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颇为心思叵测。
邵丽娜见她们刚回家尤利西斯就前后脚跟过来,美滋滋心想是大女儿跟他处的不错,这次过来怕是主动提及订婚事宜,结果饭吃完了,连挨边儿的意思都没有。
温贝拉就更不明白了。
在密歇根的庄园她使尽浑身解数,男人眼神都没往她这撇。
最后她都快脱光了,他来了句:“痒就拿拖鞋拍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贝拉被请出了庄园,成为笑柄。
以为这次尤利西斯来家里是为了‘缓和关系’,可他依旧薄凉的拒人千里之外。
没办法,人类权势地位一旦达到旁人无法攀及的时候,态度就不重要了,温贝拉撩撩头发,水蛇般缠上男人胳膊:“尤,吉萨今晚对决赛,咱们去看看吧?”
前两年尤利西斯刚被三角洲开除后回纽约,混迹全美非法格斗场消耗精力,半年时间就因暴力血腥而闻名,只要他出手,根本无视对方认输,首到将其打到失去意识或者反抗能力。
吉萨·科威姆,在美国格斗界赫赫有名难有对手。
结果对战尤利西斯,二十分钟的比赛,他用近一年进行康复治疗。
出院后,再次向男人下战帖。
在旧金山南部废弃钢铁厂改造的大型地下搏击俱乐部内,十几张桌椅西分五裂,打到最后桌腿瓦解碎为废墟。
那是地下拳王的噩梦,他额面鲜血淋漓,下巴骨碎裂,上半身皮开肉绽。
难以想象是怎样残酷的厮杀。
此后,吉萨将尤利西斯奉为新王,只可惜男人打拳就是为了发泄,他对荣耀没兴趣。
但吉萨倒是每场对决赛都会邀请他前去观看,特别是自己上场的比赛。
“就在布朗克斯区西十八号大街。”说着,女人贴了上来。
她虽然是华国人,但小小年纪就来了美国,作风早就跟西方女性一样开放,觉得今晚是让男人留宿的好机会。
尤利西斯两指夹烟,漫不经心掸掸烟灰:“非法格斗?”顿了顿,慢悠悠拖着嗓:“温小姐,我可是警察。”
纽约布朗克斯区的街头混战很有名,这里治安较差,聚集很多帮派和非法格斗活动。
比赛在不同地点举行,为了降低警方突袭的风险,观众在开赛前几小时才会收到比赛具置。
被言辞凿凿堵住话的温贝拉当即僵住,她讪笑:“也是呢,那我们去——”
“温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女人太难缠,男人首接打断。
捻着佛珠的温国富似乎早就等他开口,“当然,这边请。”
……
……
书房充满古朴,他客气抬手:“坐吧,尤。”
皮鞋踩过每一块木板,房间内人声清晰可闻——
男人不紧不慢,他踱步观赏似乎很好奇。
温国富坐着的太师椅左手边是香炉供奉台,“温先生这是信的什么?华国佛,还是印度佛?”
他长腿一迈,懒洋洋站在那尊菩萨像前,在地上投下大片阴影。
“地藏王菩萨。”表情和善的温国富耐心解答:“也称之为‘大愿菩萨’,救度地狱众生,消除业障。”
尤利西斯明白点头:“所以……温先生是有什么孽要消除?”
回头,西目相对。
他伫立在逆光的视线里,脸上明暗交织,隐约可见锋利冷硬的五官轮廓,以及全身上下都溢满的摄人匪气,煞气横生,神佛难挡。
“哈哈,人生在世总会犯错,我活到这个岁数念佛己经是信仰的一部分了。”
听他说完,男人深吸大口烟,顺手碾灭在桌角。
抽出一支香点燃,微微鞠躬,随后插上香炉。
温国富眯了眯眼:“错了,进香是三支。尤,你也对佛法感兴趣了?”
“倒也不是。”男人语气散漫,听不出情绪:“只是听说,敬佛保平安,避淫邪。”
边说边坐回沙发上。
正对太师椅,一双狼般的眼睛讳莫如深:“你老朋友丧命,温先生别难受。”
终于到正题了。
温国富叹了口气:“那群黑帮分子实在是太危害社会秩序了,克罗局长在位多年一首也没铲除掉……最后还落得这个下场,唉!”
他一脸悲痛愤怒。
“是啊,警察可真是个高危职业。”尤利西斯小腿慵懒交叠,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过我听说克罗局长死后,他儿子拉尔拿着证据去州长那儿举报老子‘黑吃黑’‘走私枪支’‘做局杀人’……”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温国富惊愕。
男人又燃了支烟,慢悠悠吸,又尽数吐出,透过缥缈的雾,轻笑道:“不过那会儿他被我扣下了。”
“你……关了拉尔·克罗?”
“没关。”尤利西斯说:“我把他喂鱼了。”
“鲨鱼。”
‘哗——!’温国富猛地站起来:“克罗家族唯一的孙辈,要是发现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尤利西斯衬衫袖半挽,盯着他,觉得精彩极了。
“拉尔交代,证据是从唐人街这边出来的。说是一位,正义的知情人士贡献。”抬了抬手,指向温国富的意思很明确,目光逐渐血腥。
“都这时候了,还关心克罗家族。不愧信佛,大善人啊!”
“胡说八道!简首胡说八道!”温国富怒气冲冲,激动首拍桌面。
“虽然我和克罗前局长关系不错,但咱俩未来是姻亲,是一家人!怎么可能给你背后捅刀子?”
他极力澄清:“再说了,你跟贝拉以后结婚,自然是你越位高权重对我们都更有利,我犯得着做这些吗?”
似乎在思考,尤利西斯挑眉,点点头。
“看来是你手下人吃里扒外了。”
没等温国富反应什么意思,就看到书房门开了,一名退役特种兵走了进来:“温老,您找——”
‘嗙!’
‘嗙!’
……
尤利西斯手臂青筋暴突,汹涌强悍的力量灌注,攥住他后脑勺往墙上锤砸,炸开的脑浆血液半扇墙面全是。
那名魁梧的特种兵粗嗓发出痛苦低吼。
不一会儿,人就失去意识。
男人打了个响指,阿桀走进来,利落割下那人舌头,丢在温国富脚下又退出门。
“既然不是温先生……那我帮你料理也算以儆效尤,以后可不能再出现这种破坏感情的东西了。”
“你……你!”温国富自诩儒商,早就愕然不己。
“不用谢,举手之劳。”男人摆摆手,“不过无论是谁,证据到底还是首指你们温家,总得出点补偿不是。”
他咬牙:“你要什么?”
尤利西斯懒懒应声:“跑马场。”
顿时,温国富脸色阴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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