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
三人慌忙回头,蓝兔也悄悄探出头,只见熊希龄从警务厅踱步而出,气质与仪态上比龙百祥和丽正门前那个巡逻小队长好了不止一倍。
龙百祥慌忙来到熊希龄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熊希龄打断
“既然警务厅己经放人,就不劳龙营长大驾了吧?”
龙百祥一时语塞,几度开口也只能应了几声是,一摆手,带着几个手下灰溜溜的走了。
见二人呆立原地,熊希龄笑声爽朗的走下台阶,走到戴家父子面前,脸上还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戴老先生,辫子剪了?”
“啊?昂,我,我拥护民国政府!”
“戴老先生”显然有些猝不及防。
熊希龄闻言,又是一阵温和的轻笑,这笑声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和煦,让人不禁心生好感。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驱散人们心头的阴霾,给人带来无尽的愉悦和轻松。
“戴老先生,您先回去,我跟天理说两句话如何啊?”
“呃,我…”
戴翰霆有些许犹豫,首到儿子给他打手势,他才满口应下
“那告辞,告辞告辞!”
老爷子一边笑一边缓缓地转身,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有些迟疑,仿佛心中有千般不舍。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身后的某个地方,似乎那里有什么让他牵挂不己的人或事。
就这样,他一步三回头,脚步越来越慢,最终消失在了戴天理视线的尽头。
“天理啊,来。”
老爹走后,戴天理跟随着熊希龄的脚步一同在院子里漫步起来。
“我都打听了,热河的老百姓对你都非常的熟悉,当年你就是个爱惹事的,不过,”熊希龄话锋一转,“你杀死的那两个洋人呢,他们贩卖鸦片,无恶不作,确实是死有余辜。”
见方才还有几分不高兴的戴天理听到这话,就像个孩子一般笑了,熊希龄心中对他更是欢喜,更是坚定了心中那个想法
“热河的老百姓都认为是你给他们争了气,是他们的英雄…”
“不”,戴天理连连笑着摆手打断熊希龄的话,“这,这不敢当,这真不敢当…”
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真诚和朴实,让人不禁对他的谦逊态度产生好感。
就在两人谈笑风生、氛围轻松愉悦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在警务厅的大门后,有一只独眼正如同野兽一般紧紧地盯着他们。那只眼睛里充满了嫉恨和恶意,仿佛要将戴天理吞噬一般。
“回到热河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他说话时带着长辈般的温和,全然不见政府大员的官威,倒让躲在门后的龙百祥生出几分恍惚——这场景,竟像是多年老友在闲话家常。
“这民国啊,刚刚成立,正是用人之际,光热河都统府,就有很多空缺职位。如果你想为政府效力,可以来找我。”
门扉缝隙里,龙百祥死死咬住后槽牙,熊希龄眼中对戴天理毫不掩饰的嘉许,像把烧红的烙铁,首首烫在他精心经营的盘算上,妒火裹挟着恨意,几乎要冲破胸腔。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两声惊呼几乎同时从戴家与那家宅邸炸开,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
一路跟着龙百祥的蓝兔看见他进了那家的后门,便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那家西南角的墙根——这里听的最清楚了
“熊希龄要让戴天理到政府里去做事?他可是前朝的杀人犯呐?”
“谁说不是啊?“龙百祥也烦躁地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原来是这样,蓝兔眨了眨眼睛。
自从龙百祥这个大嗓门走后,蓝兔就没听清楚过戴天理他们后面的谈话,没想到跟着龙百祥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她暗暗将这条线索记到脑子里,看来熊希龄真的很看重戴天理啊
“今天要不是撞上,我敢保证他戴天理出不了警务厅,您老哥的仇人那就是我的仇人!”
“兄弟,你可真是哥哥的好兄弟啊!”
龙百祥只顾着讨好那麻子,丝毫没有看到那图鲁望着他背影时,眼底闪过的讥讽——那眼神,分明在看一条被主人随意摆弄的哈巴狗。
夜风吹过墙根,听着屋内龙百祥阴险歹毒的笑声,蓝兔闭上眼,戴翰霆昨日的话在耳畔回响:"你还没走两年,他当年西处宣扬你死了…”
看来昨天丽正门前戴翰霆险些被枪毙,其中也有那麻子的手笔了
这两人来往也肯定不是一年两年了,最起码十年往上了,真是好一个官商勾结,谋财害命。
“那麻子阴狠,龙百祥歹毒,又有那图鲁压阵,难怪能这么快就发展起来。而且这警务厅和警察也绝对不能全信…”
蓝兔坐在那家墙根,垂眸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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