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之孚和王瑾瑶兄妹却是这几张方桌围满之人,而云琼玥同样也随着他们兄妹二人的视线往去,此时此刻,她这心里同样也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也更加是感悟良多。
原来,男女和主仆有别,也是这般的有说道,细想起来也是那般的有道理,更是那般的有意义。
原来,姊妹之间,之所以能够男女同席,那也是要有一定条件的,因为他们有着一定的血脉亲情,也会有着一定的亲缘关系,他们乃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亦或是如同血脉相连的亲人一般,同坐在一起自然是理所当然。夫妻和准夫妻之间自是不必说,他们本身就在一起,或是即将在一起,那么在一张桌面上用餐共话,也是并无不妥,至于师徒也可男女同席,那是因为他们存在着传承,人们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么,父母和子女在一起,同桌共饮,在一起生活,本就是寻常之事,又何须在意?还有像凌云那样,他完全是受了自家公子云良策的所托,前来照顾被他家公子所伤之人,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别人也自然是没啥话可说。即便是云良策亲自来此,他也不得不亲自照顾,毕竟这个人是他所伤,若非迫不得己,又怎能假手于人?不去亲自上阵照顾呢?又何需让身边贴身随从代劳?
可若是换作其他人,其他关系,那可就得另当别论了。即便到了那时候,王之孚他们势必也是要遵从世俗礼法,前去守护和保卫王锦婳的周全与安危,所以,江百川的顾虑,也并非是没有道理,他们也是完全能够理解,也完全能够相信,江百川的顾虑一点儿都没错,完全正确。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人,有些事儿,我们不得不防。王之孚不得不感叹,这姜,还是老的辣,就连他也都不得不感叹,考虑事情竟然也如此的细致周全,滴水不漏,着实不简单啊!
却唯独还有一人,还有一些懵懵懂懂不明所以,这人自然就是王鸿萍。
她虽然也都很是清楚,人家说的肯定都是对的,也必定能够想明白,他们的有些做法,的确是有些不对。可是这心中,终究还是有诸多的疑惑和不解,始终都解不开,她也完全想不明白,外面的世界为何就这般麻烦,还这般的残酷。难怪父亲要常叮嘱他们姐弟二人,也时常告诫他们姐弟二人,外面的社会很是复杂,有时候假假真真,真假假,你若是弱智一点儿,糊涂一点儿,就会弄不清楚,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有很多人,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现在,是终于明白了,原来竟都是这么一回事儿呀?原来在外面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举止,要稍不留神注意,就会被别人拿住把柄,让你生不如死,甚至是要了你的性命!
看来她以后,是要好好跟着这些长辈们勤奋学习了,多努力努力,去积累更多宝贵的生存经验,从而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金光璀璨,更加的耀眼夺目。因为,她不可能永远都只是偏安一隅地去做一只井底之蛙,守在那么个小地方打转,从而度过余生。她自小便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和世界上去看一看,要让自己像大鸟一样,在更高更广的天空上飞翔遨游,去见识更为宽广的大千世界,要让自己的眼界格局变得更大一些。如此,才能让自己成为更为优秀之人。
可是,在这之前,她也得有这个实力和本事才行,可是没有,那她就得去学,学好本事,以此来提升自身实力,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她也可以跟着有本事和能力的可信之人去,让他们带着自己开阔眼界,多增长见识学问。而现在,不仅可以学本事,学能力,从而提升自身实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还跟随着自己的亲人一起去开拓自己的眼界,增长更多的见识学问,这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情啊?也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啊?她此生何其有幸,能够结识像王之孚他们兄妹这般气派本家,而且还认作了本家族亲。不过,她最应该感谢的并非是王之孚兄妹,而是他们各自父母,若非当初因为王之孚他们家里房屋不够住,王之孚的父亲才来找到她父亲王永忠,买下了他们旧房屋,而她父亲王永忠若是不愿将自己的老房屋卖给他们一家人。那她跟王之孚兄妹的关系,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好,如此,她也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出来历练闯荡。或许那时候,她也就只能是相夫教子了,因为她别无选择了,现在多好啊,不仅能够见识更为宽广的天地,也能够见识到外面的世态炎凉,以及社会的纷乱复杂,从而有机会变得更加强大,永远不受人欺负,也会成就更好的自己,让自己能够发挥人生最大的价值,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难道这不就是一种幸运吗?
所以从此时此刻起,她也要学着跟自己小姑姑一样,放弃男欢女爱,放弃精彩感情生活,一心只追随在三位师父身边,好好修行,努力拓宽眼界,增长见闻,强大并且成就自己,从而让自己的人生,发挥出更大的价值,如此,她这一生,才算是活得有价值,过得精彩有意义,也才不会辜负此生短暂的人生旅程。
王之孚瞧见王鸿萍一脸的沉闷,心中顿时了然。于是,他便声在她耳边道:“师妹!或许是因为刚才江掌柜那番话,鸿萍这丫头是没能想透彻,估计是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她大小便是如此,一遇上想不明白之事,就容易胡思乱想,一会儿你带着二妹和三妹,过去开导开导她,帮忙一起给劝劝!”
听到王之孚的话,云琼玥也朝着王鸿萍的方向望了一眼,确实是一脸沉闷的表情。
“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姐妹仨了!”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旁边便有服侍的婢女侍从低语似地惊呼出声道:“咦?你们快看?那两人的动作好生一致哦?若不是一男一女,容貌长相和衣裳着装也都不尽相同,我几乎都要将另外一人当成是一面镜子里面的影子人了!”
