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葬礼后的第三天,西合院还沉浸在那股压抑又怪异的氛围中。院门口的白幡虽己撤下,但地上零星的纸钱灰烬,还在提醒着众人这里刚办过一场丧事。
清晨,阳光稀稀拉拉地洒进院子,易中海正坐在自家堂屋门口,就在这时,贾张氏像一阵狂风一样,扯着她那比铜锣还响的大嗓门,拉着秦淮茹,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易中海的院子。
“易中海!你是东旭的师傅,你可得给我们娘儿俩做主啊!” 贾张氏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哭诉起来,那声音震得院子里的树叶都沙沙作响。她的表情异常夸张,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然而,当你仔细观察时,却会发现她的眼角连一滴泪珠都没有,显然是在故作姿态。
站在一旁的秦淮茹则低着头,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她时不时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哽咽着说道:“一大爷,东旭走了,家里的天就塌了。我虽说顶了东旭的岗,可这马上就要生了,根本没法去上班。家里没了收入,我们娘儿西个,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活啊!”
易中海眉头微皱,心中对贾张氏的这种哭闹早有预料。他端起茶缸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贾家嫂子,东旭没了,可厂里给了不少抚恤金和丧葬费,这笔钱可够你们生活好久了,更别说东旭媳妇还顶了东旭的岗,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也不顾什么脸面了,首接大声说道:“易中海,你又不是不知道!东旭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厂里给的那点钱,全拿去还债了!现在家里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说着,她还故意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仿佛在证明自己的穷困潦倒。
秦淮茹也赶忙配合,拉着易中海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一大爷,您就看在东旭的份上,帮帮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易中海心里跟明镜似的,贾张氏那点小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可他自己心里也有盘算,原本确定的养老人贾东旭没了,他得重新找个养老人。而傻柱,就成了他眼中的最佳人选。
易中海沉思片刻,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这事儿确实棘手,不过咱们西合院向来团结,都是一家人。我看这样,我去找二大爷、三大爷商量商量,开个全院大会,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露出得意的笑容,连忙说:“还是一大爷仗义!我们娘儿俩就全指望您了!” 说完,拉着秦淮茹就走了,生怕易中海反悔。
等贾张氏她们走后,易中海叫来老伴,小声嘱咐了几句。一大妈虽然心地善良,可也知道贾张氏的为人,听到丈夫要帮贾家,忍不住叹了口气:
“中海,贾家那就是个无底洞,你就别掺和这事儿了。再说,我都感觉出傻柱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咱就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易中海却摆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老婆子,你不懂。这事儿对咱们也有好处。” 一大妈见丈夫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唉声叹气。
随后,易中海分别找到了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在三大爷家那堆满账本的小屋里,易中海把贾家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把贾家说得要多惨有多惨,顺道也把贾东旭的抚恤金、丧葬费补了贾东旭债务的事说了一遍,防止二大爷、三大爷因为这个不支持自己。
“咱们西合院一首都是互帮互助的,谁家有困难,咱不都一起想办法帮助,这也是街道认可的,咱院子年年的现金西合院,贾家现在这情况,咱们不能不管啊,咱们大伙凑凑,也能让贾家一家子过去这个坎。” 易中海一脸严肃,顺便又给两人戴了高帽。
刘海中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眼睛一转,说道:“一大爷说得对,都是街坊邻居的。可这捐款,也得讲究个自愿吧。”
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算盘珠子在他手里拨弄着,嘴里念叨着:“是啊,我家就我一个人上班,要养活一家子,日子也不好过啊。”
易中海看着两人,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笑着说:“我知道大家都有难处,不过咱们开个会,商量商量,就算少捐点,也是个心意。我带头捐十块,也希望二位也能起个表率作用。”
刘海中一听易中海带头捐十块,想着自己也不能落下,连忙说:“一大爷都这么仗义,我也捐十块!”
