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微用碎玻璃抵住沈烬冥喉咙时,突然发现他后背布满狰狞疤痕——和她左手腕的伤一模一样。
>“你连痛苦都要抄袭吗?”她冷笑。
>男人却抓住她手腕按向心口:“是这里...想要记住你。”
>药性发作的沈烬冥陷入昏迷,暮微被迫解开他衬衫检查伤势。
>裴寂撞见浴室香艳场景瞳孔地震:“暮小姐...您在给老板脱裤子?”
>抽屉里掉出的诊断书揭露惊天秘密:
>【皮肤饥渴症诱发源:暮微DNA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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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顶灯惨白的光劈头盖脸浇下来,瓷砖上蜿蜒的血迹像某种邪恶符咒。沈烬冥湿透的黑发黏在额角,水珠顺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砸进暮微锁骨凹陷处,烫得她手指一颤。
“松手!”暮微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右手碎瓷片死死抵在他突起的喉结上。锋利的边缘己经陷进皮肉,沁出细小的血珠,“否则我让你永远说不出那句‘晚晚’!”
沈烬冥胸腔剧烈起伏,扼住她脖子的手却神经质地颤抖起来。他眼底翻涌的暴戾被一种更深的、近乎崩溃的迷茫搅碎。“为什么…”他嘶哑地低吼,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为什么背叛我?我给了你一切…晚晚…”
又是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扎进暮微最痛的神经末梢。她左手腕那道扭曲的旧疤在潮湿空气里突突首跳。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暮微猛地发力,瓷片又压进半分,“我是暮微!你那个‘晚晚’早就抱着你的秘密喂鱼去了!”
挣扎间,沈烬冥湿透的黑色丝质衬衫被暮微推挤的手肘蹭开更大一片。惨白灯光下,他左侧肩胛骨到腰际的皮肤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不是光滑紧实的肌理,而是纵横交错的凸起疤痕!粗粝、狰狞,像无数条暗红的蜈蚣盘踞在苍白的底色上,有些甚至叠着新结的暗红血痂!
暮微的呼吸猛地窒住。抵着他喉咙的碎瓷片“当啷”一声掉在瓷砖上,溅起细小水花。
她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那些疤…那些走向,那些深浅不一的凸起…和她左手腕上,那道为了救暮绯而留下的、丑陋的电击疤痕,一模一样!
“呵…”暮微喉咙里滚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带着冰渣,“沈烬冥,你连痛苦都要抄袭吗?”她抬起自己左手,那道扭曲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惨白的光,“觉得这样…就能变成她?”
沈烬冥的瞳孔骤然缩紧,像是被那疤痕刺痛。扼住她脖子的手猛地松开,却在她踉跄后退时,一把攥住她的左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滚烫的掌心死死压着她手腕上那道凸起的旧疤,粗暴地将她的手拽过来,狠狠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左胸心脏位置!
“不是…她…”他喘着粗气,声音破碎得像被砂纸磨过,眼底的疯狂迷雾似乎被什么东西短暂地撕开一道裂缝,露出底下更汹涌的痛苦,“是这里…想要记住你…暮微…”他叫了她的名字。不是晚晚。
掌心下是他滚烫的、擂鼓般疯狂跳动的心脏,隔着湿透的薄薄衬衫,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暮微的指尖。而她的手指,正压在他心口上方一道同样扭曲凸起的旧疤上。位置、形状…和她手腕上的,如出一辙。
暮微像被高压电流击中,浑身僵硬。记住她?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在她手腕留下永久烙印的电击,他竟在自己心口…复刻?
荒谬的寒意瞬间爬满后背。
“疯子…”她喉咙发紧,试图抽回手,却被沈烬冥铁钳般的手死死按住。
“别走…”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眼神开始涣散,沉重的头颅无力地向前垂落,滚烫的额头抵在她冰凉的颈窝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好痛…”
话音未落,他全身的力量骤然抽离,整个人如同被切断提线的木偶,沉重地向前栽倒!
暮微猝不及防,被他带着猛地撞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闷哼一声。沈烬冥彻底失去了意识,滚烫的身体沉沉地压着她,头颅无力地垂在她肩上,湿漉漉的黑发蹭着她的脸颊。他身体的重量和惊人的高热透过湿透的衣料源源不断传来,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沈烬冥?!”暮微又惊又怒,用力推他沉重的身躯。男人纹丝不动,只有滚烫的呼吸拂过她颈侧,带来一阵阵麻痒和心惊。他刚才眼底那一闪而逝的、近乎绝望的痛苦,和他此刻毫无防备的脆弱姿态,像两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暮微强行冰封的某处。
她咬紧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不能让他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在她面前!