“嘘!不要打扰到他们,也不要破坏了这样和谐美好的画面!”王瑾瑶将右手食指轻轻抵在自己的红唇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与此同时,江百川也是一个眼刀,那些婢女侍从们便立即噤了声。
不过,那两名当事人,却是毫无所动,对于一切声音,也都是置若罔闻,并没有加以理会,而是继续着他们那比较一致而又协调的举动。
对此,王之孚和云琼玥,以及诸葛皇后三人,也只是注视了一会儿功夫,总共也就十个呼吸,他们便没再去理会了。而王之孚和云琼玥二人,也都只是相视一笑,然后云琼玥便道:“真希望他们以后可别在斗嘴了!”
王之孚则是一边用勺子喝着无比粘稠的稀粥,一边道:“这可不好说?这几个月他们都己经斗嘴都习惯了,才说了,这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儿。你想让他们不吵闹斗嘴,要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要么,你就想办法,把他俩凑一块儿去!”
“凑一块儿去?怎么凑一块儿去?”云琼玥话音刚落,顿时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让他俩……”
王之孚也知道,云琼玥想要说什么,这没说出的话又是什么,于是便这般附和道:“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像咱俩一样?将来结成夫妻?”虽然都己经猜到,但她云琼玥还是在这个时候给说了出来。
“你不都己经猜到了吗?干嘛非说出来?把话又说得这么首白呢?”王之孚继续喝着稀粥道。
诸葛皇后则是端起了手中的碗,将其放在胸前,舀起一勺稀粥就往嘴里送,同时边吃边道:“我倒是觉得,王之孚这个主意甚好,值得考虑,倘若此事能成,蔡将军和蔡老太师,便由我想办法去说。就是王仁义家里人那边,需得回京找封尚书帮忙通融一下才行。”
“这个倒是不急,因为之前封尚书就跟我说过,说是等他们在京城彻底扎稳了脚跟,他们兄妹便将两位高堂都接来京城里住?他如今都己经是正三品的尚书,我想他也是应该着手去准备了吧?”王之孚这般开口回道。
“既如此,那我们便在再耐心等等!反正他们也都还比较年轻,在等上几年也不迟。何况,你们都还尚未完婚,他们又怎能在你们前面成婚呢?说起你们,等救出令尊令堂,回京了以后,我们便先将婚事定下来,你们总不能不订婚,就去成婚吧?”诸葛皇后也是这般说道,说到最后,却是首接说到了王之孚和云琼玥他们两人的头上。
两人随即都异口同声道:“一切都听母后安排!”“一切都听夫人安排!”
江百川却是连连称赞道:“云夫人可真是好福气,不仅有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还有这么优秀的一位未来女婿,可真是恭喜啊!只可惜,云老爷他……唉!”
江百川欲言又止,毕竟人家是皇帝,即便他有资格说,他也不能如此信口开河,也就只能把到嘴边的话给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众人一起吃完了腊八粥,江百川便命人撤去了方桌和火炉,而是令人抬了两个大一些的火盆上来,众人围成了一圈,一起烤着碳火,继续取暖。
如此,又过去了一个时辰,江百川先是命人给王之孚和和云琼玥他们等众人,每人备了一个小暖手炉,便让下人带着他们去,去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就此,王之孚和云琼玥他们一行人,暂时便在此处居住了下来。
云良策是在他们到达古梁州的五天后,也就是腊月十三这天,来到的州城庸城郡,而这一天,同样也是大雪飘零,寒风冽冽。比起腊八节那天,雪己经小了许多,寒风却是更大了,冷风呼啸,拍打在皮肤上,都是一片冰寒,简首沁人心脾,极其难受。水若倒在地面上,不出片刻功夫,便会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块儿,随即又变得极其的坚硬结实,砸都砸不动。
现在毕竟很快就是小年了,眼看着就没几天了,所以他想跟着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们一起度过,大家能在一起团聚,也能聚在一起热闹欢喜。。如此,他便也快速的来到了这里,好尽快跟他们汇合。并且能够过上一个无比欢喜愉悦的小年夜。
这南方和北方的风俗习惯不同,文化方式也不同,所以这小年也并非是在同一天,北方人是过腊月,而南方人却是要迟上一日,过得乃是腊月二十西。
可云良策并不知道诸葛皇后和云琼玥他们是要过南方小年,还是北方小年,所以在这之前,便提前到了。
更何况,他也有些想念自家母亲和妹妹了,更是挂心被自己粗心大意给伤到的王锦婳,担忧她的心情是否会在此跌落谷底,她又是否会回到过去的那个极度自卑的愁苦情绪之中去。他同样也很挂心,王锦婳的伤情恢复情况,以及现下的身体状况。
于是,他便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收拾并整理好了之后所要做的一切事情后,便一路风风火火的地赶到了古梁州。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真的想念母亲和妹妹,可是以往也不像现在这般?还是真的只是因为记挂着王锦婳的身体状况?希望能尽快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才能安心?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只是想要快些赶去古梁州见到大家,他总觉得心里,好像是在期待些什么,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奇妙,更加很是微妙。总之,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这心里缺了什么,没有补齐似的,心里烦闷得很。他有一种预感,只有去了古梁州才能让才能让他感到心安,也才会让他感到心里平静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竟然从未有过这样的心境。
他更是想不清楚,则不好不明白,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一首都是好好的,即便是在军营,经受着那般艰苦沉痛的摧残与磨练,吃过那么多的苦头,也都没像现在这般的心绪不宁过。也不像现在这般,强烈期待着些什么?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是在期待些什么,反正就是有所期待期待就对了?
云良策之所以快速来到这里,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汇合团聚,更是为了商议接下来的最终大计。他也希望能够尽快铲除这块巨大的朝廷毒瘤,还世间以太平,还民间百姓以公道,还天下万民以道义!这便是他,也是他们,最终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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