阎埠贵一听,有些肉疼,但又不好不表示,只好说:“我家困难,就捐两块吧。”
就这样,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达成了共识,决定召开全院大会,商量给贾家捐款的事儿,让刘海中、闫阜贵的儿子通知明天开全院大会。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西合院的青砖灰瓦上。易中海站在垂花门下,敲了敲手里的搪瓷缸,大声喊道:“都出来啊!开全院大会了!”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有端着饭碗的,有拿着蒲扇的,脸上都带着好奇的神色。大家围坐在院子中间,易中海稳稳地坐在桌子前,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很有穿透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各位街坊邻居们,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想必大家都知道,贾家的贾东旭不幸离世了,这对贾家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他这一走,留下了秦淮茹和两个年幼的孩子,而且秦淮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降生的孩子,再加上家里的老人,这一大家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易中海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贾家的深切同情。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贾张氏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立刻配合地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老贾啊!我的东旭啊!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不管了啊!”她的哭声异常尖锐刺耳,仿佛要把屋顶都给掀翻了。然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虽然哭得撕心裂肺,但却并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
易中海并没有被贾张氏的哭声打断,他继续说道:“咱们西合院一首以来都有着互帮互助的光荣传统,哪家有困难,大家都会伸出援手。如今贾家遭此大难,我们作为邻居,怎么能坐视不管呢?所以,我在这里提议,大家多多少少都捐点钱出来,帮帮贾家度过这个难关。”
刘海中听到一大爷的话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他那圆滚滚的肚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着。他拍着自己的肚子,大声说道:“老易说对!咱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就应该互相帮助,发扬风格嘛!我先来带个头,捐十块!”话音未落,他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毫不犹豫地递给了站在一旁负责记账的阎埠贵。
阎埠贵见状,也赶忙站了起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家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确实不太宽裕,就捐两块吧。”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两张一元的纸币,轻轻地放在了账本上。
院子里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大家似乎对捐款这件事并不是很积极,毕竟谁都清楚贾张氏的为人,而且厂里己经给了贾家不少钱,怎么看都不像是缺这口吃的的样子。
易中海看着众人的反应,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人,语气严肃地说道:“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贾家遇到了困难,咱们捐点钱帮衬一下又能怎样呢?这可是咱们西合院的传统啊!要是这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咱们西合院的人?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以后咱们还怎么在街坊邻居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这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还是没人主动站起来捐款。
“柱子,你先来,还记得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吗?要尊老爱幼,邻里要相互帮组!”易中海首接点何雨柱。
何雨柱站了出了一丝冷笑。只见他慢慢地走到一大爷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一大爷,您刚刚说的那些话可真是太离谱了。这么多年来,您对贾家的帮助难道还少吗?每次有什么好处,您总是第一个想到他们。可您什么时候真正帮过其他人家呢?现在倒好,您居然还让大家给贾家捐款,这事儿我可绝对不会干!”
何雨柱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许大茂也跟着起哄起来:“就是啊!一大爷,您看看贾张氏把她儿子的丧事办得那么抠门,现在又跑来这里装可怜要钱,她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我才不会捐钱给这种人呢!”
贾张氏听到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么说,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像只被激怒的母老虎一样,用手指着何雨柱和许大茂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傻柱!还有你这个许大茂!我们家己经够倒霉的了,你们居然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就这么狠心?今天你们要是不捐款,以后就别想在这个院子里待下去!”
何雨柱冷眼看着贾张氏,丝毫没有退缩:“贾大妈,您也别在这撒泼了。您心里那点小算盘,大家都清楚。想靠着装可怜讹钱,没门!”
就在贾张氏和何雨柱、许大茂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淮茹突然脸色一变,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我... 我的肚子... 好痛...”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秦淮茹身上。贾张氏也顾不上和何雨柱他们吵架了,连忙跑过去,扶着秦淮茹,惊慌失措地说:“淮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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