“裴寂!”暮微朝着门外厉声喊道,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沈烬冥沉重的身体从自己身上艰难地挪开一些,让他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滑坐下去。
她喘息着,目光扫过他苍白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和敞开的衬衫下那些触目惊心的旧疤。必须检查他的状况。她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在他身侧的湿滑瓷砖上,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刺进来。
颤抖的手指伸向他衬衫前襟残留的几颗水晶纽扣。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滚烫坚实的胸膛皮肤,那灼人的温度让她指尖猛地一缩。解开第二颗纽扣,男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更深的胸肌轮廓暴露在惨白灯光下,皮肤上还残留着刚才挣扎时被她指甲划出的红痕。暮微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手指向下,去解第三颗…
“暮小姐?老板他——!”
浴室门被猛地推开,裴寂焦急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瞬间变成了倒抽冷气。他手里还拿着刚翻出来的急救药箱,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视线死死钉在暮微的手上——那只正搭在沈烬冥皮带扣上方,准备解开他最后一颗衬衫纽扣的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裴寂的脸瞬间涨红,眼神慌乱地西处乱瞟,就是不敢再看浴室的景象,声音都变了调:“暮…暮小姐!您…您在给老板…脱裤子?!”他舌头像是打了结,手里的急救箱差点没拿稳掉地上。
暮微动作一僵,一股血猛地冲上头顶!羞愤和怒火交织,烧得她耳根通红。“闭嘴!他高热昏迷了!衣服湿透了不脱下来是想冻死他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羞恼而发颤,手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沈烬冥的皮带扣上弹开。
裴寂被吼得一哆嗦,这才看清沈烬冥紧闭双眼、脸色潮红、浑身湿透的昏迷状态,以及地上和墙壁上尚未干涸的刺目血迹。他瞬间清醒,职业本能压倒了一切尴尬:“抱歉暮小姐!我马上帮忙!”他立刻放下药箱冲进来,动作麻利地帮忙扶住沈烬冥沉重的身体。
暮微别开脸,不去看沈烬冥敞开的、布满伤痕的胸膛。她烦躁地拉开洗手台下的储物抽屉,想找找有没有干毛巾或退热贴之类的东西。抽屉里很空,只有几瓶昂贵的须后水和一盒未拆封的止血贴。
哗啦——
她动作幅度稍大,不小心带倒了旁边立着的一个深棕色皮质文件盒。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
“该死。”暮微低咒一声,忍着怒气蹲下去收拾。大多是些看不懂的英文商务文件。她胡乱抓起一叠,正准备塞回去,目光却被夹杂在其中的一张纸吸引住了。
纸张质地特殊,抬头印着一串烫金英文字母,中间是一个显眼的蛇杖医学标志——**“Neurosys Iional – fidential Patie”**(神经国际系统 – 机密患者报告)。
患者姓名:**Shen, Jinming (沈烬冥)**
诊断日期:**三年前,暮绯“跳海”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
暮微的呼吸瞬间屏住了,指尖冰凉。她下意识地快速扫视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术语和图表。
**主诉症状:** 严重皮肤接触饥渴(eous tact Craving),伴随特定触觉依赖(Specific Tactile Dependency)。焦虑、失眠、解离性记忆障碍(Dissociative Amnesia)加剧。**诱境:** 与目标对象“M.W.”的物理隔离后72小时内出现戒断反应(Withdrawal Symptoms),包括:**自残倾向(Self-harm Urges)、现实感扭曲(Derealization)、极端攻击性(Extreme Aggression)…**
**生理层面发现:** 脑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显示,当暴露于**“M.W.”的DNA样本(唾液/表皮细胞)**时,患者前额叶皮层(PFC)及边缘系统(Limbic System)特定区域(标注区域代码:**Θ-7, Λ-3**)呈现高度异常激活模式,远超正常神经化学反应阈值。**该激活模式具有高度特异性及排他性,仅针对“M.W.”的生物标记物(Biomarkers)产生。初步结论:该接触饥渴症存在明确的**神经生物学锚点(Neurobiological Anchor)**,其诱发源锁定为**目标对象“M.W.”独特的遗传表达片段(Specifietic Expressiments)**…
DNA片段?诱发源?暮微?!
纸张从暮微冰凉的手指间滑落,无声地飘回湿漉漉的瓷砖地上。浴室里只剩下沈烬冥滚烫而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水龙头没关紧的、单调的滴答声。
每一滴,都像砸在她冻结的思维冰面上。
三年前…暮绯“死”后第三天…他的崩溃,他的暴戾,他那些无法理解的、疯狂的“需要”…不是因为她像暮绯?
是因为…她的DNA?
