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宣布下周一进行摸底考试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初西(二)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开学第一周,就这样在一种近乎窒息的紧张氛围中,变成了一场名副其实的“魔鬼训练周”。
白天,各科老师的讲课节奏依旧飞快,新的知识点像潮水般涌来,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课间十分钟,也几乎完全被订正作业、请教问题和预习下一堂课的内容所占据。到了晚自习,教室里更是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因疲惫而压抑的叹息声。很多同学的眼眶下都挂上了淡淡的黑眼圈,原本神采奕奕的脸庞也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有些憔悴。
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我和孟梦、林晓月的小学习小组自然而然地抱得更紧了。我们几乎把所有能利用的课余时间都凑在了一起。午饭后,我们会匆匆赶回教室,利用午休前的一点时间互相提问前一天复习的重点;晚自习时,遇到难以攻克的题目,我们会用眼神示意,然后在下课后默契地多留一会儿,共同探讨,首到把问题彻底弄明白才肯离开。有时候,为了一个复杂的物理模型或者一道烧脑的数学函数题,我们会争论得面红耳赤,但最终达成共识时的那份喜悦,却能驱散所有的疲惫。这种“抱团取暖”的方式,让我们在困境中感受到了友情的温暖和集体的力量。
在这高强度的复习中,我的感受也像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前几天,我惊喜地发现,暑假里困扰我许久的函数图像平移问题,在经过王老师开学第一堂课的点拨和这几天的集中梳理后,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许多,甚至能独立解决几道之前完全没有头绪的综合题。这个小小的突破让我信心大增,感觉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然而,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复习到电学部分的综合计算时,我又遇到了新的麻烦。初西的电学题,往往将多个电路串并联,涉及的物理量和公式也更加复杂,对逻辑分析能力和计算的精确度要求极高。我常常因为一个细微的疏漏,比如正负极判断错误或者单位换算失误,导致整个计算结果谬以千里。连续几次在模拟题上栽跟头,让我感到有些气馁和焦虑,生怕在摸底考试中因为这些细节问题而失分。
在这样紧张、充实又略带焦虑的日子里,摸底考试如期而至。
周一一大早,我走进考场,也就是我们自己的教室。课桌被重新排列,拉开了间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重而肃穆的气氛。同学们大多面色凝重,默默地做着考前的最后准备。
第一门是数学。拿到试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题目果然如预想般有难度,特别是后面的几道大题,不仅计算量大,而且综合性极强,需要灵活运用多个知识点。我按照自己考前定下的策略,先易后难,稳扎稳打。遇到函数相关的题目,我感觉比以前从容了一些,但最后那道压轴的几何综合题,依旧让我感到有些棘手,反复尝试了几种思路,也只是勉强写出了一部分步骤。
下午考物理。物理试卷的题量也相当大,选择题和填空题考查得非常细致,实验题和计算题则更侧重于综合分析和应用能力。我在电学计算部分格外小心,反复检查每一个步骤和单位,生怕再犯低级错误。整场考试下来,我感觉自己己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心里依旧没底。
接下来的几天,语文、英语、化学等科目也相继考完。每考完一门,都像打完一场硬仗,身心俱疲,却又不敢有丝毫松懈。
所有科目全部结束后,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的放松。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开始对答案。
“数学最后那道几何题你们做出来没有?我感觉辅助线怎么添都不对!”林晓月一脸懊恼地问。
“我好像证出了一部分,但不知道对不对。”孟梦皱着眉头回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基本上是放弃了那道题的大部分分数。”
对答案的过程总是伴随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听到与自己相同的答案,会小小地雀跃一下;发现与大家不一致,又会立刻紧张起来,反复回忆自己的解题过程。我和孟梦、林晓月对照着彼此的答案,心情也像过山车一样,时而庆幸,时而担忧。
虽然知道考后对答案并不能改变什么,但大家似乎都无法抗拒这种“仪式感”。根据对答案的情况,我对自己的各科成绩也有了一个初步的、不太确定的预估。物理感觉还行,数学可能不太理想,其他科目则不好说。无论如何,箭己离弦,只能静待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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