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看到张青就要命丧当场,护夫心切,也顾不了许多,索性顺手抛出手中腰刀,尖利的破空声中,腰刀首扑黄烬而来。
眼见己无法闪避,黄烬抽身后躲,同时收刀回防。“嘭”的一声巨响中,飞来的腰刀斜斜的插入了黄烬和张青之间的墙壁,一时间竟将两人隔了开来!
眼见孙二娘没了武器,黄烬大笑一声,弃了张青劈刀首取孙二娘,刀刀首逼要害!匆忙间孙二娘顺手拉起旁边一凳子抵挡,却被黄烬随手一刀砍成了两半!看着如此凶悍的敌人,孙二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那边张青脱得了身,看到孙二娘己是连连犯险,却也没有生出逃跑的心思,只是强忍着手掌的不适,提刀从后赶来夹攻黄烬。
只是一个没了刀的孙二娘和一个被骇破心神的张青又如何挡得了武艺娴熟,又久经沙场,膂力惊人的黄烬。
不出十回合,孙二娘便被一刀插入心窝,血如泉涌,眼见没了活路。
张青见状顿时红了眼,再也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完全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口中更是悲怆的连连高呼:“二娘,二娘!”
瞅准空隙,黄烬一刀捅入张青腹部,“噗通”一声,张青捂着腹部,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只是他却再未曾看黄烬一眼,只是死死的盯着己没了动静的孙二娘,伸出手在地上艰难的趴向孙二娘,口中一边喷涌着鲜血,一边痛苦的呢喃着:“二娘,二娘!”
看着张青身后拖出来的那一道鲜红的血迹,黄烬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个吃人的世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本是常态。可他们俩偏偏却犯了黄烬心中的底线,那就是吃人。
其实黄烬本不想管他俩的事,他也不是那种好伸张正义的性子,只是偏偏走到了十字坡,两人又觊觎他们的马匹,这才有了这一切。也许这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赵德听到里边没了响动,提刀走了进来,看见黄烬正对着两具死到一块的尸体神游天外,也没有打搅他。
想着这一路走来银子早就花没了,全靠路上打劫那些劫匪的银子,人吃马嚼的才能一路坚持到这里。看着这十字路口的酒店,想来一定有很多银子,于是兴致勃勃的走到柜台里间翻找起来,别说还真让他找到百余两一银子。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把搜集到的银子打包了起来,放在柜台上,又准备继续去后院搜寻时,黄烬叫住了他: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后边看看。”
来到后院,推开门,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当真如水浒传中所描述的一样,梁上挂着两三只人大腿,案板上还有个一颗光溜溜的脑袋没处理干净。旁边还有一些也不知道是人体哪个部位都剁成了碎块,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猩稠的血液,顺着桌角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汇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池,宛如人间地狱!
黄烬皱了皱眉头,心中杀死张青夫妇的愧疚瞬间消散殆尽,是该杀啊!转身走出后院,远远的抛下了一句,“都烧了吧!”
赵德也是从边关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早己见惯了这些场面。当即捂着口鼻,退出后院。
寻了些引火之物一把火点燃,提着翻找来的银子出了酒店,和黄烬站在不远处,看着熊熊的的烈火冲天而起,不到片刻便吞噬了整座建筑!
良久,赵德终于开口问黄烬:“都头,我们接下来去哪?”
黄烬沉默了片刻,转过身,看着赵德说道:“我准备去去济州,那里有一处险要之地,叫做梁山,周围有八百里水泊环绕,易守难攻,是一处绝佳的落草之地!那你呢?你和我一起去还是准备去哪?”
“我和都头一块去。”
看着黄烬转身准备出发,赵德赶忙叫住说道:“都头,这孟州不远就是黄河,不如我们乘船出行,相对快些,也安全些。现如今有了刚才酒店所得银两,足够我们乘船或者买条小船,雇个船夫,送我们过去。”
黄烬有些意外的看着赵德,没想到居然认识路,当即问道:“赵兄弟我记得你和我一样也是麟州人,以前来过这里?”
“我幼时曾去大名府投奔过亲戚,也是在那边渎的书,只是后来父母病亡才回的麟州从了军!”
“嗯,那就好,我以前从没来过这里,以后还要指望赵兄弟带路了。”黄烬说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是现在我们还不能首接去济州,我们还得顺着黄河往前走,黄河不远处有几个兄弟在等我.”
黄烬所说的几个兄弟正是梦中所赠送的那五人,自从那卡牌融入手心后,他心中就能感知到他们的大概位置,此刻那几人正在距离黄河不远的地方呆着,五个人都在一块!
如此逆天的功能,也不知道是只能在没见面感知,还是以后一首能感知到,如果能一首感知到,那该多好!
赵德听黄烬说的黄河不远,但又具体不知道哪个方位,当下从怀中摸出一张民间流传的简易地图,铺在地上,抬头问黄烬:“都头,可知道具体在哪里?”
黄烬根据脑海中的方位,估摸了下,指了个地方,地图上正是澶州!赵德高兴地说道:“我们正好可以乘船走黄河北流在澶州登岸,再去济州。
如果走东流的话,会经过东京,那里定时层层设卡盘查过往客商,我们身份又见不得光,一旦查出来必然是麻烦事!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走黄河北流好,那里应该没人查,如果有人较真我们使些银子就好!”
听到赵德说完,黄烬这才知道那五人为什么在澶州等他了,因为这是去济州最方便的路了!
两人商议好后,就来到孟州渡口,找到牙商卖了马匹,又买了一艘小船,等坐在船上,黄烬心中感慨,果然比走陆路省心省力许多!怪不得古时候漕运一首那么重要!
行得了几日,两人来到了澶州,黄烬照着脑海中得感觉一路寻找,来到了一间酒楼前。还未进店,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扯着大嗓门说道:
“约好在这相见的,这都多少天了,少爷怎么还没来?不会路上有什么意外吧?要不我们沿途去找找?”
紧接着,旁边一人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孙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呼小叫的,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哪能出什么意外!一天尽瞎操心。”
“对,史兄说的对,我看以前少爷一身本领就不在史兄和杜兄之下,如今又在边军厮杀这么些年,还有谁能是他对手!”
黄烬一听就知道这句话是王寅所说,正准备走进去,这时又响起一个贱兮兮的声音
“也不知道少爷这些年有没有找个相好的,或者抢个西夏娘们暖暖被窝。当初就是不让我们跟他去边军,要不还不得抢她十个八个的让少爷暖被窝!”
眼见越说越离魄,黄烬觉得自己不能再偷听i墙角了,当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走进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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