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跪在御书房的青玉案前，看着户部侍郎的奏折上"which"一词在朱砂批注下格外刺眼。晨光透过窗棂，将"今岁两淮盐课"的"盐"字晕染成诡异的蓝色，活像被海水浸泡过。
"启禀陛下，"顾清则广袖轻振，青铜算盘在奏折上投下句法树状图，"此'which'引导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修饰'盐课'..."九十一颗算珠滚过青砖地，将"盐"字圈成个完美的椭圆。
赵祭酒的白胡子气得翘成波浪线："妖女！竟敢在奏折里塞蛮夷咒符！"老学究的戒尺劈向"which"一词，却误将"盐课"劈成两半，露出夹层里世子偷塞的"Love Letter"。
"大人息怒！"永宁公主提着襦裙冲进来，腰间蹀躞带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这'which'分明是'谓'字的变体！"她抖开的湘绣披帛上，"which"被绣成祥云纹样，活像条腾飞的青龙。
五更天的梆子声未落，朝堂上己乱作一团。礼部尚书举着《周礼》高呼："'which'形如盘龙，合该供奉太庙！"工部侍郎却揪着"that"的尾巴尖叫："这分明是恶龙断尾，大凶之兆！"说话间，小王爷偷偷往奏折堆里塞了几张"定语从句速记卡"，惊得太监总管打翻了朱砂砚。
"肃静！"皇帝突然掷出玉圭，将龙案上的玛瑙镇纸震落，"林博士，用此句式解南涝北旱！"
林小满的指尖掐进掌心。顾清则忽然执起她的手，因惯性带着林小满转满一整个圈，在御前沙盘画出大周疆域："Te rivers is priority（疏浚河道当为先）..."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腕脉，"To strain is wisdom（储粮备荒是为智）..."
赵祭酒突然口吐白沫倒地，老学究的朝服内襟缝满"To die is honor"的符咒。太医扒开他衣襟时，永宁公主突然尖叫："皇兄快看！赵大人偷学不定式！"只见那苍老的胸膛上，朱砂刺着"To survive I pretend（为活命我装傻）"。
暮色浸透丹墀时，皇帝抚掌大笑的旨意传遍九重："即日起，奏折可用不定式开头！"林小满踉跄起身，发现顾清则的玉佩不知何时系在自己腰间，羊脂玉背面新刻的"To love you is my supreme duty"还带着篆刻刀的余温。林小满一喜，微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是被晚霞轻轻染过。她的目光躲闪，偶尔偷偷瞥他一眼，又迅速移开，仿佛怕被他捕捉到那一瞬的心动。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藏着什么甜蜜的秘密。她的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怕打破这份微妙的氛围。每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快，耳根也悄悄染上了绯色。
更漏声里，世子带人在太庙外墙涂鸦。月光下"To ge is difficult but worthy"的标语泛着磷光，而顾清则留在御阶的算珠阵中，九颗紫檀珠拼出的"To kiss you is my dream"正被夜露悄悄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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