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人彻底傻在原地。
她首愣愣看着尤利西斯走远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轻颤的指腹触在唇瓣上……
坏流氓咬人可重啦,她嘴巴热辣辣的。
雪梨心跳有点乱,更有些喘不过气。
夜店里人群又恢复到原样,拳击擂台继续,她这会儿没心情再看。
本来什么‘检讨书’就是搪塞的理由,她才不会真写,还在这等他。
扭头看向温贝拉的卡座,想想还是去找姐姐吧。
“贝拉小姐正在忙,你现在要过去打扰吗?”
忽然声音从一旁传来,女孩吓了跳回过头,是尤利西斯身边的那个男人。
叫阿桀。
“我本来就是来找她的……”雪梨声如蚊讷解释,倏然停顿。
宋子桀说:“今晚她不会跟你回去的。”
然后他眼看着面前小姑娘瞪圆那双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视线慌乱,羞红脸。
她看到——
姐姐那边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男人,为、为什么现在好像又多了几个……
温雪梨没有谈过恋爱,对周叙的心动也止于暗恋。
温贝拉花玩的场面,对她来说晴天霹雳。
“可、可我姐姐喝多了,这样……不好……”她喃喃低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说现在过去,她是死活也做不到。
阿桀打量她。
光这样模糊的场面就让她羞红,揪着手指恨不得分分钟把看到的忘掉。
看样子,温家二小姐像个乖乖女,温国富怕是下血本送了个处过来。
他递给她一杯喝的:“秀兰·邓波儿,没酒精的。”
女孩忙接过:“谢谢您。”她很渴,一口气喝了半杯,口感甜润,嗓子也舒服不少。
“好喝,它名字也好可爱。”
由石榴糖浆、姜汁汽水和柠檬片调制,深受女生和儿童的喜爱。
阿桀意料之中,想了想问:“老大在隔壁打德州扑克,你会玩吗?”
“不会……”她摇头。
在陌生环境显得格外内向,雪梨低头看泛红的手指……动一下就好疼,上面留有青色掐痕。
她委屈哽咽:“而且我手疼,打不了牌。”
细细软软的葱白手指,跟她人一样楚楚可怜。
特种兵视力极佳,阿桀看得很清楚,只是他有点不明白,老大什么时候会无聊到欺负小女孩了?
沉默半晌,宋子桀带人去二楼。
上面是尤利西斯包场的贵宾专区,他从医药箱拿出冰袋:“敷一下,明天可能会淤青肿起来。”
温雪梨眼底浮起泪雾,“……他真的很坏!”
阿桀哑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连指头都没断一根老大明显也只是逗人。
“我不要喜欢他了。”
“咳咳!”他被呛到,扭头斟酌道:“那个……你知道老大是什么人吗……确实别喜欢了吧。”
见阿桀这么说,小姑娘又扭捏不干了。
咬唇低头嘬着饮料,声音很轻:“我知道他是谁呀。不过他对我那么凶……也是我先不对的,我都把他咬出血了……”
“他肯定也很痛。”
雪梨微微潮湿的碎刘海贴在鬓角,衬得小脸水润润的,清纯动人。
玫瑰色唇瓣被饮料沾染,说话间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看着好乖。
宋子桀摸摸鼻子,觉得这位温二小姐也挺重口禁忌的,喜欢谁不好,喜欢个没良心的恶鬼。
“你手没什么事的。”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平淡:“如果老大真要折断,也就三西秒时间。”
就这样的小女孩,硬生生掰断十根手指,都不用花费多少力气。
“以前在非洲出任务,遇到狮群……”话语停了下来,阿桀看了看跟洋娃娃似的小姑娘,到嘴的话拐了个弯:“狮子獠牙刺入老大大腿,最后獠牙都给拔了下来。”
“要知道在动物世界,没了利刃獠牙,就是送上门的美餐。”
“你能‘伤’老大两次,觉得自己是命大吗?”
他说的很委婉,当年何止是獠牙,整个狮皮、内脏,全活剥下来,尤利西斯把这些东西一排排摆在空旷之地。
用无人机拍了全景图,像一幅血腥艺术照。
雪梨摇头,小脸煞白煞白。
她听明白了,不是命大分明是命好,尤利西斯偶尔良善,都被她撞上了。
“我、我知道了。”女孩眼睫颤抖,小声说。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阿桀看了眼手机,站起来:“你在这休息等老大出来,明天要回芝加哥,应该不会太晚。”
说完他就下楼去了。
良久,雪梨才松懈下来,她看着晃动的水晶灯,自言自语:“他明天也回芝加哥……”
跟尤利西斯说的那些话真假参半,其实她在刚入学的时候他确实来过学校,但她不记得自己跟他有过接触。
第一次在庄园表白,是为了活命,但又贪恋那张几分像周叙的脸……
小姑娘捧着饮料杯在二楼晃来晃去,心烦得很。
唉。
这样做不对,而且……很危险。
尤利西斯·谢尔曼这个人,自己虽然不怎么了解,但动不动就要抓人喂鲨鱼,心狠手辣好可怕!
万一被他知道,自己在骗他……想着,女孩眼眶瞬间吓成红兔叽。
慌张间,她咬住下唇扭头看向楼下。
纸醉金迷的光影照亮尤利西斯高大阔首的身形,他懒散坐靠着,随手甩出一张牌,锋利硬朗的脸隐没在黑暗里,仅投下立体阴影。
肃戾,隐晦,煞气,野性。
在喧闹的夜店,仿佛缓慢涨起的潮水,无声翻涌。
‘咔嚓’一声,男人眯眼点了根烟,察觉到什么,猝不及防抬头——
啧,有个小朋友在偷看他。
小朋友呆呆的,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抓包。
身体比大脑更快,唰地蹲下藏起来,开始掩耳盗铃。
“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那么黑,肯定没看到!
而且她在看风景,才没有看他呢。
温雪梨呼吸轻颤,莫名心跳错乱。
……
尤利西斯收回视线,听见有人问:“谢尔曼局长,你这手臂上伤怎么弄的?”
“狐狸挠的。”
“……”
挠出血了还心情挺好,那人了然。
“养宠物得驯,敢呲牙就揍。”
酒味混着烟味,男人玩味,轻挑眉梢:“还小呢,舍不得。”
“看样子是刚得的宠物啊?不知道还以为是新养的女人呢。”
“嘿,几个新女人也比不上薇诺拉。”说话的是攒局人,戴着眼镜满脸精明,是白宫新闻秘书长的儿子,皮奥·帕奇。
“尤,我帮你办事儿,总得给点回报吧。”
尤利西斯掸掸烟头:“要什么?”
皮奥咽了咽口水,“薇诺拉。我包个邮轮请你吃饭,你把薇诺拉带上……”
不管尤利西斯身边轮换多少女人,只有薇诺拉屹立不倒,可见多合他心。
毕竟性格辣,身材辣的绝色大美人,皮奥去年见过一次,至今魂牵梦绕。
男人盯他看片刻,忽然笑了。
见他笑,以为事情稳了,没想到尤利西斯将一张A牌砸在皮奥手上的K牌。
“吃。”
Ace牌最大,赢得桌面所有玩家的筹码,赢下底池。
玩得金额极大,皮奥一阵肉痛。
这时尤利西斯才慢悠悠开口:“都做过手术了,你这烟杆子翘不翘的起来都难说,怎么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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