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联系上苏菡语就行嘛。哭什么?”
“苏苏……苏苏出车祸了……”
电话那头,严凌悦充满哭腔的声音传来。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耳边只剩自己的呼吸声和严凌悦的抽泣声。
“凌悦你先别着急,你在哪?她现在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我尽力平息自己颤抖的语气,让自己不要着急。
一时间,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
“我和小余……己经在去……去医院的路上了……她……她在……在华西医院……”
我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晚上八点,严凌悦和余嘉禾己经赶往医院了。我安慰着严凌悦,让她不要急,自己却急的手忙脚乱,胡乱翻出药瓶子,吃下几颗,顺手抓起外套,换好鞋就冲出门。
因为刚刚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于是就在手机上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华西医院。麻烦快一点,朋友出车祸了,我赶时间……”出租车上我一刻也不敢懈怠,在跟司机师傅说完后,掏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喂,妈。嗯,我很好。你现在在医院吗?昂,是这样的,苏菡语出车祸了,现在在你们医院,我还在路上,你现在去帮我看一下……”我努力用最平静的话向妈妈阐述着,但声音还是止不住在发抖。
……
我火急火燎的冲进医院,顺着严凌悦给我的病房号找着。豆大的汗珠从我的头上沁出。
终于,在一间病房外,我看见了捂着脸,在余嘉禾的怀里哭泣着的严凌悦。余嘉禾把严凌悦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安慰她,耿卓穿着白大褂站在一边,着急的走来走去。
“老韩。”耿卓看见了我,急切的向我招了招手。
我小跑到耿卓面前,严凌悦看见我来了,扑倒我怀里嚎啕大哭着。我扶好严凌悦,焦急的问:“苏菡语怎么样,没事吧。”
“司机没有抢救过来,苏姐不知道怎么样。林主任帮忙安排了最好的病房,现在和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都在病房里观察。”耿卓说着低下头。
我点点头,皱着眉:“所以是怎么回事,苏菡语怎么会……”
“不清楚,我刚刚己经给我交管局的朋友打过电话了。他们己经派人去查了…”
妈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和几个年事较大的医生交谈着。
严凌悦赶紧凑上去:“林阿姨,小苏怎么样了!”
妈妈回头向几位专家摆摆手,转过头对我们摘下了口罩,平静说到:“苏菡语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目前看来,她虽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有脑震荡。具体的情况还要等苏菡语醒了,再来做更细致的检查……”
听见妈妈说苏菡语没有什么大问题,严凌悦才长舒口气,可我内心的大石头却没有落下,相反,我反而隐隐感到不安。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
“这个不好说,也有可能……”
妈妈没有说完,但我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无力的倚在墙边。
“韩哥……”余嘉禾轻轻喊了我一声:“您和耿大夫明天都还有工作,现在己经不早了,你们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放心吧,我在这陪着严凌悦在这守着。”
严凌悦握住余嘉禾的手,坚定的点点头:“嗯嗯,韩哥你和小耿明天还有事,就先回去吧。”
“我……”
我看向余嘉禾,他看着严凌悦的眼里全她。
余嘉禾给我的感觉一首很好,我微微向他点点头。看余嘉禾对严凌悦如此上心,又这么细心,我内心里认可了余嘉禾这个人。
“我没事的……”
“韩哥,放心吧……”
严凌悦眼角的泪水还未拭干,她红着眼眶,声音颤抖却又令人放心。
“小苏是好人……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严凌悦不断低声重复着。
“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鼻头不知为何一酸。还是轻轻拍了拍严凌悦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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