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册前面是花卉植物,藏在后面的则是同一个男人。
他们跟尤利西斯很像,但又不太像。
小姑娘细弱呢喃:“……是、是你呀。”
“老子长这样?”首白流露出鄙夷,勾唇嗤笑。
书桌前,健硕的魁梧男人身形高大,似铁钳般的指腹捏住她下巴拽至自己身前,深沉睇着她:“你画的这是什么弱鸡?老子要长这样早死战场上了。”
她绷紧的神经慢慢回落。
敛起水眸,明白他的意思。
五官其实还好,因为她也画的不算很细致,但身型跟尤利西斯本人的差距颇大。
温雪梨点点头,“我改改。”
他语气戏谑,“看着老子改。”
可是小姑娘被他那张压迫感极强的目光盯看,越改越紧张。
“……”尤利西斯皱眉。
“等比例放大,知道什么意思吗?”
他松开,上身半陷沙发靠背中,严肃的黑色衬衫与淡粉色小花的沙发巾形成强烈颜色对比。
尤利西斯冲她勾勾手指,仰面喷出最后一口白色烟雾,捻灭烟蒂。
小姑娘明眸温润,软乎乎的乖女孩跪坐在他脚边。
“手。”
细腕刚伸过去就被扣住。
她腮帮子鼓了鼓,觉得自己有点像小狗。
握住她的手掌阔长厚重,骨节粗壮分明,皮肤古铜,手背筋脉蓬勃鼓胀,泛起凶狠的弧度。
“啊,你——”
人被前拽,贴着衣衫,感受到男人燥热的体温,以及呼吸搏动的胸肌起伏。
“搞艺术也应该实事求是,讲究专业性的学术研习对吧。”
“解开衣服,论题就在这,你自己拿。”
他短促一笑,盯她。
后靠的同时双腿很自然对着温雪梨缓缓岔开。
事情发展有点过于迅速,小姑娘呆若木鸡:“我、我……其实可、可以画很好的……不用这样,先生。”
尤利西斯蓝灰瞳仁微阖,瞧看哆哆嗦嗦的小狐狸。
“也可以。但一会儿再改不好,就把你画画的那只手剁下来。”
温雪梨手一抖,眼眸瞬间红红的。
娇气包,真够不经吓。
衬衫扣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身材太壮了,说真的,小姑娘有点怕但又挺喜欢。
从颈部动脉处开始,就有大大小小深浅长短不一的疤痕。
有新有旧,刀刀刺往致命部位。
看得人心颤。
再往下,线条凶猛的人鱼线,纵横在腹部沟谷。
房间里没开空调,男人体热大片湿汗的肌肉丘壑叠嶂,腹毛明显,呼吸间突突勃发。
散发热源,是更为浓烈强悍的荷尔蒙气息。
小姑娘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伸出食指怯怯地伸过去,戳戳臂膀。
“好硬哦。”
空气仿佛凝滞。
尤利西斯微笑:“哪儿硬?”
“肌肉。”男色难挡,特别是这样的一张脸下,雪梨胆子大了些,摸向他虬实鼓鼓的腹肌。
“喜欢?”
“喜、喜欢呢……”刀刻般的块垒,绷得炙硬,绝对的爆发力量。
说着挺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软趴趴的。
尤利西斯啧笑,有些意味不明:“温雪梨,你真喜欢我?”
女孩脸色稍变,抬眼一片澄澈如洗:“喜欢。如果两年的暗恋不算喜欢……我不知道什么才算了。”
暗恋。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二回了。
尤利西斯低头,微弓脊背,一言不发注视她。
“没谈过恋爱?”
她摇头,眉心舒展,扬起漂亮到过分的小脸儿,天真又娇憨:“才没有。我只喜欢你。”
“你的长相,你的性格,你是我来美国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女孩说得无比认真。
青涩的懵懂,羞怯的情愫,她看尤利西斯的目光灵动纯净:“全部都喜欢……”
气息到最后乱得过分。
“先生,你、你别……这样。”她的衣摆被轻而易举撩起,手指作恶。
“说的很好听。”
他玩心大起,口吻顽劣:“但总要亲自检查一下。”
“不可以!我——我们还不是情侣——”
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脸颊红扑扑,看着可怜死了。
尤利西斯停手。
抽出长指扣住她脸颊,声音平和,说出的话极其恶毒。
“只会哭不会叫的废物,原来还真想当老子女人啊。”
娇美的脸蛋,泪水湿漉漉,温雪梨抓住他粗壮糙粝的小臂,抽抽搭搭问:“那我们可、可以谈恋爱吗?”
她的那些表白,尤利西斯压根没印象。
但他想不通,摸一下都吓成这样的洋娃娃,竟然还想跟他谈恋爱?
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会被玩死的。
男人打量她,眼底从始至终都冷淡异常。
他要是容易被女色勾引,压根活不到现在。
见他不说话,温雪梨又开始眼尾泛红。
真讨厌,他也不跟自己谈恋爱。
低下眼眸,顿在尤利西斯手腕,倏然抬头:“红绳铃、铃铛呢?”
语气惊慌,带着哭腔。
男人半天才反应过来,闲瞥了眼:“不知道。”
女孩哭出了声,“不会是丢了吧……”
“温雪梨,哭什么?”
一条红绳子,压根不值钱,调节到最大还勒手腕,居然让她哭了!?
“不能丢。”瘪嘴的小姑娘颤抖浓密睫毛,边哭边睁大杏眸与他对视:“送给……不能丢。”
男人没听清中间的字,凑近:“给谁?”
“送给……给先生的,呜呜呜不、不能丢……”
“既然是给我,丢不丢的,你哭什么。”
女孩抽噎厉害,嗓音含糊娇软:“专门求来的,保平安,都是梨梨的心意……不能丢……”
“您不喜欢……”
‘是吗?’俩字,还没说出口,豆大的泪珠珠就狂掉。
懒靠在沙发扶手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拨弄打火机。
他没回答,随手把打火机丢给雪梨,糙痞粗野叼着烟看她:“点。”
女孩泪眼汪汪,拿不稳打不着。
笨得要死。
尤利西斯手指掐她潮红的脸颊,软软的,手感很好:“没丢,没不喜欢。”
雾色大眼一亮,小动物雪梨哽咽:“真的吗?”
男人挑眉,爱信不信的样子。
她抽息两声,怯生生朝他伸手:“抱抱。”
男人没动。
女孩吧嗒吧嗒还在掉眼泪,自己上前紧紧抱住尤利西斯。
没丢就好。
无论是红绳铃铛,还是……人。
她不在乎这一切的真真假假,只当尤利西斯是一轮失而复得的月亮。
可她忘了——
当魔鬼爱抚你时,它是要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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