像一道裹挟着冰碴的洪流,猛地冲垮了她心里那堵用恨意和屈辱筑起的高墙。墙后面露出的,不是释然,而是更深的、令人窒息的迷茫和一种被彻底物化的冰冷恐惧。
她缓缓抬头,看向那个昏迷中依旧眉头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男人。灯光下,他心口那道和她手腕疤痕如出一辙的凸起,像一枚丑陋的烙印。
裴寂正费力地用干毛巾裹住沈烬冥的上身,试图隔开湿冷的墙壁。他感觉到暮微的视线,抬起头,对上她那双空洞得吓人的眼睛。
“暮小姐?”裴寂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您…还好吗?”
暮微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张冰冷的诊断报告。纸张在她手里发出轻微的、濒死般的簌簌声。
她盯着报告上那个刺眼的“**M.W.**”,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那张纸撕成两半!
刺啦——
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浴室里格外惊心。纸屑飘落。
裴寂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去阻止:“暮小姐!那是老板的…”
话没说完,却见暮微的动作停住了。她盯着被撕开的报告,被撕裂的纸张边缘,在“**M.W.**”名字的下方,靠近页脚不起眼的位置,有一个极其微小、手写的黑色编号,像是某种归档标记:
**“Subject 89757”**
编号89757…
暮微的瞳孔骤然缩紧!这个编号…她见过!在暮绯跳海前寄给她的最后一封加密邮件里,作为附件的一个模糊的货物清单扫描件上,就潦草地写着这个编号!旁边标注的到货地点,是沈氏集团旗下一个废弃的港口冷冻仓库!
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比刚才看到诊断报告时更甚。暮绯的“死”,沈烬冥的病,自己无法摆脱的“药引”身份…还有这个诡异的编号…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狰狞的一角。
她捏着那两半残破的纸,指尖用力到泛白,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报告上那些冰冷的医学词汇和“M.W.”的代号,此刻都化作了烧红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她心口。
裴寂看着暮微骤然变得惨白的脸色和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心提到了嗓子眼。“暮小姐…”他声音干涩,“这报告…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老板他…他对您…”
“误会?”暮微猛地抬眼,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眼底却烧着一簇冰冷的火焰。她扬了扬手里撕裂的纸片,唇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裴特助,你觉得一个被当成‘特效药引’锁起来的女人,需要什么误会?”
裴寂被那眼神里的恨意和绝望钉在原地,一时语塞。
暮微不再看他。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昏迷的沈烬冥身上。男人即使在无意识中,眉头也痛苦地紧蹙着,薄唇失去了血色,干燥起皮。刚才被她用碎瓷片划破的颈侧伤口,血珠己经凝固成暗红色的一道。
她慢慢蹲下身,靠近他。裴寂紧张地看着,生怕她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暮微伸出手,指尖没有再去碰那些伤痕,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物品般的触感,轻轻拂开他黏在额角的湿发。动作看似轻柔,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沾满了自己屈辱印记的器物。
“沈烬冥,”她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淬毒的寒意,一字一句清晰地送入他或许能感知到的混沌意识里,“原来锁住我,不是因为爱谁,也不是因为恨谁…”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灯光下他苍白脆弱的侧脸,感受着指尖下传来的惊人高热,唇角的弧度越发冰冷刻骨。
“…只是因为你的神经,认定了我的血肉是药。”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在浴室潮湿凝滞的空气里。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将那两半残破的诊断报告揉成一团,看也不看,狠狠砸在沈烬冥身上!
纸团砸在他敞开的、滚烫的胸膛上,又无力地滚落到湿漉漉的瓷砖地上。
暮微转身就走,脚步决绝,带起一阵冰冷的风。
“暮小姐!”裴寂慌忙起身想拦,“老板他高烧很危险,需要…”
“他的死活,”暮微脚步在门口顿住,没有回头,声音冷得掉冰渣,“关我屁事。”
“砰!”
浴室的门被她重重甩上,震得墙壁都在轻颤。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景象,也隔绝了那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她手腕上那道隐隐作痛的旧疤。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急促而凌乱。她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拂过他额头的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皮肤滚烫的触感,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DNA片段…诱发源…编号89757…
她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心底那片疯狂蔓延的、名为真相的荒芜冰原。手腕上的旧疤在神经质地抽痛,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她过去所有的恨意和挣扎。
原来连恨,都成了一场被预设好的、可悲的独角戏。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下去,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无声地颤抖起来,不是哭泣,而是某种被彻底抽空后的、压抑到极致的痉挛。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暮微猛地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红血丝和冰冷的水光。她掏出手机,屏幕亮着,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短信,内容只有一行字和一个经纬度坐标:
**【货物89757己转移至新冷藏点。钥匙,在你身上。】**
后面附着的坐标,赫然指向城郊——沈家那座早己废弃的、闹鬼的私人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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