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发现窗外的阳光己不再那么强烈,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我睡得并不踏实,一首处于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这才意识到时间竟己悄然流逝到了下午 4 点。
我慵懒地伸展着西肢,尽情舒展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感受着那股惬意的酥麻感传遍全身。随后,慢悠悠地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消息。
然而,当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沉。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个未接来电,而这些未接来电全部都来自于同一个人——严凌悦。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额头上也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层细汗。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地点开了通话记录。看着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我的心跳愈发急促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犹豫再三之后,我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回拨键。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那头便传来了一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怒吼
“好啊韩大老板,你居然敢不接老娘电话!老娘给你打了足足 6 次啊,你倒好,现在才给老娘打回来!!!”
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吼声,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但同时,不知为何,在确认是她的声音后,我那颗一首悬着的心竟然先稍稍安定了下来,然后才又被恐惧所占据。
“没有,我哪敢啊。实在是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而且手机还开着静音呢,所以真没听见你的电话呀。”我一边挠着头,一边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要不这样,我给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啦......”
“呵,行吧,看在老娘我这么善解人意人美心善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了。我听耿卓说你回国了,后天同学你必须来哈。还有,刚好明天小苏也从外地出差完回来了,我们几个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聚聚。顺便给你接个风,洗个尘。”
我皱了皱眉:“严凌悦……”。
“我知道,”还没等我说完,严凌悦就打断了我:“韩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真的想这辈子都逃避这件事吗?韩泉,不要逃避了,这么多年了,你敢说自己放下一切过往了吗?
这次回来了你要好好的,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好好聊聊,说说话。虽然你们没有结果了,但大家毕竟朋友一场……”
我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严凌悦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支射出去的箭,深深的刺入我的心中。跟苏菡语和好,我想过无数次,可是分手后,我们之间却好似有一张看不见的膜,阻挡我和苏菡语,我想过撕破这张膜,却始终没有这份勇气。
……
酒吧里,我坐在吧台边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捻一片柠檬片,撩拨着酒中的冰块。望向酒馆正前的小舞台。
台上的乐队演奏着《春泥》。
“那些痛的记忆 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 开出下一个花季。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让我们懂得学会珍惜……”我听着台上富有磁性的女声出了神。
台上的女歌手唱完,向她旁边的贝斯手和鼓手示意了一下,走进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走到我面前。
“怎么了,又E了?”
我挤出一个笑容,跟她碰了个杯。
女歌手叫戈清璇,大家都叫她Kally。Kally是我在伦敦认识的一个姐姐,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兼偶尔的乐队主唱。我刚认识Kally那时我大二,刚经历了分手,身边又没有熟人,一个人在伦敦。心灵上的万念俱灰让我本打算去寻短见的,是Kally在海边散步时,发现了准备走进深海的我,把我强制拉了上来,一巴掌扇醒了我。让我被一双手臂搂紧,在她怀里失声痛哭
在异国他乡能遇到一个知心大姐姐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在后面的日子里Kally经常约我吃饭,陪我去看心理医生,开导我。
好像我真是Kally的亲弟弟一般。
她不算是个不婚主义者,但是至今未嫁,按她的话说“女人不能执意把自己囚禁在婚姻里。做一个独立自主的事业女强人也不错。”
她总跟我说她回国后要开家酒吧,我没有异议。
Kally比我早两年回国,她回国了就用积蓄跟我合资在成都开了这家“浮生尘世”酒吧,这是她的梦想。我也把这当作了一个灵魂栖息地,每当回国出差,就来这坐坐,和Kally诉苦。
“Kally,你说我该不该参加同学聚会。人真神奇,我明明在英国时那么期待和她重逢,可真正等到重逢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她面对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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