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埋在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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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埋在心底的秘密

 

连弟曾无数次听娘说她刚出生就被爷爷奶奶嫌弃,根本不照看她。那时候家里太穷,娘每天天未亮就出门,忙完地里的农活又得赶回家操持家务,一家人的生计如一座大山,压得娘首不起腰,根本没时间也没耐心来照顾小小的连弟。

除了晚上睡觉,她都是被放在“坐盆”里,那是一种当地为小孩特制的椅子,西周有围栏,座椅上有个洞,小孩拉了尿了从这个洞里漏下去。首到她能拖着坐盆到处走,才被从里面放出来。

也许是发育期活动受限,更可能是因为穷吃的不好,连弟比同龄孩子瘦小很多,成了村里孩子们眼中好欺负的对象。每一次被推倒在地,每一次被抢走手中的小玩意儿,连弟都只能默默流泪,她害怕那些孩子,更害怕向娘哭诉后,换来的是娘的责骂。

在这灰暗的童年里,邻居冬梅就像一束光,照亮了连弟的世界。冬梅只比她大两个月,两人成了同桌,也成了最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因为连弟学习好,考试的时候,总会被班里几个调皮捣蛋的坏孩子盯上。他们满脸凶狠,将连弟堵在角落里,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许考得比我们好,不然放学后有你好受的!”连弟吓得浑身发抖,紧紧咬着嘴唇,只能点头答应。

后来,这些坏孩子为了抄袭连弟的试卷,竟强迫冬梅和他们换座位。冬梅性格倔强,坚决不肯,连弟看着冬梅为了自己与坏孩子据理力争,心中既感动又害怕。两人无奈之下,只能一起去向老师求助。老师得知此事后,严厉地惩罚了那些坏孩子,那一刻,连弟和冬梅心中都涌起了久违的畅快。

可是放学后,她俩却被那几个坏小子截住了,连弟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紧紧拉住冬梅的手,指甲都快嵌入冬梅的皮肤里。

冬梅也吓得不轻,但还是强装镇定,试图用颤抖的声音呵斥他们。可那些坏孩子根本不为所动,一步步逼近,眼看拳头就要落在她们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挡住了攻击。连弟惊恐地抬起头,看到了冬梅的二哥。

冬梅二哥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他不仅教训了那帮坏小子,还大声警告他们:“以后不许欺负我妹妹,否则,见一次打你们一次。”

坏小子们吓得脸色煞白,拔腿就想跑。“回来!”冬梅二哥一声怒吼,他们又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乖乖地走回来,老老实实站在那里。

“连弟也是我妹妹,也不许欺负她,否则,一样收拾你们。”冬梅二哥补充道。

几个人连连点头,灰溜溜地跑开了。

从那之后,村里的孩子真的很少有欺负连弟的了,偶尔被欺负,连弟就去找冬梅二哥给她撑腰。

小小的连弟对冬梅充满了羡慕,对哥哥充满了渴望,在她幼小的心里形成了一个深刻的认知:哥哥就是安全感。

连弟在成长过程中,由于缺乏家人足够的保护和关爱,导致她在面对外界威胁时,极度渴望能有一个强大的依靠,这种心理需求也是连弟为啥非得要求另一半必须身材高大的原因之一。

除了童年被欺负的经历,还有一件关于爹娘的事情,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连弟的心底,对她关于伴侣身高的观念也产生了更深刻的影响。

那是连弟七八岁时一个冬天的早晨,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起,通知村民们开会分口粮。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口粮就是一家人的命根子。连弟娘听到广播后,匆匆赶去开会。

然而,没过多久,娘便气冲冲地回来了。

爹见状,满脸疑惑地问道:“咋了?”

娘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愤怒地说道:“我的工分不对,少了很多!”

在那个靠工分吃饭的年代,工分少意味着一家人要饿肚子。

娘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会计搞的鬼,他报复我。”

爹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娘,问道:“你得罪他了?”娘这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自从爹去当老师后,家里的重担便全部落在了娘一个人的肩上。村里有人看到娘一个女人艰难地支撑着这个家,便起了欺负她的心思。村里的会计是个光棍,平日里就行为不检点,传言他和好几个年轻媳妇有染。而这些人在年底算工分时,都会比别人多。

会计觊觎娘的美貌己久,看到娘如此拼命干活,爹又不在身边,他心中便生出了邪恶的念头。他想:只要我能给她多记工分,她肯定会乖乖就范。

有一天,会计趁没人的时候,对娘嬉皮笑脸地许诺,声称可以给她多记工分,随后便对娘动手动脚。娘被会计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后,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狠狠地挠在会计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印。会计吃痛,娘趁机挣脱,警告他:“臭流氓,再敢动手动脚就去找村长。”

爹听了娘的讲述,心中十分气愤。连弟本以为爹会去找那个混蛋会计揍他一顿,为娘出气。可能在所有孩子的认知里,父亲是家庭的顶梁柱,是保护家人的英雄。

可是,让连弟无比失望的是,爹却只是叹了口气,安慰娘道:“以后你躲着他点儿。”

娘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爹骂道:“你就是个窝囊废,人家这么欺负你老婆你都不敢吱声,我还能指望你啥啊?”

爹小声地说:“他那么壮,我又打不过他,我能咋办?”记忆中,爹只会默不作声,任由娘责骂。

娘忽然起身,从抽屉里拿了个小本子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很开心。

原来,娘自从那次会计对她图谋不轨被她挠破脸后,便起了戒备心,开始每天记工分。

娘揪着会计去找村长评理,并掏出小本子,要求和会计对账。会计抢过小本子一看,吓呆了。只见娘的小本子上清楚地记着:哪一天干的什么,和谁一起,应该记多少工分。会计万万没想到娘会自己记工分,而且记得这么具体。

村长气愤不己,把会计骂了一顿并撤了他的职,娘的工分也找回来了。

这件事情给连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她的认知里,瘦弱的男人是不能给家里人遮风挡雨的。

这话她不能对爹娘和姐姐们说,怕伤了爹的自尊。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连弟在心中暗暗立下了一个标准,对于未来的另一半,身高一定要高,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她安全感。在她的潜意识里,身高成了衡量一个男人是否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的重要标准。

这种心理标准的形成,是她对童年创伤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她试图通过寻找外在条件符合自己期望的伴侣,来弥补内心深处缺失的安全感。

首到陈凯的出现,连弟才结束了这段漫漫相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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