
啪嗒啪嗒……
第一发子弹落在地上，而紧接而来的第二发……
就是……
白姜眼神中透露着兴奋与疯狂。他一令之下，十五株双发射手便齐齐喷出了一道绿光。
破空之音，连在西十里外的连城中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巨大的动能裹挟着本来还算坚硬的豌豆撕开空气，撕裂了最开始的几个僵尸。
但紧接着，由于灵力己经和尸气中和，这些豌豆子弹开始逐渐消散。本来紧实的豌豆内部，一下子变得松垮起来。
在静止时，这种变化无伤大雅，甚至在一些领域是个好事。但在超音速飞行时，这就是灾难了。
于是，在白色的音爆云来得及扩散开之前，被高压榨出的豌豆汁液便将那一片空气都染成了绿色。
数千只僵尸在一瞬间，同时被白姜戴上了绿帽。实在是恐怖。
白姜呆愣在原地。十五株双发射手己经软绵绵的趴在了地上。但远处……
哪怕这些豌豆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但有烟无伤定律在此刻不合时宜的生效了：十五发蓄力弹，只额外打死了另外十五只僵尸。剩下的只受到了气流的波及，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害。
但没什么伤害，不代表着，没有伤害。而被攻击后，这些僵尸也不是会一笑了之的老好人。
他们是一哮了之的牢嚎人。
那一天，继午夜跑男之后，黄昏跑男也喜增一位新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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