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州府大牢里,王二狗蜷缩在潮湿的草堆上,铁链锁着他的手脚。自从被押送至此,狱卒连一口水都没给他,显然是要活活熬死他。
但王二狗并不慌张。他摸了摸鞋底,那枚磨尖的铁片还在。
"子时快到了..."他望着牢房高处的小窗,月光被乌云遮蔽,只剩零星几点星光。
突然,西南角的墙壁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有人在撬动砖石。王二狗立刻警觉起来,悄无声息地挪到墙边,耳朵贴上去仔细听。
"王大哥..."是小桃红的声音,细若蚊鸣,"我们挖通了,你往后退..."
王二狗迅速退开,只见墙角的一块青砖被缓缓抽出,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紧接着,一根细竹管伸了进来,轻轻吹出一股白烟。
"迷香?"王二狗一愣,随即屏住呼吸。
片刻后,牢房外的两个狱卒"咚"地栽倒在地。墙洞被迅速扩大,小桃红那张沾满泥土的脸探了进来,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快!"她递进来一把小锉刀。
王二狗接过锉刀,三两下撬开手脚镣铐,又用铁片拨开牢门锁扣。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闪身而出,正对上小桃红那双含泪的眼睛。
"你怎么亲自来了?"他压低声音,又惊又怒。
"赵先生说...只有我知道暗渠的位置..."小桃红咬着嘴唇,递给他一套狱卒的衣服,"快换上,我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王二狗迅速换上狱卒的衣服,压低帽檐遮住面容。小桃红则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几个黑乎乎的陶罐——正是改良版的"飞火雷"。
"赵先生让我带的,"她小声道,"他说...既然要闹,就闹大点。"
王二狗嘴角一勾:"不愧是老狐狸。"
两人沿着暗渠潜行,很快摸到了大牢的柴房。王二狗将几个"飞火雷"埋在干草堆下,又撒上火油,最后点燃一根延时引线。
"走!"他拉着小桃红迅速撤离。
刚钻出暗渠,身后便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火光冲天!整个大牢瞬间乱成一团,狱卒们尖叫着:"走水了!快救火!"
趁着混乱,王二狗和小桃红混入救火的人群,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州府后院。
州府老爷的书房灯火通明,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废物!连个犯人都看不住!"一个尖锐的声音怒吼道,"要是让王二狗跑了,咱们都得掉脑袋!"
王二狗贴着窗户,透过缝隙往里看。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正拍桌大骂,而站在他对面的,赫然是刘德财!
"大人息怒,"刘德财谄媚道,"那王二狗就算逃了,也跑不出城。咱们只要封锁城门..."
"放屁!"州府老爷一脚踹翻椅子,"他要是把咱们的事捅出去..."
王二狗眯起眼睛——果然有猫腻!
他示意小桃红躲好,自己则绕到书房后窗,用铁片轻轻拨开窗栓,翻身而入。
书房内,州府老爷正从一幅山水画后的暗格里取出厚厚一叠银票,咬牙切齿道:"这些都得尽快转移..."
"恐怕没机会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州府老爷浑身一僵,缓缓回头,正对上王二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你怎么..."
"砰!"王二狗一记手刀劈在他颈侧,州府老爷顿时软倒在地。刘德财刚要喊人,就被王二狗一把掐住喉咙,按在墙上。
"刘大人,好久不见啊。"王二狗冷笑道,"听说你和黑面狼合作得挺愉快?"
刘德财面如土色,裤裆瞬间湿了一片:"王...王大人饶命!都是州府老爷逼我的..."
王二狗懒得听他废话,首接一拳打晕,顺手抄起桌上的账册塞进怀里。
"小桃红,接着!"王二狗从窗口抛出一包东西。
小桃红接住一看,竟是一沓银票和几本账册!
"这..."
"证据。"王二狗冷笑,"足够砍他们十次脑袋了。"
说罢,他掏出剩下的"飞火雷",在书房、库房、账房各埋了几颗,最后点燃引线。
"走!赵先生和铁柱在地道口等我们!"
两人刚钻进后院假山下的密道,身后便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轰!轰!"
整个州府后院瞬间被火海吞没,房梁坍塌,砖瓦飞溅。州府老爷刚迷迷糊糊醒来,就被一根燃烧的横梁砸中,惨叫着葬身火海。
密道狭窄潮湿,王二狗护着小桃红,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远处隐约传来铁柱的呼唤:"王大哥!这边!"
终于,前方出现一点微光。赵德芳举着火把,周铁柱手持钢刀,正焦急等待。
"成了?"赵德芳问。
王二狗拍了拍怀中的账册:"成了。"
西人沿着地道一路疾行,终于在黎明时分钻出城外的一片乱葬岗。回头望去,州府方向仍冒着滚滚黑烟,官道上马蹄声杂乱,显然全城戒严了。
"接下来怎么办?"小桃红担忧地问。
王二狗望向清河县的方向,目光坚定:"回去,等他们来找我们。"
赵德芳捋须微笑:"不错。现在着急的,该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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